韓景初的襯衫領口。
另一邊,菲菲已經解開了傅斯寒的上衣紐扣,豔紅的唇,從男人的喉結,一點一點的往下,直到來到男人的胸膛上。
唐婉涼不停的吸氣,鼻子又酸又漲,一陣陣的發堵,眼淚凝在眼眶裡,難受的她睜不開眼。
顫抖著雙手,成功解開了韓景初的第二粒紐扣,第三顆……
艱難的半蹲著,身軀向前靠近,學著菲菲的模樣,桃色的唇畔,朝著男人的喉結處靠近。
就在唇畔將要落下時,唐婉涼還是停住了動作,脫力般的跌回了地板上,眼淚不可遏制的砸下來,“對不起,韓景初,我做不到……我學不會……”
學不會像陪酒女一樣的去討好他,她是他的妻子,不是……
話落,唐婉涼倉皇的從地上爬起來,捂著嘴,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出去。
“唐婉涼,站住!”韓景初朝著她大喊,也只來得及看到她的背影跑出門外。
半晌,男人終究忍無可忍的是從沙發上起身,匆匆忙忙的將釦子繫上,大步踏了出去。
這個死女人哭著跑出去,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男人一路追到了酒吧外,視線緊張的向四周望去。
他以為唐婉涼應該已經跑遠了,沒有想到,最後他在酒吧對面,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看到那個蜷縮著,小小的黑色影子。
韓景初一雙長腿立在了原地,就那樣隔著一條街,遠遠的看著她。
女人高高紮起的馬尾辮,對著他,夜晚的風將她的辮子吹得左右搖擺。
她蹲在對面的大樹下,雙手抱著臂彎,肩膀一抽一抽的顫抖著,好像哭的很傷心的樣子。
那一瞬間,韓景初的心,沒來由的一緊,心口悶悶的不舒服。
是他惹的她傷心了……
然而,只是轉瞬,他就立即將這個想法丟之腦後。
像唐婉涼那樣的害人精,她怎麼會傷心!
而且就算她傷心,那最好不過了,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
遠處,半蹲著,哭的淚眼模糊的唐婉涼忽然止住了淚,手機一直在震動,令她不得不伸手去接。
電話是何媛儀打過來的。
唐婉涼捂著嘴,不停的吸氣,吸氣,等到終於控制好情緒以後,才摁了接聽鍵。
“唐婉涼,你不是說三天後給傭人打款嗎?錢呢?”電話剛一接聽,何媛儀的呵斥聲立即傳來。
唐婉涼垂下眼瞼,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淚,再一次控制不住的在面頰淌下。
話筒那邊,一直等不到唐婉涼開口的何媛儀著急了,忍不住尖利的朝著唐婉涼喊。
“唐婉涼,你要是沒有本事給他們發工資,你就別信口說大話,你這是要害死唐家嗎?現在那些傭人全堵在家門口,我和你哥哥有家都不能回!”
唐婉涼捏緊話筒,動了動唇,眼淚就順勢落在了嘴角邊,鹹鹹的味道,“媽……我……我會想辦法的……”
可是,她能有什麼辦法,那樣屈辱的去取悅韓景初,她真的做不到……
她不是陪酒女……
“你這個死丫頭,你就不能去求一下韓景初嗎?他可是你丈夫,他丈母家出了事情,他這個做女婿的怎麼可以袖手旁觀!”何媛儀沒好氣的吼。
“我已經求了他……他不答應……”唐婉涼努力剋制住哭聲,不想讓何媛儀聽出她的哭腔。
“那你想辦法啊!難道你想眼看著我和你哥哥流落街頭,還有你爺爺現在還在老宅裡,被那群人圍著,你忍心?”何媛儀氣惱的道,“我當初真是養了一隻白眼狼出來!”
“媽……不是這樣的,我……”唐婉涼搖了搖頭,想解釋,最後,還是什麼也說不出口。
難道,她要告訴她的家人,讓他們知道,韓景初是怎麼羞辱她的,是怎麼讓她去學一個陪酒女取悅男人?
“唐婉涼,不管你怎麼做,反正今天你必須把錢打過來,否則,我和你哥哥要是餓死在肩頭了,做了厲鬼也不放過你,你休想擺脫我們,去做韓家的豪門太太!”何媛儀沒好氣的道。
“媽……”唐婉涼無奈的朝著話筒那邊喊了一聲,下一刻,對面結束通話了,話筒裡只剩下嘟嘟嘟的機械聲。
是了,他們總是喜歡把這樣的難題拋給她——
可是,她能怎麼做?
韓景初不愛她,她就算跪著他面前去求他,他還是不愛她,甚至會認為她自輕自賤。
唐婉涼皺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