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這樣,明明知道這件事必定會發生,可當真正來臨的時候,能坦坦蕩蕩面對的終究是少數人罷了,而唐婉涼知道,她不是那些少數人。
唐婉涼粗略的看了一眼,便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而淚水早已模糊了她的視線。
當齊靖離開後,唐婉涼才放聲哭了出來,以前她覺得和韓景初結婚是最幸福的事,那現在她就覺得和韓景初離婚就是最痛苦的事。
當天晚上唐婉涼就收到了韓景初的簡訊,上面寫著:“三天後,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
唐婉涼走到陽臺,她依舊看到韓景初的車子停在那裡,淚水再一次又掉了下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們現在都已經算是離婚了吧?
三天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明天便是唐婉涼和韓景初辦理離婚的日子,唐婉涼定定的看著樓下,但是今晚她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看到韓景初的車子。
唐婉涼轉身在床頭的抽屜裡拿出了那個執子之手的砂岩雕塑,這是那天她在韓園搬東西的時候帶來的,除了這個砂岩雕塑,唐婉涼還帶了顧詩詩買給寶寶的長命鈴鐺手鐲。
這些雖然不是很貴重的物品,但卻是唐婉涼最為珍貴的記憶。
韓園……
韓景初坐在臥室的視窗,屋內沒有開燈,只有菸頭的點點星亮,整座房子都顯得冷清和沉寂。
這時韓景初的手機亮了起來,看見是傅斯寒的電話,劃過接聽鍵,瞬間歌舞的嘈雜聲灌入韓景初的耳朵。
韓景初皺了皺劍眉,沒有說話,接著傅斯寒扯著嗓子的聲音傳來:“韓哥,老地方,我等你啊。”
傅斯寒不給韓景初拒絕的機會便掛了電話,他知道韓景初最近也不好受,叫他出來發洩發洩。
韓景初將手機丟在了一邊,定定的看著窗外,片刻過後,韓景初還是起身拿過手機,出了韓園……
韓景初剛走進帝景,傅斯寒就迎了上來,傅斯寒拍了一下韓景初的肩膀說道:“韓哥,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兩人走進包廂,很快經理便敲門走了進來,獻媚的說道:“韓少,傅少,你們可是很久沒來了,請問有什麼需要?”
韓景初剛想開口說話,傅斯寒卻一臉壞笑著說道:“和以前一樣。”
經理笑著點了點頭,便轉身出去了,韓景初眸底閃過陰冷,溫怒的衝傅斯寒吼道:“傅斯寒,你想找死是不是?”
傅斯寒全然不在意,嬉皮笑臉的說道:“我們以前就是這麼玩的,我覺得還不錯啊,出來玩就得玩得開。”
韓景初剛想說話,包廂門就被推開,幾個穿著暴.露的女人,手裡端著酒,扭著水蛇腰便走了進來。
幾個女人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韓景初,眼睛裡便開始冒著光,這個男人真是太帥了,如果被他看上,她們做夢都能笑醒了。
而韓景初在幾個女人進入包廂的時候,周邊的氣壓便生生的降了好幾度,周身散發著陰寒的溫度。
幾個女人頓時停住了腳步,一臉警惕的看著韓景初,但總有不怕死的,其中一個大著膽子,開啟酒瓶倒了一杯酒,風.騷的扭著腰便走到韓景初旁邊坐了下來。
下一秒女人便挺著豐滿的胸.脯往韓景初的胳膊上蹭了起來,嬌媚的說道:“韓總,喝一杯吧!”
韓景初黝黑的眸底滲出厭惡,警告的看了傅斯寒一眼,可傅斯寒則是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坐在另一邊笑著看著韓景初。
很快女人的手便覆上韓景初的胸膛放肆的摸來摸去,韓景初一把扯開女人,將她甩在地上,低吼一聲,說道:“都給我滾。”
幾個女人被嚇得抖了一下,用求救的眼神看著傅斯寒,傅斯寒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出去,幾人顫顫巍巍的將酒放在桌子上便快速退出去了。
諾大的包廂裡就又剩下韓景初和傅斯寒兩個人,傅斯寒也不再開玩笑,一本正經的說道:“韓哥,不好受的話就發.洩出來,發.洩完就好了。”
韓景初幽潭般的眸底看不出任何情緒,緊抿著薄唇,沒有說話,拿起酒瓶便灌了起來,一口氣喝了一瓶。
韓景初將酒瓶扔在地上,頹然的靠在了沙發上,閉上了略顯疲憊的眸子。
包廂裡瞬間安靜下來,沒有一絲聲音,只有外面舞池中的喧鬧,隱隱從門口傳來,卻讓韓景初覺得更為煩躁。
傅斯寒倒了兩杯,將一杯遞給韓景初說道:“來,韓哥,我陪你喝。”韓景初睜開眸子,伸出修長的大手接過傅斯寒手中的酒杯,便一杯接一杯的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