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晏霆聲音淡淡的:“你開你的車,我沒事。”
司機心想這個客戶還真是奇怪,但也只能心下腹誹,嘴巴倒是老老實實的閉緊了。
權晏霆心裡越來越空。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這麼堅持到底是為了什麼。
可是卻又不得不堅持下去。
顧天天是他的兒子,而她……
她在他心裡的地位還很模糊,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對她到底是什麼感情。
若說沒感情,可是那五年的失眠,五年的想念又算什麼?
他自己心裡也很亂。
他只知道一定要把她帶回來,然後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在一塊過日子。
他現在心裡的想法就只是,想和她在一起,帶著天天一起。
其實他也不知道這樣的感覺算不算是愛情。
因為畢竟他們五年前在一起的時間根本就不多,而且相處得也並不算融洽。
雖然那段日子……他真的覺得很開心。
五年裡,他幾乎就是靠著那段日子撐著的。
只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直到他在英國重新遇見了她。
那一瞬間什麼情緒都沒有了,只剩下喜悅。
那時候他覺得,失而復得這個詞,真的是世界上最美好的詞了。
大抵真是命中註定,所以真的分隔了那麼久那麼遠還是相遇了。
可是,她和他之間隔了五年。
他只要一想起來這空白的不曾參與過她的生命的五年,他就覺得心痛。
更痛的是,他以前居然想要殺了他的兒子。
不過報應很快就來了,他的兒子,現在叫別人叫做爸爸,而叫他叫做叔叔。
他是該慶幸的,他的兒子至少沒有排斥他,而是很快的就和他玩在一起了。
他是個不稱職的父親。
家庭教育,是那個男人幫他做了,那個男人頂替了他做為父親的位置,幫他好好的教育著他的兒子。
從這層面來講,他是應該感激那個男人的。
但他恨那個男人,也更恨自己。
權晏霆狠狠地閉了閉眼,越想下去心就越亂。
……
翌日。
權晏霆一大早的就在那家小區附近等候了。
他想跟著他們,看看他們究竟是在哪工作的。
他們把顧天天送到了學校之後,兩人便又上了車。
權晏霆皺了皺眉,難道她和那男人是在同一家公司上班?
可是那男人的車卻駛離了商業街,往郊區駛去。
兩邊的建築越來越稀疏。
權晏霆直覺不對,便問司機道:“前邊還有公司嗎?”
“沒有了,公司大多都集中在剛才的地方。”司機回答道,“前邊倒是有一個小教堂,平常沒什麼人的。”
教堂?
權晏霆皺了眉。
他們去教堂做什麼?
他記得,她是沒有宗教信仰的。
傅家倒是有,他們家的老太太是信佛的。
那他們去教堂……
權晏霆心裡有個不好的想法漸漸浮了上來。
他們不會是要……?!
已經看到前邊的教堂,權晏霆便趕緊道:“你就在這裡停下來吧。”
權晏霆匆匆付錢下車。
他們的車也已經停住,兩人從車上下來,徑直走進了教堂。
權晏霆小心翼翼的摸了過去,但他沒敢進去,就在外邊聽著。
傅紹白和顧婉瑜進了教堂。
教堂的確很小,但是也很溫馨,空蕩蕩的沒有人。
“婉瑜,這是我選的地點,你覺得怎麼樣?”傅紹白溫柔的問道。
“挺好的呀。”顧婉瑜點點頭笑開了。
“明天,我們就……”傅紹白轉頭看著她。
“我知道。”顧婉瑜抬頭看著上邊的十字架。
權晏霆在外邊聽得不大清楚,只聽到斷斷續續的“選的地點”、“明天我們”這些詞。
傅紹白的意思是,明天他們還要來這裡?
他皺了眉頭,耳朵更加往裡邊湊了湊。
“緊張嗎?我的新娘?”傅紹白輕笑著問道。
顧婉瑜的耳根頓時紅了:“不、不緊張。你都問了我好幾遍這個問題了。”
“好,那我不問了。”傅紹白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