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證,去年的事情不會重演?”青年溫柔地摩娑孩子小小的手掌,“你能保證?”
艾琳低下頭,雙手抓著潔白的裙襬。
“我。。。。。。就等西弗這次病好之後。。。。。。”
床上的孩子突然開始痛苦地嗚咽,咬著牙,眉頭緊皺。艾爾摩見狀立刻喊著他的名字,推著他的肩膀用力搖醒他。
“嗚嗚。。。。。。嗚。。。。。。”額前的黑髮一下就因為冷汗濡溼,緊貼在面板上。西弗勒斯聽到耳邊的聲音,艱難地將隱隱作痛的雙眼睜開一條縫隙。“。。。。。。叔叔?”孩子的聲音沙啞脆弱,看著床邊青年的眼神帶著無助恐懼,虛弱地確認:“是叔叔?”
“對,是我。怎麼了?惡夢?”
孩子嗚嗚地哭了起來:“我夢到有好多穿著黑斗篷。。。。。。戴著面具的人,他們圍著、圍著幾個看起來好害怕的人,然後、然後他們要我,要我。。。。。。要我傷害他們。。。。。。嗚嗚。。。。。。”
斯內普覺得自己的胸口被狠狠重擊。
艾爾摩不停拭去孩子滾落臉頰的眼淚,握著的手沒有放開,任孩子緊緊抓住。
“沒事,那只是個夢。”
“會不會、會不會是預知夢?”孩子的聲音顫抖著。
艾爾摩頓了下,隨即緩緩地說,像是承諾:
“即使那是既定的命運,我也會為你扭轉它。”
“真的?”
“真的。”
“打勾勾。”
“噗。”青年笑了出來。
“打勾勾!”孩子的眼皮就快要閉上,但仍然非常堅持。
“好吧。”
大手與小手的拇指相印後,孩子仍然硬撐著眼皮,不願直接入睡。
艾爾摩輕聲唱起了一首斯內普從未聽過的歌曲。他只認出這是某個東方島國的語言,一種以溫和音調著稱的語言。
不自覺地,斯內普同時與床上的孩子閉上了眼睛。
歌聲結束。
斯內普睜開眼,四周八方湧入熙熙攘攘的人聲與機器運轉的聲音。
九又四分之三月臺。
他立刻找到正在站臺上道別的一大一小,前者彎□來為孩子調整衣著。
四周的一切都顯得模糊,僅有他們是最清晰的存在。
曾經他希望有人能在月臺上目送他離開。。。。。。可惜母親總是將他送到車站,便急衝衝趕往工作的地方。
青年拍了拍孩子沾到灰塵的褲腳,笑著送他上了火車。
直到火車的蹤跡消失在藍天的彼端,青年才挪動他的腳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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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場景變換得很快。
在霍格華茲特快上與莉莉、劫盜者們擠在同一個車廂;分院帽宣佈分至拉文克勞時臉上發自內心的高興驕傲;與同院同學不親密但相互尊重的相處;和波特根本是玩笑性質的互相挖苦對峙;每日與莉莉和盧平的圖書館下午之約;一行六人在學校草地上的野餐玩鬧。。。。。。
簡直不可思議。
比起久遠得幾乎完全模糊,需要藉助儲思盆才能一窺大概的童年,夾雜著希望與絕望的求學時代,留在斯內普腦海裡的印象就像昨日一樣清晰。
艾爾摩端坐在教職員席次上、鄧不利多眨著眼告訴二年級的拉文克勞,魔藥學助教的任職理由是為了就近照顧重要的侄子。。。。。。
然後是對小布萊克的。。。。。。忌妒?
已經是少年的西弗勒斯將有求必應室變成了堆滿玻璃杯的房間,用力地將一個個的杯子摔到古堡的石牆上,即使碎屑劃破了面板,仍然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
“為什麼?為什麼那個傢伙也是特別的?。。。。。。不是隻有我?不是隻有我?!”
少年摔掉手中不知第幾個杯子,胸口因為心理與生理的原因起伏著。他看向地上已經堆疊了出一層厚度的玻璃碎片,從中看到自己隱約的倒影。
“不。。。。。。”像負傷野獸一般的低鳴, “在他眼裡雖然不是醜陋的怪物,卻比不上小布萊克的秀氣嗎。。。。。。”
靠牆抱膝坐著的少年,讓一種難以置信的猜測躍入斯內普的腦海。
在他能夠仔細思考前,四周景物扭曲混色擴充套件,變形成拉文克勞塔內的魔藥助教辦公室。
少年用藉口與傷人的言詞趕走來訪的小布萊克。等來了辦公室主人,一開始的氣氛非常融洽,漸漸地,隨著少年漸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