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就把這件得力的攻城工具給忘掉了。
“好。那便由你去準備這件武器——”
冷風揚見阿酷王重新重用自己,只是高興異常。於是當下便興奮地應道:“是!”說罷便大步跨出帳篷去了……;.。樺非望著他的背影,突然覺得悲傷,曾經一呼百應的二王子,如今卻如一個最卑微地小兵,得到一點點讚許便欣喜如狂,權力這件事情,不僅它本身有著生殺予奪的威力,而且還有讓人飛蛾撲火般的狂熱崇拜。
冷風揚並非無能之輩,但如今,卻也依然是落了個如此下場。
樺非微微地扭動了一下身體,不再同情冷風揚,轉而默默地思考自己的計劃,“鵬鳥飛簧,我也該去準備我的小鳥飛信了……”滄海槿地几案上放著一卷小小的菸捲紙,滿營帳都是滄海國的將領,經過一天惡戰,滄海地損失並不重,只是耗費了幾噸的熱油和幾百塊大石頭,還有幾萬只羽箭,以及百餘人計程車兵在堵殺攻上城樓垛口時失去計程車兵。所以眾將領的心情還不錯,不管明天的戰局怎麼樣,今日算是取得了一點點捷報。
滄海槿環視了一眼眾人,然後走到墨卿的面前問:“墨卿,那名叫紅塵的小將怎麼樣了?”眾所周知,全軍上下最關心紅塵病況地,就只有我和墨卿兩人。而於我,滄海槿需要避嫌,我便也能理解他為何選擇詢問墨卿而不是我。更何況,雖然身份已被發現,但墨卿畢竟曾是他得力的手下。
墨卿亦沒有料到滄海槿會當著眾將領的面第一句就問紅塵的情況,趕忙站起來說:“他沒有大礙,背部的傷口已經得到了良好地治療,只要修養得當就能痊癒!”
“如此甚幸。”滄海槿點頭道,“今日一戰我們雖然告捷,但是戰爭還剛剛開始,明天的情況可能要嚴重很多,我們很難想要再如此輕鬆地獲得勝利。我希望軍中能有更多像紅塵那樣有勇有謀地將士,如此,我們才有更大的可能獲得此次戰爭的勝利!草原蠻子,畢竟不是無能之輩。”
停頓片刻,滄海槿拿起几案上那捲煙紙,重又慢慢地問道:“有誰聽說過鵬鳥飛簧?”
在座的眾人紛紛點頭,然後卻又搖頭。讓人弄不清楚到底是何意思。最終,還是趙景雲出面來解釋自己等人的矛盾舉動:“這鵬鳥飛簧,我們都曾聽說過,但卻是未嘗有人見識過。即使是我在這兆固寨裡守兵多年,也未見過。我只聽說,他草原兵能利用鵬鳥飛簧飛上敵軍城牆,輕易取得勝利。聽說當初趙初會這麼快便被攻破,就是因為他們用了這鵬鳥飛簧。”
面對這樣駭人聽聞的攻城武器,看來滄海帝國目前能做的就只能是加強防備,將更多計程車卒派到崗樓上,築起一道人牆,以阻擋落在城樓上的“鵬鳥”了。
深夜,眾將散去,只留了滄海槿、我、楚垠、還有趙景雲四人。
楚垠的臉上明顯地露出擔憂,“趙將軍,我們原先的計劃是火攻吧?”
趙景雲微微點頭,並不多說什麼。
“可是,連日西風,我們連阿酷王營中做的什麼飯菜都能聞出來,如何使用火攻?再這樣讓他們攻下去,以阿酷王軍隊兵馬之眾,山寨遲早會被攻陷的。”
趙景雲卻是搖了搖頭,“就算起了東風,現在也不能用火,楚監軍!”
聽聞此話,我亦是驚訝之極,當下便震驚地問:“為什麼?”
“敢問將軍:長不過三千米的山谷能夠盛下多少人?最多不過二十萬,而根據情報,阿酷王也是小心謹慎之人,也知道防備我們用火攻,自是不可能不所有軍隊都派進山谷來的,還會留一半在外面。如果我們此時就用火,其他兵眾必不來援,剩下的十來萬人,將會成為另外一支死亡之師!”
“那依你的意思?”
“盡全力堅守吧!”
長久的沉默,宛如戰後寂靜夜裡士卒的酣睡。
“趙將軍,楚監軍,明天的戰事還要仰仗你們,你們都先回去休息吧。”
突然,一名衛兵跌跌撞撞跑進營帳,喘著粗氣說:“將軍,白監軍現在正發怒呢,說大戰來臨,將軍卻只顧戰事,不顧他持節使臣的安危,要求您立刻徵兵去他的營帳。”
滄海槿拿起几案上的茶杯就朝那衛兵置去,“混帳!他的衛兵不是本來就很多嗎?除了他昨天剛到這裡時派去的一百人,他自己來時不是還帶了二百人嗎?每天張嘴吃白飯,還敢向我要求增兵!他來這裡是監軍的,不是享受的!”
衛兵的頭上被茶杯砸起了大包,當下苦著臉說:“將軍,白監軍說了,如果跟將軍要不到增兵,他就要殺死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