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
白葉只對青蛇點點頭,便讓鋪子裡的夥計扶著自己上了馬,朝鋪子跑去。
青蛇對旁人說自己是白葉的僕人,旁邊的老頭也是,四周的人雖然不明白白葉哪裡來的僕人,但並沒有深究,也帶著他們朝鋪子走去,至於剩下的那些屍體,青蛇看了看旁邊萎靡的梁垣說:“那是修行界的人乾的,普通人哪裡做的來?!”
梁垣沒有反應,任憑自己這個修行界的大人物被凡人攙扶著,有些老態龍鍾地走著,其他人聽到青蛇的話都閉上了嘴巴,修行界的事情他們這些凡人可管不了,還是不要提及的好。
白葉在馬上把自己的著裝整理了一下,不過身上的血跡和破爛之處卻沒辦法了,不過他也管不了那麼多,到了鋪子那裡,原先躲避的人出於好奇都跑了回來,白葉並沒有理會,直接從馬上翻下來,有些踉蹌地朝後院的新房跑去。
想想,他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剛才自己連站的力氣都沒有,現在因為想見蓓兒,居然跑起來了!
看看時辰,也差不多了,白葉推開門,進了新房。
新房中,大紅蠟燭已經燒了一半,黃蓓依然端坐在那裡,聽到人來,蓋頭下人向這邊轉來。
“蓓兒,是我!”白葉沒有喊娘子,現在他忽然覺得叫一聲蓓兒更加親切。
“你沒事吧?”黃蓓的耳朵很靈的,她聽得出來白葉的腳步有些虛浮,氣息也很凌亂。
“沒事,只是剛才勞累了一番,休息休息就沒事了。”
白葉走到床邊,在黃蓓身邊坐了下來,黃蓓說:“夫……呵呵,葉哥,這最後一顆藥,我也該吃了……”
聽到白葉叫自己蓓兒,黃蓓也覺得叫聲葉哥感覺更好。
“恩,吃吧!”
黃蓓拿出最後一顆藥,放進了蓋頭下,張嘴吃進肚裡,原先的九顆藥,已經讓黃蓓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而這第十顆,卻好像一把火似的,不但它自己發著灼灼的熱,而且還把先前九顆的藥效都引發了出來,頓時,黃蓓身體中一陣翻江倒海。
“噗……”黃蓓感覺胸口一陣憋悶,張口噴出了大口的血,蓋頭上鮮紅一片。
白葉知道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在黃蓓噴血之後便立即在她身上點了幾下,輕聲說:“沒事了,血吐出來,那些陰氣也就散了一些。”
黃蓓感覺確實舒暢無比,藥的熱力散了,她感覺到渾身的清爽,不是先前的陰冷,而是清涼舒爽,說不出的暢快。
同時,她也感覺到眼睛裡一陣刺痛,然後眼前出現了一抹暗紅,雖然生來不曾見過東西的她從來不知道顏色為何物,但她心中還是想到了這種色彩是紅色,因為她從紅色中感覺到了鮮豔、溫暖。
沒有睜開眼,但她卻感覺前面的紅色一下子變得更亮了,眼皮微微抖動,張開一絲縫隙,兩團跳躍的燭火映著一張微笑的面容進入她一直空白的眼中,那是白葉用秤桿挑開了她的蓋頭。
黃蓓的眼睛越睜越大,水靈靈、閃亮亮,透著靈動,透著清純,一點點的茫然,一點點的疑惑,還有一點點的欣喜,無數的感情在她新生的眼裡交織,也讓旁邊的白葉深深陷了進去。
“他,就是我的夫君……”黃蓓把視線都停在了白葉的臉上,有些蒼白的臉、薄薄的嘴唇、微微挺翹的鼻子、溫和清涼的眼神、飄動的頭髮……這些都在黃蓓心中留下影子,並且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真實。
白葉同樣看著黃蓓,原先的黃蓓已經充滿了靈性,而睜開眼睛後的她,更是靈性十足,一種欲罷不能的感覺,充斥在他心間。
雖然兩人相識總共才幾天,但兩人卻感覺彼此認識了無數歲月,一見鍾情?或許就是這樣……
……
這裡的官府對廣場的死人並沒有怎麼處理,畢竟這牽扯到太子、尚書還有恐怖神秘的修行界,他們這些凡人根本管不了,所以乾脆不聞不問,把那些屍體都搬到屍房了事。
白葉和黃蓓的婚事雖然經歷了意外,但整體來說也沒受多少影響,鎮上的人依然熱熱鬧鬧地結束了這次喜宴。
要說最高興的人,不是白葉,也不是黃蓓,而是黃夫人,把女兒嫁給了一個自己中意的人,而且糾纏女兒一生的病也有了起色,她作為母親,是喜極而泣,躲在自己的房間裡,哭了好長好長時間。
青蛇也住在了藥鋪的後院,白葉給了她修行功法,功法的名字叫《元澶》,是一種很適合陰性妖怪修煉的功法,至於梁垣,則由青蛇自己安排,她讓這個老頭子住在自己房子的旁邊,好像狗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