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也沒有人呼應,皆搖頭的搖頭、看好戲的看好戲。對桌坐著的幾個流氣的地痞倒是來了興致。
無音自顧自的唱起來,管它是破音還是走調,她就是要大聲的發洩。(咱也要俗套一下不是)
“比引火更吸引
摩擦一剎火花比星光迷人
比得到了的都著緊
比暗戀更黑暗
比撲心睡更不安但上癮
等不可預計的餘音
如果可以磊落誰情願閃躲
如果可以快樂誰情願忘掉心魔
或者偷歡算不上偷情
亦比寂寞人值得高興
難共處仍有權去憧憬
信不過感情從未謀面才像愛情
或者偷心要先去偷情
為了擔一個愉快罪名
能瀏覽遍好風景才去認命
才不再需要突發事情”(張國榮哥哥的《偷情》很撩人的一首歌)
無音正在那邊鬧得慌,嬌嬈的身段合著曲子扭動得分外媚惑,引得一旁雅室裡的人投來好奇的目光。
只見桌邊坐著位面如冠玉的年輕公子,一頭飄逸順溜的黑髮直垂腰身,髮髻上插了支紫金簪,紫袍上印著淺色的枝葉紋案,隱隱點綴著幾簇金色君子蘭,透出貴族般的優雅。
年紀很輕,大概二十五歲的樣子,風度翩翩,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極富魅力。此刻他正暗暗注視著因酒醉而大聲呼喝的無音。
眉梢微微朝鬢角挑去,黑瞳閃現出繞有興致的流光異彩。
身邊的白衣少女問:“相爺,是否要去趕走醉酒的人,今個兒這裡太吵了。”
公子抬頭示意她不必這麼做,淡淡的開口道:“那位姑娘很有趣,看看再說。”
一曲唱罷,無音自己鼓起了掌,腳下一個不穩,朝後摔去,沒料想被那幾個地痞接個正著。
噁心……王二麻子懶猴臉,怎麼有這麼齷齪的幾張臉湊到她面前。
不悅的推開其中那個抱著自己的,“想幹嘛,離我原點,老孃今天心情不好。”
“小娘娘唱得不錯嘛,跟小爺我回去唱怎麼樣,唱個十八摸……”
猥褻的笑聲一片,無音極其鄙視的瞅著他們幾人,然後看了看桌上的菜,乾脆拿起一骨腦的全倒在了他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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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摸你娘好了……誰叫她生出你這麼個齷齪、下三濫的東西。”
全場一陣竊笑,地痞臉上掛不住了,惱怒的衝她露出兇光。
“臭表子,給你臉不要臉,兄弟們,把她捉去倚春院,爺今天我要好好的調教調教她。”
幾名手下一聽老大發命令了,立刻露出貪婪的目光,伸手準備去捉無音。
無音朝後躲去,這時一個欣長的身軀擋在了她的面前,隔開了那些無賴。
無音攀附著擋在面前人的後背,感覺他的背部好寬闊,抬頭只看見那頭帶著烏溜光澤的發。
是濯顏麼?他的發也曾這般的順滑秀美。
“躲到一邊去,別傷著。”
關切的話語傳來,她無意識的點頭,然後走到了一邊。
“你是誰,敢壞了小爺的好事。”
那無賴頭目見面前是位看似優雅的貴族公子,心想也是個強出頭的人,於是大掌拍去,想推開他。
紫袍公子站直了修長的身軀,表情依舊雲淡風清,只是當那名無賴朝他襲來時,他的目光瞬間一凜,嘴角優雅笑意不減,掌風卻異常凌厲的輕鬆將攻來的人整個拋飛出了酒樓。
接著背後有人出黑手,公子瞬間從腰帶間拔出一柄軟鞭,如行雲流水躍然而去,幾鞭在地痞全身上下開了無數細細的血口。
“好功夫……”
醉眼朦朧的無音樂得在一旁直叫好,後來乾脆一屁股坐在了桌上,吃著花生米看他將那夥人一個一個的打倒在地。
“濯顏,你好棒。”
最後一個人被擊倒後,紫袍公子突然瞥見了那撲來的身影,本能的雙手接住。
只見無音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埋首在他胸膛哭泣嗚咽。
“濯顏……你個死狐狸,你還在乎我是不是,不然不會來找我的,不許,我不許你離開我……我要宰了那隻狐狸精……”
他勾起一抹苦笑,保持禮節的說:“姑娘,你認錯人了。”
“沒有,我沒有……幹嘛,你想不認賬啊,化成灰我也認識你……你就是,就是那個負心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