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痛。
“不可能的,她怎麼會死的,你看錯了,一定是弈王的詭計。”
濯顏見魈激動的失去了理智,忙拉開了他的手,將無音護到身邊。
“魈,冷靜點,無音去了你姐姐居住的茗蘭苑,親眼看見你姐姐的屍體,她不會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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魈只覺著自己掉入了萬丈深淵,黑暗排山倒海般的壓著他。熬了這麼久了,過了這麼多年頭,雙手沾滿了鮮血,到頭來卻還是保護不了姐姐。
“魈……”無音心中徒地泛出一股悽酸的感覺,禁不住撫上他的臉,“別難過,我知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可……要是難受極了,哭出來會好點。”
他的眉頭擰在一起,臉色像蠟紙般陰沉,輕輕的拿下了她的手,“我沒事……你不用擔心。”說完轉身朝後院房間走去。
無音想上前卻被頎雪制止,“月兒,讓他一個人待一會兒比較好。”
三人坐在桌邊,各自懷揣心事。
頎雪見三人都不語,於是便打破沉默問:“月兒,你確定你看到的是屍體不是人偶什麼的?”
無音點點頭,“我在現代曾參觀過病理人體解剖,什麼是人什麼是人偶還是分得清楚的。我只是感到奇怪,如果呼延汀蘭已死,她的遺體怎麼沒有腐爛?還有,弈王不對外發喪,可能是要穩住魈,可也太古怪了,幹嘛要把個屍體放在小樓裡。”
“我看那個弈王就是個變態的妖物。”濯顏冷聲說。
頎雪想了下,道:“要儲存遺體不爛其實有很多辦法,我們離魄師就可以給垂死的人服下密藥,然後等這個人死後他們的魂魄就能為我所用,當然遺體也會千年不敗的儲存下來,其實這個人就是呈現假死狀態。我看弈王精通巫術,定是拿到了我族的密藥。”
“難道密藥很容易得到?那不是太危險。”
“也不完全是,弈王恐怕是籠絡了一些離魄族驅逐的暗巫師,他的行徑也是暗巫師一脈。所以,要得到密藥的確不難。”
“那呼延汀蘭是不能復生了?”
頎雪凝神片刻,“要看服用的是什麼密藥。密藥也分很多種,我剛才說得只是很普通的密藥,所以只要是離魄師和暗巫師都可以擁有,但是……如果是更為神秘的密藥就只有族長和下任族長才能繼承。”
無音來了興趣,斜眼笑說:“頎雪……我蒼暝國的爹爹這麼欣賞你,你應該就是下任族長吧。”
頎雪臉色暈紅,點頭。“那是族長抬愛,所以才能夠迎娶你月兒為妻。”
濯顏偏過臉,神色一片黯然。
無音見狀放在桌子底下的手緊緊的握住了他的。
“我看呼延汀蘭的臉色如同白瓷,浮現出一種淡淡的青色光澤,摸上去冰涼刺骨,很僵硬。”她忽然想到了這麼個細節,於是說出來供頎雪參考。
頎雪怔了下,詫異的說:“根據你描述的,呼延汀蘭怕是中了最頂極的密藥‘凝霜’,中了此密藥的人,全身僵硬如瓷,透著霜凍一樣的冰寒。如果用藥多了,還會傷及三魂七魄。”
濯顏冷哼道:“這個弈王果然夠狠毒,對一個女人用此禁毒,想讓她形神俱滅麼。”
無音更關心的是有沒有解藥。“那可有救治的方法?”
其實……‘凝霜’的解法說很容易也容易,說難也很難,只是除了族長外外人不得而知罷了。”
“好頎雪,你就別賣關子了,這時候還要吞吞吐吐的。”
頎雪汗顏,這才說:“只需心繫之人的指尖血點在眉心就行。”
“這麼簡單?早知到就把汀蘭的遺體搶回來,然後問魈要指尖血就行了。”
“也不一定,萬一魈不是她真正心繫之人怎麼辦?月兒,巫術是很奇妙的東西。”
“不管怎麼樣都要試試,得想個辦法再進一次宮才是。”
“頎雪,怎麼巫術都要用血來救啊,怪噁心得,萬一有病毒怎麼辦。”
無音天真的說完惹來他頭疼的苦了臉。“這個……這個我也不清楚。只不過‘凝霜’自中毒之日起不能超過一年,如果超過一年恐怕大羅金仙也救不了,她就真的變成死人了。”
“一年!”她沒有形象的大叫一聲。
聽小蓮說一年前弈王封鎖了茗蘭苑,這麼說呼延汀蘭應該是一年前中的毒,萬一過了時辰那就糟了,不知道還剩下幾天呢?
鬱悶啊……悶得像一團棉花堵在胸口。
撐著頭,百思不得其解的無音忽然瞥見街角一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