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竟賣起關子。說罷她牽了梅歆的手,往後堂走去。梅歆怕師父氣壞了,轉頭向師父看去,卻發現師父朝她點了點頭,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不覺鼻子微酸,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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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時分,馮蕪牽著梅歆入了一處雅緻閣樓,門上匾額題字“煙光凝紫”,一眾丫鬟提食盒端菜案進進出出秩序井然。梅歆撇撇嘴:“吃飯的地方叫這麼酸的名字,叫人胃口先跑了一半。”
馮蘅迎面過來,笑道:“這煙光凝紫乃是此間一景,今日天氣大好,姐姐待會在樓閣之中就能欣賞得到。姐姐先請上樓。”梅歆看她,換了一身淺翠的裝束,清新淡雅。面目與昨日不同,纖眉彎彎,目若晨星,菱形小嘴,和其姐的大氣相比更多了幾分靈秀。加之言笑殷殷,平白讓人生出幾許親近之意。
上了三樓,梅歆從視窗望去,不由稱妙。這煙光凝紫閣建在一處絕崖峭壁之上,從視窗望去,一片茫茫雲海,幾點翠峰從雲海中冒出頭,近一些的還能模模糊糊地看到山上的青松。黃昏時分,迷霧藹藹,淡紫色的晚霞渲染得雲海也帶上了迷離的色彩。
剛剛坐定,一個小丫鬟引了黃藥師上樓。梅歆緊張地看了看他,希望他不要對馮蘅來個一見鍾情。馮蘅再好,也還是個十一二歲的小蘿莉呢。
黃藥師尚未進門先停住了腳步,看向馮蕪:“什麼味道?”
“黃師兄不要多心,小妹喜愛燃香,此乃小妹日常所用的燕心香,師兄若是不喜,小妹這就命人熄滅。”馮蘅接了話,便吩咐旁邊的霜衣將博山爐中所燃的香給滅了。梅歆眼中的黃藥師只是點了點頭,便走進閣樓。
黃藥師入席坐在梅歆下首,馮蘅起身,端起一壺酒,笑道:“師兄和梅姊姊都是遠道而來,姐姐也離家許久方歸,阿蘅給你們敬酒了。”說罷將三人面前的酒杯斟滿,自己也倒了一杯,“先乾為敬。”
見她這樣,黃藥師心疑有他也不能推辭,況且自問天下間沒有幾樣毒藥能毒倒他,只說道:“若華年紀尚幼,不能飲酒,這一杯我代了。”
“無妨,這酒乃是先母留下的方子釀的果酒,並不醉人,梅姊姊儘管喝吧。”馮蘅勸道,梅歆只得喝了。
酒過三巡也並無不妥。梅歆稍微放了一點心。
“師兄從未來過我這明月山莊,不知道我這山莊內除了景色一絕以外,還有另一樣妙處。”馮蕪笑道。
“哦?阿蕪說來聽聽?不過師兄更想知道的是,你扣了我這小徒兒,到底是要做什麼?”黃藥師放下筷子。
“師兄不要心急。待我慢慢說來。”馮蕪存心吊人胃口似的,接了霜衣遞來的茶水,慢慢漱了口。“師兄,縹緲峰自五十年前坍塌之後,我逍遙派的精銳弟子和大量典籍隨之消失,許多武功也因此失傳。但據師傅所說,是有路徑可循的。師傅前年過世之後,留了一張地圖給我。那地圖殘缺不全,我曾幾次前去尋找,不過和師父一樣無功而返。”
她說完這些,看了看馮蘅繼續說道:“當年師傅留下的書籍,全部被我帶回明月山莊,我妹妹年紀雖小,卻博聞強識,她從書籍中,找到一本前人留下的札記,並根據這本札記恢復了地圖。後面我尋到了師祖太虛先生的墓室,找到了這枚指環。山上還有其他前輩的陵墓,只不過也無法進入罷了。”
“既然你進不去,你又何以確定我能進得去?何況你手中還有師傅留下的典籍。”黃藥師問道。
“師祖墓室之前的機關已被我破解殆盡,然而師祖的主墓室旁邊的墓室卻打不開。虛竹子前輩的墓室我亦毫無頭緒,靈鷲宮的遺址則完全找不到。”馮蕪撫了撫手上的七寶指環,說道:“師兄,你真的不好奇麼?你這小徒兒要是不救,就寄養在我們山莊,什麼時候你想通了,就來她領回桃花島。”
黃藥師待要再說什麼,馮蕪已搶先說道:“師兄,你不要再說什麼逍遙派棄徒的身份了。師傅因我逐你出師門,可他如今也死了,你就不要計較那麼多,就當是幫師妹我一個忙。”言語間已有了懇求之意。
“我黃藥師平生不受人脅迫,如今你以若華要挾於我。我更加不可能幫你這個忙。”黃藥師傲然說道。“你若不放若華,你我同門之誼也到此為止。兩年多未見,不知師妹你除了輕功長進之外,其他功夫有沒有落下呢?你不要逼我對你動手。”
馮蕪眼中淚光閃動:“師兄,你何苦這樣為難於我。不如師兄先考慮一晚,明日再做打算。”她抓住梅歆的手站了起來,說道:“對了,方才我便想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