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硬說屬下弄髒了他的白衣服,生生砍去了屬下的一隻手臂。”劉正巖生怕魯有腳再催,一口氣說了這許多話,大冷天的,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
“□歲的小孩,心思也忒歹毒了,對一個沒有內功的人下毒手。”黃藥師走了過來,搭上他的脈,尋思道,“似乎是西域白駝山一門的功夫。難道那毒物又出山了。”
“毒物?藥兄說的是歐陽鋒?”洪七皺眉問道。
“正是,那小孩兒不過七八歲年紀,可能是歐陽鋒的子侄輩。”黃藥師推測道;轉眼又不知想起了什麼,說道:“七兄,這些日子忙著清理那些廢物,許久沒與你切磋了。不如今日你我二人比試一下,看看這些日子黃某有沒有長進。”
洪七欣然一笑,二人走進院子門。黃藥師一出手,梅歆就明白師父贏定了,那日在丐幫的議事之處,師父並未使出縹緲峰的武功,可今日師父一出手就是天山折梅手中凌厲的擒拿手。
洪七喝了一聲彩,說道:“原來今日藥兄才拿出真本事來。”梅歆也替師父高興,這天山折梅手沒有深厚的內力是不可以練習的,師父今日使出來,就說明師父的內力又上了一個新的臺階。可梅歆也看得出來,師父並未修習太多的招數,只是配合著小無相功,還有自己原先的招數與洪七對招。饒是這樣到了一千三百招之下,洪七也漸漸不能招架。黃藥師一記殺招過去,掌風斜斜地擦過洪七的咽喉,洪七一頓,便明白是黃藥師手下留情,收了功夫斂起內力,到一邊拱手說道:“洪七此番只能認輸了。”
“七兄,我想起桃花島中還有許多事宜需要處理。愚弟的傷勢好得差不多了,這幾日太原附近的金軍頭領也被咱們二人砍得差不多,何不就此告辭。”黃藥師笑道。梅歆心頭一塊大石,看來可以放心了,並兩人沒有□。要是黃藥師知道她此番所想,肯定過去狠狠地敲她一下。
洪七見黃藥師告辭,說道:“藥兄何必如此著急?現在天色已然不早,不若歇息一晚,明日再啟程也不遲。”
“是啊,師父,徒兒還想去置辦一些乾糧呢。待收拾好出門,到了晚上恐怕又要露宿在外了。”梅歆還沒看夠洪七和謝小音的八卦呢,怎麼能就這麼走了。
黃藥師看了梅歆一眼,顯然這些天和洪七自在逍遙慣了,一時忘了還有這麼個拖油瓶,不能說走就走的,便說道:“那便明日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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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小音做好了一桌子菜,請黃藥師師徒過來開飯。洪七因為第二天要送黃藥師二人南下,難得地沒有躲開她,留在了小院子裡。因為洪七在,謝小音整個人都顯得光彩熠熠,像一朵光豔豔的水蓮花,一點也不像剛從廚房裡出來的人。桐兒點上了燈,燈火也不甚明亮,五人坐在客廳裡吃飯。
外面有敲門的聲音,眾人都放下了筷子,不知道什麼人黑夜造訪。
“我家主人白駝山二公子求見謝小音姑娘!”一道細細的女聲傳來。白駝山二公子是誰,梅歆暗自思量,歐陽克好像是自稱白駝山少主的。
謝小音看了看其他人,見黃藥師和洪七雖則面色不好,還是點了點頭。她也疑惑外面是何方神聖,啟唇說道:“請貴主人稍待,桐兒,去開門。”
桐兒去開了門,一隊淡紅衣的胡姬提著風燈走了進來,雁翅般呈兩列排開,整個院子好像神仙降臨般變得亮堂堂的。中間一對衣著不凡的男女更是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白駝山歐陽鋒求見謝小音姑娘。請問哪一位是?”說話人是中間那個三十出頭的青年。梅歆一見之下,不由感嘆,好一個器宇軒昂的混血帥哥,刀鋒般的眉,深沉的淡藍色眼眸,挺直的高鼻,稜角分明的唇線,臉部的線條流暢而剛毅。寬肩窄腰,一襲白色繡淡金邊的袍子並不顯得俗氣,整個人流露出冷冰冰的氣質,彷彿拒人千里之外。
他看了看堂屋正中擺著的一桌飯菜,帶著歉意說道:“原來諸位正在用晚飯,倒是鄙人來的時機不對了。”
哪裡是他來的時機不對,都是謝小音挑剔廚房裡的菜不好,又堅持一定要做幾道繁複的菜色,遣了桐兒出去買材料,這才拖到大概晚上八點才開飯。
“沒有,不知貴客黑夜造訪,有何急事。”謝小音端著架子淺笑的樣,真的滿閨秀的,一點也不像江湖中人。難怪歐陽鋒剛才沒有一眼認出來了。
“原來這為就是妙手觀音。”歐陽鋒好像是找了許久終於找到一般鬆了一口氣。“寡嫂在江南不慎染了時疫,尋訪名醫都束手無策,聽聞妙手觀音仁心濟世,對這病症更是手到病除,因此四處尋訪,今日終於得見。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