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會永遠陪著我嗎……”
“真的,如果騙人的話,叫我天誅地滅,死無葬身——”
成政再次被輝虎堵住了嘴。
良久之後,輝虎喘息著道:
“為了我,就當是為了我,先迎娶姐姐,可以嗎?”
……又是那件事嗎。
佐佐成政心裡有些發悶,但此時輝虎如此懇求,他卻無法拒絕了。
“沒問題……聽你安排。”
不同於前兩次輝虎的主動索吻,這一次,佐佐成政抱著輝虎,發動了進攻。
在此時大展唇舌之利、對輝虎上下其手的他,絕不會想到自己輕而易舉給予的承諾,會在短短的時日內就被自己打破。
食言而肥,尤其對於女人,這似乎已經成了多情者的慣例,成了他們積重難返的惡習。
而佐佐成政……亦將如他親口賭咒的那樣,天誅地滅、死無葬身之地!
不知什麼時候,輝虎已經扔下了成政披在她身上的外套,又扔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在成政懷裡的她,既有期待,但更多的卻是恐懼。
淚水從她的眼中不住地湧出,成政卻已抱著她平放到榻榻米上,空出手來去解她的腰帶……
“很喜歡我的身體吧。”
輝虎帶著哭腔道。
佐佐成政一愣。
“很喜歡我的身體吧,沒關係……只要你喜歡,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輝虎的哭腔卻漸漸沒了,轉而是說不出的失望和心灰意冷。
“反正……你也跟他們一樣。”
“今天晚上,你可以隨便對我的身體做什麼下流事,只不過……佐佐成政,你要記得你的承諾,你要記得,我,不,愛,你!”
佐佐成政停下了動作,頹然癱坐在輝虎的身側。
心如死灰。
279素破之爭
從坂戶城回到春日山,一路上的軍隊的數量在不斷減少,到春日山城下時,就只剩下景虎姐直轄的常備足輕和幾乎全越後的騎馬武士了。
佐佐成政也在其列,不過薔薇騎士倒是大部分都直接去北條城找家屬了,成政吩咐過樋口兼豐,準備好錢,第一時間去給戰死者的家屬發撫卹金。
但是他自己,那個曾經單純又善良的自己,又有誰來撫卹?
“殺死心裡的男孩。”
曾經有無數個日夜,成政這樣對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念叨著,但等到他真的這麼做了,便只剩下一個傷痕累累的驅殼。
他還是佐佐成政,但他早非當年的與佐衛門。
他已經成了魔鬼。
來到春日山城的城下町後,成政隨便找了個地方躺下呼呼大睡。
此刻天色還未全黑,成政就已入眠,實在是奇怪。
太陽從西方的群山之間墜下去之後,一個嬌小玲瓏的身影輕輕地從天花板上落了下來。
女忍躡手躡腳地走到成政身前,歪著頭打量著他,一雙小手攥在胸前,卻是在猶豫著是否要去觸控想念的男人。
“摸呀。”
身後傳來妖冶的女聲,女忍連忙扭過頭去,見是身材高大的果心,才稍稍放鬆了戒備。
“這麼想摸的話,為什麼不摸摸看呢?”
果心徑直越過女忍,坐在了成政身側,伸出一隻手掌輕輕地覆在了成政的臉上。
“你看,他睡得這麼熟,是不會醒來的。”
不會醒來?
雖然只是果心的無心之語,但女忍卻敏銳地捕捉到藏在這四個字背後的可能性,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哆嗦。
“主公只能是主公!”
女忍的聲音雖低,卻有不容置疑的決絕。
驀地又從天花板上落下一個女忍,駐足在距離兩人都不遠不近的位置。
“望月千代女?你這個後來的還是離遠點比較好。”
“哎呦……雪醬不要這麼見外嘛。這副殺氣騰騰的樣子,真是把姐姐嚇了一跳。”
千代女笑吟吟地將將右手撫在胸前,裝作一副受驚的樣子,左手卻背在身後。
果心扭頭看看深雪、又看看千代女,冷哼一聲,雙手抱肩,悠閒自得地坐了下來。
北信濃和南越後離得太近,軒猿裡忍者、戶隱忍者和望月忍者家族彼此之間已經有數百年的鬥爭,因此可以說……深雪和望月千代女的立場,從他們一出生開始,就是相互敵對的。
“我的職責是守護主公……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