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這麼狂妄乖張的一句話之後,佐佐成政忽然像換了個人似得嘆了口氣:
“少說兩句沒人會把你當啞巴,而且啊……別叫我逗比左,下不為例。”
話音方落,佐佐成政又怒斥道:
“逗比左!逗比左!逗比左!佐佐成政這個八嘎!本少爺這麼稱呼你,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少羅嗦了,動手吧。”
風魔小太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這設麼玩意兒?
佐佐成政難道玩精神分裂嗎?
不待他吐槽吐個爽,佐佐成政就已一手肋差、一手太刀地壓了上來。
右手所持的太刀,並非是成政成名的“創刀”,而是帶著力劈華山的勁力和足以凍死一頭牛的寒意:
驚寒一瞥!
左手所持肋差,卻是如毒蛇吐信般刺出,帶著火焰般的熱力和炎炎氣勢:
火麟蝕日!
一個人竟然能做到冰火相濟,刀劍雙行,這令風魔小太郎驚駭莫名。
下一刻……小太郎的忍刀連著他的前臂被賴次的太刀劈斷,而成政則是用肋差直接刺入了小太郎的心臟。
一招之後,勝負已分。
佐佐成政一直挺拔的身軀也忽然軟倒下來,他不住地咳嗽著,一張臉很快就漲城了潮紅,然後再漲成豬肝。
噗地一聲,成政又咔出一口濃稠甜腥的血,噴在了地上。
268絕戶計
10月11日晨,小田原城下的京觀上又多了兩百多個腦袋。
在昨夜出動的風魔裡忍軍,全軍覆沒。
風魔小太郎碩大的腦袋被用一根長槍挑著,紮在了京觀的頂端。
北條家諸將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長尾家的大筒隊再次在小田原城下襬成了一排。
北條氏康心中苦澀……在喪失了風魔小太郎和大部分的忍軍之後,北條家的忍者只夠監視城內的了。
在氏康計劃刺殺長尾輝虎的時候,親身經歷過第二次河越夜戰的多目元忠告訴他……長尾輝虎有三百鐵炮隊護衛,忍者根本難以近身。
多目元忠多年來作為北條氏康的謀主,給了氏康一個絕妙的建議
——刺殺佐佐成政!
於是就有了風魔裡傾巢出動的作戰計劃。
但他們還是失敗了。
以風魔小太郎只能……配合三名忍術高超的中忍,為何還是敗了?
氏康不明白,他唯有嚥下失敗的苦果,黑著臉繼續維持守軍計程車氣。
在大筒的轟鳴中,北條氏康敏銳地發現參與圍城的聯軍數量大為減少。
“關東聯軍本有十萬人之眾,為何今日列陣而出的,僅有不到七萬人?”
太原雪齋向身後的兩人問道。
松平元信和庵原忠胤面面相覷,答不上來。
三人成品字形站位,一前兩後,沉默半晌之後,雪齋終於輕輕嘆了口氣。
松平元信以為是雪齋為他們的無知嘆息,一對圓臉頓時羞得有些發燙。
“……佐佐成政的馬印沒有打出來,北陸佐佐家的旗幟也沒有,也許,是佐佐成政帶著另外的三萬多人去做別的事了。”
半晌之後,元信才發現了問題所在。
“嗯……此子每每有驚人之舉,若是他去展開行動的話,北條家在關東的霸業就此終結也說不定。”
雪齋再次輕嘆一聲,他當然不是嘆息元信和忠胤未能猜到佐佐成政的行動,因為就連雪齋自己,也承認無法猜到成政的下一步計劃。
太原雪齋嘆息的……後北條氏尚未迎來興盛、便將陷入衰亡。
如同兩年前在桶狹間討取了今川家的家督義元一樣,佐佐成政,很有可能也將北條家的霸業腰斬。
小田原城外十餘里的地方,佐佐成政騎著一匹陸奧馬,帶著薔薇騎士在隊伍中來回巡邏著。
“加快速度!”
關東豪族們從各自領地帶來計程車兵,此刻正被成政作為民夫一樣使喚。
這裡是小田原城東側最近的一個碼頭,成政再次到這裡來,幹得也是物流的工作,但這次運送的不是大筒,而是……水!
在少見的牛車和板車裡面,堆著滿滿的水桶,水桶裡的水多少有些渾濁,正是從碼頭打上來的海水。
打水很正常,但是打海水就令人不解了。
不論是飲食、還是浣洗衣物,都應當使用清水才對。
日本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