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成政撓著腦袋離開的時候,湊巧不巧,碰見了明智光秀。
見光秀直接進了景虎姐的大帳,佐佐成政的八卦之血就立刻沸騰了。
為什麼景虎姐對自己很冷淡的樣子,難道是她看上了光秀?
可是……光秀是女的啊!
等等等等等!佐佐成政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他雖然知道明智光秀是女人,可景虎姐不知道啊。
難道光秀變成了自己的情敵?可光秀不是那種人……她是個女人誒,怎麼會搶成政的女人呢?
唉?
一道閃電從佐佐成政的識海里劈過,頓時照亮了一切,讓成政的頭腦清晰起來。
大不列顛素來有濃郁的同性。戀傳統,前不久才透過了法律許可同性婚姻,難道說……明智光秀真的看上了景虎姐?
佐佐成政的心裡有一萬隻草泥馬呼嘯而過。
泥萌城裡人真會玩!
成政本來已經走遠了,馬上又偷偷摸摸地折回去,瞅了個空檔,從姬武士的視野裡躲過,趴在了帳篷後面的一個角落。
他附耳過去,就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還是像以前那樣嗎?”
“嗯……快點吧。”
大約整整一個小時,明智光秀才滿頭是汗地從景虎姐的大帳裡出來。佐佐成政在角落裡擦乾了眼淚,裝作不經意地再一次“偶遇”光秀,準備探探她的口風。
……自己的頭頂雖然已經綠油油的了,但如果光秀是個可攻可受的雙性戀,那麼自己還可以接受。萬一光秀是個純純的t,那才叫欲哭無淚。
再一次見到佐佐成政,光秀也沒什麼驚訝,沒去懷疑這兩次見面中間有什麼奇怪,反而有了喜色:
“等你等了很久了,快跟我來!”
光秀直接就拉著成政的手邁開了步子,看光秀真誠的眼神和毫不做作的笑容,佐佐成政差一點以為她要拉自己去景虎姐的大帳裡玩3p……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
簡而言之,想多了。
明智光秀帶成政去的是相反的方向……也就是,明智光秀和曲直瀨道三師徒倆住的地方。
“這些天來,內藏助大人勞於奔波,不知道‘啼血’的毒化解得怎樣,請讓我檢查一番吧。”
曲直瀨道三面和心善,但佐佐成政的心裡只有無奈。
他本來還期待光秀給他來個驚喜……
簡而言之,又,想,多,了。
扁鵲會望、聞、問、切,曲直瀨道三也頗精通其中的道理,只是男人的鼻子畢竟不夠靈敏,聞不出什麼東西,道三除了觀察成政的臉色和問診切脈之外……還用一把鋒利的小刀割開了成政面板,又拿了跟薄薄的試管取了滴血。
佐佐成政那個疼的啊……如果是用針管還好了,但是五百年前的戰國哪來的針管?
就連玻璃器皿,都已經是光秀鼓搗出來的跨時代產物了。
只不過曲直瀨道三怎麼查驗血液中的毒素是否除盡呢?
他除了是個醫學家、教育家,難道還是個化學家?
忙活大半天,從午後搞到深夜,道三才終於確定了成政的情況,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結果怎樣?”
守在帳外的果心御姐看到明智光秀從帳篷裡出來,眼睛裡多了一份希冀。
明智光秀看起來也是神色疲憊的樣子,她一屁股癱坐在果心旁邊,拍了拍手:
“毒雖然解了,但體質還比較虛弱,也可能跟他這些天的奔波操勞有關係……現在成政宜靜不宜動,你既然是他的家臣,也該勸勸他才對。”
光秀話中頗有些埋怨的意思,在她看來,佐佐成政之所以這麼奔波操勞,除了成政有一個神經大條的主公之外,還有一堆不中用的家臣。
果心將光秀的話記載心裡,卻也無可奈何。
她伸手探入懷裡,取出一個薄薄的紙包來。
聽到光秀說成政已經解了毒,她便也放了心,拿著這個小紙包在手裡來回地把玩著,眼睛微微有些失神,嘴角卻漸漸揚起嘲諷的笑。
“這是什麼?”
——沒有答案。
面對光秀的疑惑,果心的回應僅僅是隨手把這個紙包扔進了對面的火盆裡。
紙包裡似乎還有什麼東西,在發黃的紙張燃盡之後,火盆裡驀地竄起一道尺許高的藍色火苗。
湛藍色的火焰一閃即逝,但果心盯著火焰的神色,卻被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