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佐佐成政昏睡不醒,也不知果心是對成政講,還是自言自語,她用一個白色的棉球蘸上瓶裡的透明液體,小心翼翼地按到成政脊背的傷口上。
“唔……”
佐佐成政痛得口申口今起來。
“嘖……叫你忍著啦。”
果心隨手在成政的腦袋上輕輕拍了拍,就像是拍一個小孩子一樣。
果心這時卻皺了皺眉,連忙將小瓶子和棉球放在床頭櫃上,轉身躲到了屏風的後面。
她聽見了腳步聲,有人來了。
噠噠噠噠,李華梅用左手託著一身衣服走進了臥室,剛帶上門,她就抽了抽鼻子。
都說女人的嗅覺靈敏,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李華梅的確是嗅覺靈敏的那一個,她立刻就聞到了濃重的酒氣,甚至比喝了一肚子酒的佐佐成政身上的酒氣更重。
華梅疑惑起來……隨手將那套不知哪裡弄來的衣服仍在床角,她四下打量一番,就找到了果心留在床頭櫃上的那個小瓶瓶。
“難道是燒酒?”
作為一個見多識廣的明國人兼環球旅行者,華梅知道有用高度數燒酒來消毒的做法,但她走到床頭把那個小瓶子拿起來聞了聞,立刻就皺緊了眉頭。
……好衝,就算是最烈的燒酒也不至於這樣吧。
除了這個,還有更重要的問題。
這是誰的?
這是用來幹什麼的?
後一個問題很好回答,因為華梅很快就看見了成政傷痕累累的裸背,看到了那上面觸目驚心的幾道血痕。
……不論這瓶“酒”是誰留下來的,總之是對佐佐成政沒有惡意就是了。
這麼想明白之後,華梅放下心來,於是她端起這個小酒瓶,拈著那個棉球,開始重複果心未竟的工作。
然後……
“……哎呀……”
佐佐成政一開始是疼痛,疼著疼著就習慣了。
漸漸醒了過來,趴久了很不舒服,於是他半睡半醒之間翻了個身,睡眼朦朧間,看見自己身上(大霧)有一個女人在很專注地做什麼事情。
“are-you-sleeping-with-me-?”
佐佐成政也是腦抽,沒頭沒腦地冒出來一句英文。
華梅愣了愣,花了大概一秒鐘來反應這句話是不是佐佐成政講的,然後又花了兩秒鐘來理解這句話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