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打一頓?
佐佐成政有些後怕……他仍然記得去年冬天北條高廣謀反、武田晴信進犯川中島時,他用一頓暴打的代價讓景虎姐同意了他的“雙頭龍”策略……在那以後,成政再也不敢這麼做了。
越後的龍女是很恐怖的存在……簡而言之,成政被打出心理陰影了。
“捨得一身剮……敢把龍女拉下馬……”
成政喃喃自語著重複了兩遍之後,忽然抬起頭來,鄭重其事地道歉:
“主公!先前在松代城外,為了阻止主公涉險,曾冒犯了主公,令越後一國蒙羞,請主公責罰!”
他說的含糊其辭,“冒犯”是不假,但強吻算不算冒犯,打暈又算不算冒犯?
龍女的疑惑被一掃而光,只花了不到一秒的時間,她就回憶起了當日的羞恥,俏臉頓時紅了。
除了臉紅,景虎姐還用一雙虎目狠狠地瞪著佐佐成政……她的眼裡似乎燃起了烈焰。
如果眼神能殺人,那麼佐佐成政一定已經死了一千次啦。
“主……主公!”
成政的頭更低了,他對於景虎姐那猶如實質的目光有些發憷。
不知過了多久,景虎姐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呼吸,然後用盡量剋制的聲音下了一道命令:
“抬起頭來。”
“……主……”
“抬起頭來!”
佐佐成政咬了咬牙,正座而起,還沒來得及觀察景虎姐的眼神和通紅的小臉,就感到一款飛行道具貼上了自己的臉。
“啪!”
哎呦好疼……佐佐成政捂著臉,呲著牙看著已經落到腳下的摺扇,不知道該作出一副什麼樣的表情。
——只要微笑就可以了。
什麼嘛!這怎麼可能,景虎姐仍是惡狠狠地盯著成政,但少頃之後,她的神色竟緩了下來。
“算了吧……你雖然是冒犯,但有功無過,我如果再罰你,豈不令眾人寒心?”
用了一個反問句,景虎姐把兩人再松代城下的親密接觸一語帶過,只是不知道的是,她的這個反問,是問的佐佐成政,還是問的她自己?
見景虎姐放了自己一馬,佐佐成政大有劫後餘生之感,喘了幾口氣之後,他撿起了腳下的摺扇,順杆爬地問道:
“那麼……為了表彰臣今次上京的功勞,這把摺扇就賞給我了怎麼樣?”
景虎姐聽得一愣,忍不住有些驚訝。
信濃守護、鐵炮購入、御用商人這三樁事,無論哪一個都是功勞一件,可是這個傢伙竟然只要一把摺扇,難道他是傻子麼?
“隨你了……想要就拿去吧。”景虎姐沒好氣地道。
“撒……主公能不能籤個名?”
佐佐成政捧著摺扇笑嘻嘻地來到了景虎姐身前。
154定情信物
成功地騙到了景虎姐的簽名之後,佐佐成政開始跟景虎姐商量起正事來了——又是讓景虎姐煩躁的正事。
起因是當年李維所埋下的因,作為穿越眾,李維當然比佐佐成政更明白鐵炮的用處,因此在於李華梅有了聯絡之後,立刻就達成了軍x火交易的協定。
但越後和李家艦隊的軍夥交易卻因為李維的戰死而停滯下來,直到去年佐佐成政來到越後,才再次敦促李華梅運些鐵炮過來。
這次華梅帶來了200挺鐵炮,佐佐成政打算藉此成立一支鐵炮隊,一支能夠發動“那人之備”的鐵炮隊。
佐佐成政呱呱呱地說著,景虎姐也睜大了眼睛,神采奕奕地聽著,但佐佐成政越講吓去,越發現景虎姐的反應有些遲鈍。
“……基本的情況就是這樣了。”
成政又呱呱呱說了一堆,最後做了個結束語,伸出舌頭舔了舔已經乾燥的嘴唇,心裡是五味雜陳。
因為他已經發現了……景虎姐完全沒有聽進去!
“主公?”
他試探性地喚了一聲。
景虎姐仍是睜大了雙眼,神采奕奕地斜倚矮凳坐著。
——沒有回應。
成政嘆了口氣,起身來到景虎姐身前坐下,幾乎是鼻子頂著鼻子一樣地靠在景虎姐的身前。
“納尼?”
虎妞終於有所察覺,看見佐佐成政嘴角的壞笑,她不自覺地有些羞赧。
……哎呀,走神被發現了。
“你……幹嘛!”
“幹嘛?當然是……向主公徵求關於組建鐵炮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