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一個滾動著、變形了的車輪,其中,有一部分騎馬武士會使用投槍來破壞敵方足輕的槍陣,在此之後,才會利用馬上槍衝入足輕陣中,造成大破壞。
投槍的攻擊距離雖然比弓箭短很多,但威力不可同日而語。
只可惜,信友知道上杉軍的投槍,卻無法改變什麼。
一枚枚的投槍從濃霧中刺破空氣,扎進足輕們的身體裡,將剛剛成型的三間槍陣打了一個趔趄。
“不要慌!敵人的投槍數量很少,堅持下去,就能贏得勝利!”
信友在侍衛的簇擁下高喊道。
他所言不錯,因為在往日的作戰中,越後騎馬隊使用的投槍數量並不算多。
但今天是個例外。
結著濃霧這個天然的屏障,原本就沒有多少殺傷力的弓箭根本無法瞄準射擊,而騎馬武士們使用投槍攻擊時,由於三間槍陣的排列密集,足輕之間靠的很近,因此不用瞄準亦足矣造成很大的殺傷。
身邊不斷響起足輕的慘嚎,越後騎馬隊的投槍竟似無窮無盡一般,穴山信友雖然苦苦維持士氣,但再怎麼訓練有素的農兵足輕還是農兵,永遠比不上常備武士那樣紀律嚴明。
僅僅數次集中投擲之後,他引以為豪的三間槍陣,崩潰了!
“我受不了啦!”
“不想死啊……”
……足輕們紛紛扔下笨重的三間槍,掉頭跑路,機靈的則會從地上或是屍體上拔出上杉軍的投槍來作為防身的武器。
穴山信友恨恨地嘆了口氣,咬了咬牙小手一揮——
也開始跑路,只不過他有侍衛幫忙開道,速度比一般的足輕要快那麼一丟丟。
一丟丟就是一丟丟,大概相當於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區別,不過好在這會兒有濃霧遮蔽,他倒不用擔心被敵人發現。
“站住!再往前一步,就殺光你們!”
剛剛還想著不會被發現,就被人攔截了,穴山信友那個心塞……
心塞歸心塞,信友還是立刻拔出了太刀,準備迎戰。
然後,他就看到從濃霧中走出來一個魔鬼!
攔路的武士腰間竟然配了足足六把太刀,戴著新月形吹反的頭兜,一隻眼睛盲著,蒙了個眼罩。
真正奇怪的倒不是他的六把太刀,而是他雖然帶了六把刀,手裡卻端著一把短火槍,黑洞洞的槍口在白色的朦朧霧氣中顯得尤為黑暗可怖。
意識到自己可能被一槍崩死,穴山信友遍體生寒,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316六刀流
“來將通名!”
雖然內心恐懼,穴山信友還是顫顫巍巍地吼了一嗓子。
裝束怪異的年青人愣了愣:
“你不認識我?”
他的詫異令穴山信友更加詫異:
“那是當然。”
“你不認識我?”
他又重複了一遍。
這次,穴山信友將年青人從頭到腳打量一遍,還是搖了搖頭。
年青人怒了。
“你……竟然,不,認識,我?!”
他白皙的臉龐扭曲著,在朦朧的水霧中顯得無比猙獰。
“該死的甲斐山猴子,拔出你的刀,跟本少爺來一場公平的決鬥吧!”
“嘭!”地一聲炮響,青年手中的短鐵炮冒起了煙,信友身旁的一個侍衛則是已經被打中面門,當場倒地斃命。
“你你你你,你,還有你!不許插手,不然這個傢伙就是你們的下場!識相的趕緊跑,本少爺的太刀已經飢。渴。難耐!”
他一拍腰間的一二三四五六把太刀,一手舉著還在冒煙的火槍,獨眼猙獰,那些侍衛早就嚇破了膽子,四下奔逃。
穴山信友心頭滴血,想著下次一定要花高價多僱傭幾個武士來做常備護衛,不然的話……農兵啊農兵,無組織無紀律,竟然還臨陣脫逃……我勒個擦擦擦擦擦。
“那麼,我將代表月亮消滅你!”
青年順手將短鐵炮掛在腰間的皮帶扣上,雙手分別握住一把太刀,嗤啦啦拔了出來。
“這兩把刀,一把叫瓜切、一把叫果切,能死在瓜切和果切之下,是你的榮耀!”
納尼?
瓜切、果切?
穴山信友吐槽不能,怎麼會有這樣的刀名?難道它的使用者是用它們來切瓜切水果的嗎!
“沒錯!你猜對了,瓜切用來切瓜、果切用來切水果!另外這四把,是魚切、肉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