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什麼?別動隊?
坐上戰馬像西方望去,義信發現比上杉軍更西側的位置上,出現了黑壓壓的大軍。
衝在這支大軍最前面的騎馬武士,皆是紅衣紅甲、就連戰馬也用染料塗成了紅色。
是赤備!
是馬場信春率領的赤備隊!
別動隊抵達戰場了!
武田義信迅速地冷靜下來,馬上就作出了判斷。
“此戰,我軍或可取勝,我去救父親。”
“不!”
信繁伸手擋住了他。
“此戰,我軍的確可能取勝,但那是建立在主公你堅守本陣的情況下。”
“你……作為武田家的家督,絕不能以一個鬥將的身份,再次出擊!”
說罷,信繁立刻召集了幾十名善戰的騎馬武士,在義信的注目下向舊本陣、也即武田晴信的方向馳去。
“其餘人,隨我堅守本陣,等候別動隊合流!”
從這一刻起,武田義信真正地成為了武田氏的後繼者。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一直保持進攻態勢的本莊隊與楊北眾退卻了。
隨後,別動隊與本隊合流,武田軍士氣大振。
義信派遣機動力最強的馬場隊前去舊本陣支援武田信繁。
一想到可以同那個殺了自己的嫡子、奸。淫自己的妻女的佐佐成政決一死戰,馬場信春的胸腔內就燃起了熊熊火焰,那復仇之火燒得如此熾烈,似乎要將他整個人都燒得通紅、燒成一塊滾燙的烙鐵。
在這個時候,武田信繁率領的騎馬隊已經抵達舊本陣,但他看到的,只是舊本陣周圍散落的死屍、馬屍還有一挺挺因頻繁使用而不可能再炸響的鐵炮。
以及最中央那個仍坐在馬紮上的兄長——武田晴信。
武田晴信雖然還是睜大眼睛坐在馬紮上,他仍然穿著那身鮮紅的具足,他的身旁仍然供奉著武田氏的家寶“楯無大鎧”與“日之丸御旗”。
但晴信這些年來愛不釋手的四如軍扇跌落在地上,晴信的白熊毛頭兜上的白毛也變成暗紅。
信繁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他已經死了。
不過……身為生者的他,還有些事情可以做。
“為大殿下復仇!”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