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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我緩緩睜開雙目,白亮的陽光刺得眼睛發痛。

(全文完)

鳴謝:德意志之歌

鳴謝:新海誠;村上春樹

阿鐵(步驚雲外傳)1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更新一個番外

總長度2w字不到……更新時間不固定,寫了就更

***

西湖之畔,風景如畫。

湖邊一個草廬旁,窈窕身姿在浣洗著衣裳,她雖只著粗布麻衫,但漏出白藕般的小臂和青絲下的玉頸,無不顯示著這是一個美人。

她漿洗的衣物已經不再有血腥血色,一圈圈的波紋盪漾開去,原本平靜的湖水變得波光粼粼,平素見多了游魚的堤岸,竟再也沒有一鱗半爪的影子。

這莫非,就是沉魚之姿?

可若是這等的國色天香,又何必在這西湖邊的草廬旁,做那村婦該做的事?

女人時不時回頭望向草廬,似乎那兩間草房子裡,有讓她極為關切的東西。

“他昏迷了這許多時日,總該甦醒了吧……”

女人如是想著,一遍端著木盆來到晾衣架邊晾曬衣物,她所洗的衣服很是寬大,難道她年紀輕輕,便已嫁做人妻?

南朝有詩云:河中之水向東流,洛陽女兒名莫愁。莫愁十三能織綺,十四採桑南陌頭。十五嫁為盧家婦,十六生兒子阿侯。

亂世之中,人名卑賤如草,她一介弱質女流,若能早早地嫁做人婦,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正思忖間,草廬的木門吱呀吱呀被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緩步而出。

女人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高興地丟下木盆,轉身想要投入那人的懷抱,卻似是想起了什麼,有些畏縮,只往前邁了兩步,雙手握在胸前,關切地道:

“你醒啦……身體可有不適?”

那人臉色有些蒼白,緩緩打量著面前的女人和周遭事物,卻並不回答。

“若是不舒服,可不要強撐啊。”

她亦步亦趨,緊隨著男人的腳步,走到方才漿洗衣物的水邊,水中映著的卻是男人迷惑不已的眼神。

短髮,一字眉,輪廓分明,線條硬朗。

湖水倒映的男人,雖不是美男子,卻也可稱得上帥哥,而且是充滿陽剛之氣的帥哥。

那麼問題來了。

“你是誰,這是哪裡,我是誰?”

良久,男人才緩緩開口,他語氣並不嚴厲,卻自有一種讓人生畏的威嚴。

一言既出,他身後的女人也是驚訝至極,但她素來思維敏捷,此時意識到意中人再次失憶,霎時間便一腔熱血湧了上來,如實道:

“相公……我是你的妻,我是雪緣啊。”

男人迷惑的目光一閃,他雖已記不起許多事情,但猶從面前這人身上覺察到濃濃的愛意,而自己,亦是覺得她很熟悉。

非常熟悉。

難道她說的是真的?

“相公你的名字叫阿鐵,你全都不記得了嗎?這裡是西湖,我們的家。”

女人似乎有很多話要說,但千言萬語到頭來,卻是這麼寥寥幾個字,她殷切地注視著他的相公——阿鐵,希望他能回想起些什麼。

很可惜,她的期望只是徒勞。

男人再不開口,一步一步、緩緩地走回草廬中,來到簡陋的榻前,和衣而臥,呼呼大睡。

女人……不,雪緣並不為男人如此冷淡的反應而失落,相反,她很高興。

她很開心,自己的丈夫又醒來了。

那樣嚴重的傷勢,她本已不抱有太大的期望。

至於他還記不記得自己,反倒不是多重要的事了。

畢竟人最重要,不是嗎?

***

多日過去,阿鐵漸漸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他雖記不得雪緣,但似乎潛意識中對雪緣感到親近信賴,似乎他們倆已經認識多年了,已經相愛多年了。

也正是這份感覺,讓阿鐵不虞有他,能夠沉下心來,雪緣在一起度過這短暫又美好的時光。

只是,平靜的深處,阿鐵總會覺得有些缺憾。

他似乎還有什麼事沒做。

他似乎還有未了的心願。

夜,靜悄悄的。

阿鐵輕輕地開啟一扇窗,任由月光灑進房中,當他看到懷中妻子甜美的睡臉時,不由覺得一陣安心。

他醒來已經月餘,身體也漸漸康復,重新變成了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