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的問題是,你是不是喜歡我?”
奉敬臉上一紅,卻沒有回答。銀鈴見狀,登時扁了扁小嘴,不屑的說道:“你們天朝人就是這樣虛偽,明明是心裡喜歡了,可是就不敢說出來。哼,哪裡像我們草原兒女,喜歡就是喜歡,哪用得著這樣拐彎抹角?”
奉敬聞言,臉色更加紅潤了,不過卻是抬起頭說道:“這麼說來,你是喜歡我了?”
“誰喜歡你了?不過我看你確實挺順眼的。唉,要是我們不是敵人那該有多好啊。”銀鈴長嘆了一聲說道。她語氣中的小兒女神態當時就讓奉敬一呆,不過話裡面的意味,讓兩人又是一陣沉默。
良久,奉敬終於打破了沉默:“出來這麼久了,你還是先回去吧。不然你的盟友還會以為你是在私通外敵。不過明天天明一戰,你務必小心。”
銀鈴很乖巧的點了點頭,帶著幾分關切的說道:“我會注意的,你自己也要小心。還有,我們畢竟是草原上不屈的雄鷹,並不是那麼好收拾的。”
西北聯軍大營中,孟菲斯和橫石哈桑都是緊皺著眉頭,藉著明亮的燭光研究著地圖,兩個人的手指也不斷的在地圖上比來比去。
“柔然的那個小丫頭一個人跑出去了,你說她會不會暗通敵軍?”孟斐斯一點一點的指著地圖,漫不經心的說道。
而橫石哈桑的注意力完全是集中到了地圖上,良久之後這才說道:“應該不會,怎麼說她也是欽察的親妹子,柔然族人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小公主,應該沒有這個可能。”
孟菲斯點了點頭,旋即一聲長嘆:“想當年我們聯手攻破長城防線的時候,是如何的風光?不僅牧馬西北,而且會獵河套。只是十年風水輪流轉,沒想到今日居然淪落到了狼狽逃竄的地步。”
橫石哈桑也是感同身受,將手中的油燈一放,坐在椅子上說道:“如果大汗能夠能夠多給我一點兵力,或者是讓我親自控制玉門關,那麼也不至於淪落到如此的地步。說到底,大汗還是害怕我們擁兵自重啊。”
孟菲斯也是一陣沉默,他的處境和橫石哈桑並沒有不同。秋明乃是西北三大遊牧民族中實力最小的一個,部落中的常備兵力雖然有四十萬之眾,但是冬季的時候兵力卻減少到了二十萬。而為了掌控住河西路的幷州和煌州,他手中便擁兵八萬。而部落中現在的常備兵力不過十五萬。如果大汗一開始就能夠像他奏請的那樣便宜行事,那場面也不至於這樣。
良久之後,孟菲斯一聲長嘆:“還是先不說這些事情了,我們還是想想怎樣面對眼前的情況吧。”
橫石哈桑點了點頭:“我們現在的情況很是不妙,現在東南西三面都是敵軍。河套血殺部已經到達了奉敬的營地,天亮之後必定會有一場硬仗。如果我們現在還不能拿出一個主意,恐怕太陽昇起的時候,就是我們這幾萬騎兵的末日。”
孟菲斯看了看皺著眉頭的橫石哈桑,對方的眼睛裡飛快的閃過一抹狡黠,不過這並沒有逃過孟菲斯的眼睛,他不由得哈哈一笑:“橫帥,事情都已經到了這麼一步,你又何必在藏拙?”
橫石哈桑也是一笑,不過笑聲裡並沒有半點的尷尬,狠狠的和孟菲斯擊了一掌,這才說道:“孟帥所言極是,如果現在我們還不能坦誠相告,那明天就是我們的死期。培養一個合格的戰士,至少要十六年的時間。而培養一匹戰馬,則只需要三年。”
兩人都是相視一笑,很顯然兩人的想法是一模一樣。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傾灑在河西路的土地上的時候,兩方的軍營裡都忙碌了起來。經過一個晝夜的急行軍,天意率領的四萬石州駐軍也已經抵達了泰州,連同血殺奉敬的五萬騎兵,對塞外三族聯軍形成了一個半環形的包圍圈。
而塞外三族的聯軍則是在橫石哈桑的率領下緩緩退入了泰州北部的山區,這裡不僅山高溝深,而且地表崎嶇,完全不利於騎兵作戰。而橫石哈桑為了防止河套大軍突襲,甚至讓殿後的遊牧騎兵們紛紛下馬,依託著周邊的有利地形,利用手中的弓箭對河套大軍進行威懾。
面對著橫石哈桑這出人意料的舉動,血殺等人都是很不理解。在沒有摸清情況之前,誰也不敢妄動。畢竟河套大軍現在總兵力不過九萬,而塞外三族則有六萬騎兵,如果對方真的是魚死網破的突圍,那麼對河套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坐在大營之中,天意疑惑的問道:“義父,你看他們這樣放棄了騎兵的機動性退入了山區,是否是有所圖謀?”天意剛剛生產了五個月,身子還處於恢復期間,不過為了給大軍做出表率,這次是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