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大師,回報太平道!”
唐衡暗罵張角,這傢伙總是在自己之前表現出來,一咬牙不就是送錢和送人麼,反正這一個天外飛仙絕對價值不菲了,於是道:“翼龍,既然大師如此慷慨,我唐家又怎麼會落後於人,唐家會挑青壯壹千人前去泰山郡東嶽莊為翼龍種地,另外再贈送翼龍兩百萬錢已供花銷。”張角聽到此話,看了唐衡一眼,心中不知道轉的什麼念頭。
王羽完全對這個時代的錢沒什麼概念,動輒幾萬百萬,聽說亂世都通貨膨脹的,大概解放前農民買盒火柴都要被一麻包錢!王羽聽到金錢淡然的神色,更讓張角和唐衡深信不疑。
眾人飲宴完畢。唐衡又各送王羽和姬飛上好的馬匹和趁手的兵刃,還有幾件衣物。王羽選了把鑌鐵劍,姬飛拿了早先準備好的上好鋼槍。
眾人約好時間,王羽辭了唐衡的再三挽留,決意先回姬飛處安歇,張角也辭去不提。
謊言說多了,有時候連自己都信了七分。王羽牽了馬走出唐塢時,大有一島之主、富可敵國的氣概了。一直和姬飛走出很遠,王羽心中才有點惴惴然起來。這到不是怕謊言拆穿,而是王羽發現自己不會騎馬!來時與姬飛同乘一騎,好像不會騎腳踏車的人,被人帶著沒多大感覺,可當自己去騎時,才發現不讓兩個輪子的車子歪倒,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姬飛見王羽牽馬而行,沉默不語,也不便相催。時值秋日,夕陽西下,晚風習習,幾株高聳的白楊在風中瑟瑟作響。至於謊言,王羽到並未在意多少,船是否能夠造好先不說它,黃巾起義是沒幾天蹦躂頭兒的。只是前途漫漫,讓王羽感到一陣迷茫。觸景生情之下,王羽吟道:“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姬飛聽到,默唸幾句,想到自家遭遇,不免心懷傷感。
王羽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在問姬飛:“男人在世,該做些什麼呢?”
姬飛聽後一怔,雙眼望天,耳邊似乎響起師傅的話:“吾一生只收兩徒,鵬翔忠厚卻多有機變,適合習槍,然常自謙於人前;長生雖通謀略卻好逞血勇,適合習刀,然過自傲於天下。汝二人武藝雖盡得為師真傳,性情卻仍需磨礪,如今朝綱日下,天下將亂,汝二人下山後,不可恃強凌弱,大丈夫處世退則保家,進則達濟天下!”
“大丈夫處世,退則保家,進則達濟天下!”姬飛聲音微顫,卻堅定異常。姬飛想到,師傅仙蹤杳然,長生因見義勇為,殺了欺壓百姓的豪強而流落江湖,自己雖一身武藝,在瘟疫面前卻無能為力,父母皆病故,退尚且不能保家,何來達濟天下?不禁悲從中來,不可遏止!
王羽沒有注意到姬飛虎目含淚,只是慢慢咀嚼著他的那句話,大丈夫處世,退則保家,進則達濟天下。忽然一個念頭閃過,讓王羽激動又恐懼的有點戰慄。
爭霸天下!自己作為一個穿越的現代人,見過的聽過的,不知道要比這個時代的人多多少,拉起一支隊伍,即可以保護自己又可以爭霸天下,未必不能和曹操等人,爭一日之短長!
王羽嚮往著金戈鐵馬,心中豪氣頓生,彷彿現在他就已成了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年輕而不安分的心一旦蠢蠢欲動起來,便造就了某種可能。但是王羽卻顯然沒有注意到,此刻他身邊有馬,卻不敢騎上去。
其實,就王羽而言,今天所發生的一切,真的就像一場夢,有一種既真實又朦朧的感覺。任何人都有做夢的權利,在夢裡你可以縱橫沙場,而不用管你會不會騎馬會不會武功;在夢裡你也可以揮金如土,而不用管那些錢是從哪兒來的;在夢裡你還可以姬妾成群,而不用理會河東獅吼。總之,在夢裡你可以做到任何想做而現實裡做不到的事情,只要人還有夢,那麼這個世界才是美麗的、可愛的、讓人難以割捨的。
兩人各懷心事,慢慢的向姬家走去。姬家離唐塢東去十多里地,坐落在一個小山坡下,等兩人回到姬家時,天色已黑,太陽早落山很久了,清涼的星光熠熠的在天上閃爍。幾戶人家閃現出的燈光,顯得夜色更加寂寞和幽深。
遠處一個人影不停的走來走去,看到來人,怯怯的喊了一聲:“哥?”
“綠兒,你怎麼在外面?”姬飛認出是自己的妹妹。
“哥,你怎麼才回來,人家自己在家害怕,又擔心你!”綠兒跑了過來,看到姬飛和王羽各牽著馬,問道:“家主讓我們養馬麼?咯咯,人家好久沒有騎過馬了!”說完,綠兒拉過姬飛的馬韁,愛憐的撫摸了一下馬頭,那馬一甩頭打個響鼻,嚇了旁邊的王羽一跳,綠兒卻毫不在意的輕輕打了一下馬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