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天一夜的千里奔波,身形消瘦的林太嶽終於在最短的時間裡趕到了河套安州。由於渡河在即,河套幾乎所有的高層都已經集中到了安州,而跟隨他們的,則是河套六州內絕大部分計程車兵。
“主公,屬下無能,不能為被圍困的四百多萬父老鄉親盡心盡力,請主公責罰!”一見到昊天,林太嶽便悲鳴著跪下說道。
“大人請起。”昊天連忙扶起了這個一臉憔悴的老人。雖然最開始的時候,林太嶽確實是因為信刻的*迫這才來到河套任職的,但是這並沒有影響到他對河套百姓和昊天的忠誠。
“主公,朝廷上下都是堅持拒不發兵。雖然屬下是苦苦哀求,但是朝廷大臣們就是置之不理。最後,他們只同意讓蛟龍軍團的賀懷仁軍團長率領著一萬水師前來援助。”林太嶽一臉悲憤的說道:“不僅如此,宋李二家還提出派兵協防河套西部,意圖對我河套不軌!”
昊天的臉色一陣漲紅,其實他並沒有希望朝廷能夠給予他多少幫助。在到過一次天都聖京之後,昊天對朝中大臣們和三大世家的嘴臉早已經心中有數。但是他堅持認為,朝廷一定會派出自己最需要的五萬水師。河套根本沒有水師,如果有了這五萬水師相助,那他自少可以提高兩成的把握。然而他沒想到的是,朝廷居然連這個願望都不給滿足。傾河套之物力,也不過是三四百隻小船。來回一趟,也最多就是六七千人。而現在的大河雖然還不是豐水期,但是怎麼說也有一里寬。而且由於時間緊急,河套的兵力也有限,所以最多隻有搭建四座浮橋的時間。而四座浮橋的橋頭陣地,也是邊重行和昊天等人商議的所能夠堅守的最大範圍。這樣算來,原本計劃的一天一夜的時間又必定會延遲。而誰知道這多出來的時間裡,河套大軍將會付出怎樣的代價?
“主公,我們還準備渡河嗎?”問話的是昊天新招收的行軍長史陳寒,一個在河套六州都頗有名氣的文人。不過這人雖然頗有能力,但是思想卻有些僵化,而且是典型的皇室死忠分子。好在昊天對皇室也是忠心耿耿,而且為人也是不拘小節,因此和這個新晉的行軍長史相處的也還算融洽。他這句話也卻是是問到了點子上,現在僅僅之後三四百隻小船,加上賀懷仁即將到來的大約五十艘戰艦和一百艘左右的運輸船,要想將二十多萬大軍運到大河東岸,沒有半天的功夫,恐怕是難以完成。而己方如果不能夠有效的控制橋頭陣地的話,那搭建浮橋也就成為了空談。
“渡!為什麼不渡!我們已經準備了這麼多天,難不成就因為這個原因就駐足不前?別忘了,在晉州城中,還有著我們的四百多萬父老鄉親和數萬軍中的弟兄!”昊天雙眉一豎,惡狠狠的拍了一下桌面喝道。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但是就算沒有東風,那自己也要拼死一搏!側過頭來,看著身邊的軍政兩系,卻發現他們臉上都是同樣的堅定。
“可是。”陳寒猶豫了一下說道。
“沒有可是!”昊天毫不留情的說道:“不要找任何的藉口!渡河勢在必行。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為東渡大河準備好一切條件!”
昊天虎目園瞪,環視了一下身邊的諸將,然後將目光放在了身邊的獨孤宇明和邊重行身上:“兩位將軍,我們第一次渡河最多隻能夠過去一萬人。雖然敵軍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攻擊我們,但是我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這一萬士兵,必須牢牢地控制住橋頭陣地,為後面大軍的渡河提供安全的環境。我河套之內,邊將軍最擅長防守,獨孤你最擅長步兵進攻。今天,某人就將這個重任交付與你們二人,不知道二位能否接受?”
“末將領命!”二人沒有任何的猶豫,異口同聲的吼道。
“司徒列!”昊天沉聲喝道。
“末將在!”司徒列出列說道。
昊天仔細的看了看自己身前的這個青年漢子,這個在定州南部因為出色的表現被天意破格提拔然後在接下來的戰事中頗有戰功的弟兄,良久之後這才說道:“晉州周圍,至少聚集了東北三國的五十萬兵力。為了拯救那些父老鄉親,我們必須集中我們所能擁有的每一分力量。石州的五萬駐軍,我要帶走三萬,其中還有你苦心調教的一萬騎兵。你明白了嗎?”
“末將明白!”司徒列大聲答道。河套大軍若是東渡大河,那西北的遊牧民族必然會落井下石。只是河套雖大,但是真正適合大隊人馬渡河的,也就只有石州的風陵渡口和安州的壺口渡口。誰也不知道遊牧民族究竟會出動多少軍隊,但是以兩萬大軍防守石州長達百里的大河防線,其艱險程度,可想而知。
“你明白什麼?”昊天肅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