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重而已。他們唯一的作用就是成為我方的巨大包袱。既然我方現在已經全部度過了壺口渡口,那卡辛巴斯必定會全力奪回我方控制的橋頭陣地。只要能夠奪回橋頭陣地,卡辛巴斯也就取得了戰場的一個主控權,然後配合著他麾下的五十萬大軍,必定能夠將我方團團圍殺。”
“可是我軍有三十萬之眾,加上被擄掠的四十多萬精壯,他的手中就只有五十萬大軍,兵力上算得上是旗鼓相當。加上我軍又是歸家心切,他又憑什麼保證能夠攔住我軍?”昊天繼續問道。
“主公,這也就是我剛才說到的那四百萬百姓的作用了。既然我們前往晉州是為了拯救這被圍困的四百萬百姓,那我們就必定不可能拋下這些百姓與之一戰。為了保護這些手無寸鐵的百姓,我們必須挪出很大一部分兵力。而我們本來兵力就不如他們雄厚,被動防禦之下更是如此。只要他們能夠死死的咬住我們的百姓,那我們必然就不會獨自逃回河套。”奉敬冷靜的說道。
“那你認為應當如何?”昊天窮追不捨的問道。
“立刻西進!如果屬下所料不差的話,邊將軍現在必定已經在渡口東岸和敵軍戰開了。他手中僅有五萬兵力,渡口東岸也是無險可據。邊將軍即使在擅長防守,但是面對著數倍於己方的敵軍,也必然會異常吃緊。所以我們必須盡最快的速度趕到壺口渡口。屬下建議,將我方的所有騎兵全部集中起來,把他們分為兩隊,讓他們為大軍的前進開啟缺口。騎兵的任務是打亂敵軍的陣腳,在敵軍之中製造混亂,順便牽制他們的騎兵力量。然後以精銳步兵為刀鋒,在騎兵開啟缺口之後強行插入其中,破開敵軍的防守陣地,以掩護後方的數百萬父老鄉親。在百姓佇列的兩側,輔以步兵保護其安全。後面在佈置一軍以斷後,以我軍現在的實力,勉強還可以做到。”
昊天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後說道:“你的計劃,其實就是將四百萬百姓掩護在其中,然後全軍集體突圍,對不對?可是你想過沒有,晉州城的西城們一個小時之內最多能夠出去多少人,這麼多的百姓要想全部出城,那沒有半天的時間根本就不可能。卡辛巴斯他會給我們時間從容佈置嗎?”
“主公請放心,在這之前,屬下等人就已經商議過這個問題。為了解決不能夠迅速出城的問題,我們這些天已經在西面的城牆下挖出了數十個門洞。每一個門洞的寬度都不下於西門。雖然這從外面看不出來,但是到時候只需要推到最外面的那一層青石,就能夠形成一個大門。屬下估計了一下,若是所有的人門洞都是同時開啟的話,那麼最多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們就能夠全部離城。”血殺插話說道。
昊天的心中一驚,不過馬上便佩服起血殺等人的智慧來。他們明顯是看穿了卡辛巴斯的心思,知道他絕對不會在這些天強行攻城,所以才兵行險招的出此下策,看來他們還真是將帥之才。不過心中雖然佩服,嘴上卻是說道:“這樣甚好,但是你們考慮過我們的行軍速度沒有?”
“晉州城離壺口渡口不過二十里,如果是騎兵,也就是半個多小時,如果是步兵,也就是一個小時多一點。但是加上這四百萬百姓,就算沒有敵軍阻擾,我們也至少需要兩個小時的時間。”血殺細緻的分析道:“但是卡辛巴斯絕對不會讓我們這麼輕易的逃脫,他的大軍必然會將我方的歸路死死堵住。晉州城中的糧食已經不到一日,所以我們必須在一天之內突圍。”
春劍賞聞言,不禁奇怪的問道:“血帥為何不考慮先將敵軍擊潰,然後再掩護著百姓離城?”
“不是沒有考慮過,而是這個方法完全行不通。”昊天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是在兵力對等,士兵的戰鬥力也相差無幾的時候,將領的素質將會在很大程度上決定戰場的走向。而當將領的指揮藝術相差不大的時候,那軍隊的戰力和兵力便會起到很大作用。卡辛巴斯名動塞外六十年,他既然能夠設下這麼一個陷阱,那麼自然料到了可能出現的所有情況。以我們現在的劣勢兵力,根本不可能在對方早有準備的情況下突襲獲勝。所以我們只有硬闖,而且必須一次成功,因為機會只有一次!”
“為什麼只能是一次?”信刻很是不理解的問道。
昊天看了看西面的山河,這才長嘆了口氣說道:“因為我們除了這三十萬人,再不會有一個援軍。而卡辛巴斯現在能夠調集的,還有大河防線的六十萬大軍。只需要一天的時間,在遙州清州等地的十萬騎兵就能夠迅速趕到壺口渡口。時間拖得越久,敵人的援軍就來的更多,我們也更沒有機會。所以我們必須一次成功!”
“那我們什麼時候突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