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也是一笑:“王爺酒不要為難侯爺了。侯爺剛剛納了天舞星河的聖女仙女戀塵,正是新婚眷侶,自然不希望待會兒回去的時候滿身酒氣了。”
昊天心中一驚,他和仙戀塵的事情雖然不是什麼絕密,但是這些都是發生在靖北侯府中的事情。府中那些有可能是各方探子的侍女奴役他都已經將他們分配到了不重要的角落,而且天意還對他們進行著密切的監視,只是沒想到的是居然這麼快就讓外面的人探知了自己的虛實。天舞星河這些年雖然特別的低調,但是和朝廷的關係一直不甚和諧。安永昌這樣說了出來,究竟是出於何意?是在警告自己,還是在向自己示好?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安永昌,目光一轉,他不禁細細的打量著這個神宗當年的第一心腹。他中等身材,臉上佈滿了皺紋。配合著他那沒有任何感情的雙眸,讓人感到無比的滄桑。他的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據說這是當年被東倭忍者刺殺後留下的記號。不過他的精神卻是特別的旺盛,身子也是特別的硬朗。隱隱約約的,昊天甚至可以看見他手上厚厚的老繭。看來清風傳聞安永昌一身武學修為非同凡響,確實是有其事。
劉顯似乎沒有聽出安永昌話裡的意思,而是笑著說道:“侯爺是年少多金,有些風流之舉乃是正常。只是侯爺這樣也太不夠意思了吧,都是朝廷同僚,如此喜事為何不通知一聲,讓大家也好好的高興一下?”
昊天回過神來,連忙答道:“王爺誤會了,如此小事,下官本沒有想到居然能驚動王爺和安大人。畢竟王爺和安尚書都是國事纏身之人,下官豈敢因為這點小事就妄加打擾?”
安永昌哈哈一笑,旋即飽含深意的說道:“侯爺乃是朝廷新貴,又是現在皇上面前最紅的封疆大臣,老夫和王爺又怎敢不多加註意?”
昊天神情一愣,不過立刻明白,安永昌這應該是準備說道正題了。果然,安永昌大笑之後,立刻就是長長地一聲嘆息:“唉,當日北征軍全軍覆沒,如果不是侯爺絕地反擊力挽狂瀾,這清風的天下還不知道會怎麼樣?老夫和王爺今日能夠安坐在這裡,還是多虧了侯爺啊。”
“安大人謙虛了,下官不過是運氣好罷了。就算沒有下官,以王爺和安大人的才智武功,清風也必然無恙。”昊天腦袋一轉,假裝糊塗的說道。
安永昌很顯然預料到了昊天會這樣的回答,臉上也不以為意。淺淺的喝了一口酒,正準備繼續說話,大廳的門簾突然被拉開。安永昌的臉上頓時湧起了一抹不悅,不過立刻又變成了高興。昊天好奇的側頭一看,卻是一個半老徐娘帶著三個少女走了進來。
“妾身花蕊拜見劉顯、安大人、靖北侯。妄加打擾,還請各位大人見諒。”半老徐娘款款說道。
劉顯哈哈一笑:“花蕊夫人不必多禮,快快請坐。”而昊天心中則是一陣驚訝,他萬萬沒有想到,落星居的老闆居然會是這樣一個貴婦氣質的半老徐娘。
對於劉顯的熱情,花蕊夫人並沒有太多的受寵若驚,而是淡淡的一笑,依言坐在了下首,然後指著身後的三個女子說道:“諸位大人今日光臨撇所,真的是蓬蓽生輝。本來妾身也不敢前來打擾,只是這幾個丫頭想要過來見一見世面,所以妾身斗膽,還請諸位大人不要怪罪。”
安永昌故作正經的一笑:“夫人乃是市井奇人,而三位姑娘都是享譽一方的才女。老夫拜見尚不可得,又怎敢怪罪?”話雖如此,不過他的目光一直死死地定在花蕊夫人和後面的三個女子身上,而劉顯的表情也好不了多少。
花蕊夫人很顯然早就習慣了像安永昌這樣的目光,也是不以為意的一笑:“安大人誇獎了。妾身另有事宜,也不打擾諸位大人的雅興了。辛皎,你們三姐妹就留在這裡吧。”說完,也不等劉顯和安永昌回過神來,就施施然的退出了大廳。而昊天心中頓時一陣感慨,雖然他不知道花蕊夫人這是出於何種依仗,但是能夠這樣面對劉顯和安永昌的,確實稱得上是奇女子的稱謂。
待到花蕊夫人退出大廳,三個女子對視了一下,這才很幽默契的分別坐到了劉顯、安永昌以及昊天的身邊。而坐在昊天身邊的,就是花蕊夫人臨走之前所說的那個辛皎。
看見辛皎朝著自己靠了過來,昊天不由得想起了自己臨走前仙戀塵所說的話,於是身子不由得朝著一邊挪了一挪。而辛皎的神情明顯是一愣,雖然她是出身青樓,但是在天都聖京之中,還從來沒有因此看不起她。至少在她面前的時候,但凡是男人都是對她盡力討好。沒想到她剛剛坐下,昊天居然就挪開了一點。
昊天也是一個心思玲瓏的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