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者;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少爺為什麼不趁目前的機會收服吳媽呢?”
莫天悚低下頭,小聲嘟囔道:“可我用什麼去收服吳媽?是我給她下的毒,我又去給她解藥,不在自己打自己嘴巴嗎?”
蕭瑟長嘆一聲,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勸說,黯然道:“少爺,老夫真的無法再做你的老師了!以後你還是另請高明吧!”起身朝書房外走去。
莫天悚一驚,追過去拉住蕭瑟的衣角,惶恐地問:“先生又想離開學生?吳媽的事情學生也是無能為力,今後先生說什麼,學生都遵從就是。”
想到莫天悚畢竟還只有十歲,蕭瑟心中一軟,搖頭道:“少爺放心,只要幽煌山莊還在,老夫就絕對不會離開少爺。老夫是怕幽煌山莊保不住啊。少爺,那劉廣雖然可惡,但也沒有到該殺的地步。那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啊!況且官府也不是吃閒飯的,周圍的人也都是看著的,你就這樣無故殺人,這善後……”正想趁機會多說兩句,一個家丁飛奔過來,氣喘吁吁地道:“八風先生、少爺,孤雲莊的曹先生來了!一來就直接去了吳媽那裡。”
蕭瑟急忙問:“曹先生有沒有派人讓少爺也過去?”
家丁搖頭道:“沒有,也沒有去找莊主。不過莊主得到訊息以後,已經自己過去了,但讓月影看著小姐,沒讓小姐跟過去。”
莫天悚先前的惶恐一掃而光,挺起胸膛,冷哼道:“他到底是來了!”連蕭瑟都忘記招呼一聲,急匆匆地朝著吳氏的小院跑去。蕭瑟嘆息一聲,追上莫天悚。
曹橫這次帶來的人不算多,只有青雀、赤鳳、黃鸝、白鶴、黑鴉五個女子站在吳氏的院子門口。她們看見蕭瑟和莫天悚過來便一起行禮,然後放他們進了院子,卻將其他看熱鬧的家丁侍女,包括吳氏的丫頭玉兒都擋在門外。
曹橫鐵青著臉在吳氏的臥房裡走來走去,看見莫天悚進來,便道:“少爺,你來了,請坐。”莫桃坐在一張從外面搬進來的太師椅上,看神色還算鎮靜。崔壽站在他的身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夜跪了一夜,很沒有精神的樣子。西天和吳氏並排躺在床上。西天已經是一具屍體,吳氏也是骨立形消,出氣多,進氣少,樣子比西天還要可怕,當初千嬌百媚的容貌不剩下一點影子。
莫天悚沒想道不過一日多一點的時間不見,吳氏已經虛弱成這個樣子,不免也有些害怕,下意識地拉住蕭瑟的手,和他一起走到太師椅前面,自己坐下。蕭瑟站在他的背後,今天看來到是極為鎮靜。
曹橫又在屋子裡轉了兩圈,終於停下來,掏出懷裡一個瓷瓶,倒出一顆腥臭的淡黃色藥丸。屋子中的人都認得正是九幽之毒的解藥。曹橫兩根手指拿著解藥又看半天,才道:“崔管家,你把這顆解藥拿去餵你老婆吃吧!”
崔壽瞥一眼莫天悚,見他也是很緊張的樣子,忍不住在心中深深一嘆。他也非常緊張,顫巍巍地走上前去,深深吸一口氣,伸出去的雙手才沒有顫抖,接過藥丸,幾步來到床前。
吳氏早聽見曹橫的話,雖然身上無力動彈,卻早將嘴張開。崔壽將解藥填進她的嘴巴,回手正要拿一些水來喂她送藥,吳氏已經將藥丸吐了出來。曹橫的臉色立刻變了,惡狠狠地盯著莫天悚,雙手的拳頭握得緊緊的。崔壽也是非常著急,伸手將藥丸又塞進吳氏的嘴巴中,還死命捂住吳氏的嘴,不讓她把藥丸吐出。吳氏已經極度虛弱,也掙扎不動。崔壽捂了一會兒,覺得沒關係了,才放開她的嘴巴,可已經變成藥糊糊的解藥立刻又被吳氏吐出。
吳氏悽然一笑,低聲道:“壽哥,看在夫妻一場的情分上,你給我一個痛快吧!”
崔壽回身又跪在莫天悚身前,磕三個頭,垂淚道:“少爺,你就真的如此狠心?”
莫天悚心中早就在後悔,可惜到此地步,他也沒有一點辦法,只有硬起心腸,不理會崔壽。曹橫冷哼一聲,走到吳氏身邊,伸手用力卡住她的脖子,淡然道:“徒兒,沒想到一根銀釵就要了你的命,你有今天,要怪只怪你自己不夠狠心。”片刻,吳氏再無氣息。
曹橫輕輕抹下吳氏半睜著的雙眼,輕嘆一聲,回頭道:“崔管家,現在你還堅持你的說法嗎?”
崔壽垂著頭,無精打采地道:“我說的都是實話。吳氏是病得糊塗了,又怕先生責罰,才把過錯推到少爺身上的。真是我看見吳氏和西天有私,氣憤不過,從小姐身上取得九幽之毒,趁他二人不備,讓他們中毒的。”
莫天悚實在太意外,站起來失聲道:“崔管家……”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催壽就大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