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覺得過意不去,等我們找著莫桃以後,儘量對他好一些。”
一提起此事,莫天悚心裡就感覺很疼,輕聲道:“大哥,難道你還是不肯當我是你們文家的人,只想著莫桃是你弟弟,而不把我當你弟弟?你以後別叫我少爺,叫名字吧。”
狄遠山急忙道:“少爺,看你,又說到什麼地方去了!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算了,你願意叫大哥就叫大哥吧。不過我真的很擔心莊主。少爺,我們走快一點好不好?”他們一開始說話,馬速就慢下來,走了半天,離客棧還很遠。
莫天悚一夾馬腹,笑笑道:“我就知道你心裡一直對莫桃很好。其實我和你一樣,也是不願意莫桃捲進來從前才故意那樣對待他的。但他現在顯然已經卷進來了,以後就讓我們三兄弟聯手,並肩作戰。”
狄遠山也加快馬速跟在莫天悚的旁邊,笑道:“少爺,既然今天我們把一切都說開了,那我不妨再告訴你一件事情。當初我是很吃了一點苦頭才能到達九龍鎮的。你記得我耳朵後面的那個大毒瘡嗎?那是真孃的師傅藍姬弄出來的。我從家裡走的時候,其實很帶了一些銀子,但我沒有走多久,就被藍姬、真娘還有我母親追上來。你一定能想象,她們先是好言好語勸說我回去,後來見勸不動,就動粗了。搜乾淨我身上所有的銀子,還給了我一個大毒瘡,斷言我一定會受不了回頭的。”
莫天悚莞爾道:“可是你就是沒回去。大哥,原來你的性子也很硬呢。”
狄遠山點頭笑道:“少爺,你自己的性子不也很硬嗎?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你不覺得莫桃的性子也很硬嗎?我阿媽說,所有文家的男人,都天生一副臭脾氣。她畢竟還是心疼兒子,於是告訴我兩件事情,一件就是我剛才對你提到的有關幽煌劍秘密的猜測,一件是我剛見到你的時候對你提到的黑色寶劍形玉簪。那枚簪子是母親做的,她說我沒有信物,怕父親不認我,讓我將此事拿來證明身份。”
莫天悚好笑地道:“那時候你的故事可編得真不賴,很久以後我才知道你是瞎說的。”
狄遠山也是好笑,接著道:“那時候我就只知道九龍鎮和幽煌山莊這兩個地名,根本也不認識路,也沒有出過遠門。足足走了一年多的時間才到達九龍鎮。一到就聽說幽煌山莊出大事了。我猶豫了很久,也沒有決定是不是要去山莊找你們。後來我看你一腳踏碎那個賣鍋盔的攤子,才知道你那時候其實已經很有本事。然後又考慮半天,最後才決定去找你的。可是父親在這裡不叫文沛清而叫莫少疏,我還是不敢肯定這裡就是我要找的幽煌山莊,才對你提到黑色的玉簪子試探你的。”
莫天悚指著狄遠山大笑道:“可是你試探完了也不去找莫桃,還一直都對他兇巴巴的。可見你是想把莫桃拋在一邊,靠我們兩個的力量找到飛翼宮。原來你最開始接近我的確不全是好心。”
狄遠山惆悵地道:“其實少爺說得也不完全對,除了少爺說的那個原因以外,我是真的一直不很滿意莊主,就是他母親讓我母親整天鬱鬱寡歡,一直在家裡守活寡的。經過這麼多年的相處,我對你早比對莫桃更親了。少爺,我今天把話說得這麼白,也是不希望你心裡還有疙瘩。以後說不定我還會惹你生氣,我也說不定會生你的氣,但我希望這些都是暫時的,我們以後始終都是好兄弟。”
莫天悚甚是感動,正色道:“大哥,你放心。”
客棧終於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莫天悚卻是絲毫不減速,和狄遠山一路疾馳越過客棧,轉過一個彎才猛地一勒馬韁繩,跳下馬把韁繩丟給狄遠山,低聲道:“大哥,你把馬帶到一邊去躲起來,等我先去看看情況後再說。”卻原來客棧門口多出二十多匹馬和兩個喇嘛出來。
狄遠山知道真的有事情的話,自己靠過去只能是幫倒忙,點頭道:“你小心一些。”牽著馬躲到一邊。
莫天悚剛朝回走沒兩步,谷正中便揹著一個包裹,手裡拿著莫天悚的烈煌劍,氣喘吁吁地出現在他面前,嚷道:“少爺,你們跑那麼快乾什麼?累死我了!”
莫天悚愕然發現谷正中背的竟然是自己的包裹,皺眉問:“情況怎樣?你怎麼可以自己跑出來,而把兩個女人丟在客棧中?”
谷正中將烈煌劍遞給莫天悚,理由非常充分地道:“少爺,這還不是怨你!誰讓你昨天夜裡好好的就給了我一劍?那些喇嘛一共來了二十二個呢,幸好我趁他們還不知道我和紅葉、上官的關係時就溜出來。要是被他們發現,我再想跑還跑不出來呢!其他東西還無所謂,要是他們把你的幽煌劍搶去怎麼辦?”
莫天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