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知道她的命運將會改變,笑吟吟地道:“就在那邊。”帶著他們朝前走去。
有了上次裝神弄鬼的經驗,莫天悚壓根就沒把丹增強桑放在心上,回頭給凌辰做個手勢,示意他不用跟著。拉著莫桃跟在她身邊,問:“你們修持無上瑜珈,參俄那缽底(歡喜佛)是不是隻能跟一個人?”
曲尼搖頭道:“當然不是了。思凡聖一切法因皆由明點圓滿而出生,需洗身莊嚴,塗以香油,佩以香囊,啟請勇父(與女上師雙修之男子)空行母眾……”忽然停下,甚是後悔地捂住嘴巴,“這些是密法,不能說的。”
莫天悚聽左頓說過很多佛法,惟獨雙修左頓未給他詳細提過,偏偏所有佛法當中他唯一感興趣的就是雙修,當即問:“為何不能說?”
曲尼搖搖頭,毫無顧忌地看莫天悚一眼,抿嘴笑道:“你們漢人都像你這樣傻乎乎的,什麼也不懂嗎?”
莫天悚愕然。莫桃忍俊不禁,莞爾道:“天悚,你是不是也想試試?”莫天悚嘟囔道:“拙火定你都會了,要試也是你試!”
曲尼打量一下莫桃,顯然為他高大健美的樣子吸引,笑著道:“自身由具三秘密,能安住於佛地之三業秘密中,安住無染、無有過患。二爺有興趣受加持做勇父?”
莫桃最煩的就是這個,生氣地放開莫天悚的手。走路依然像從前一樣迅捷,一是跟著曲尼的腳步聲在走,二是他自己也不斷射出指風探路。
莫天悚不放心之極,忙又拉住莫桃的手,也不敢出聲再逗曲尼,心裡不無遺憾。暗忖莫桃開別人玩笑可以,放他身上就生氣,真夠小氣的!以後得找個厲害點的丫頭看著他,和戎似乎就滿理想的,想著想著自己一個人又樂了。
很快來到房間門口,外面黑壓壓地站了十六個喇嘛,個個膀大腰圓,手持金剛杵,橫眉怒目,也做“忿怒相”。莫天悚樂,靠近莫桃的耳朵,低聲道:“一共十六個,你行不行?”
莫桃笑一笑,淡淡道:“沒去轉經還在白塔中之時,我已經開始練習聽聲辨位。到現在都練習一個多月了!你不用走哪裡都牽著我的手。”
莫天悚愕然,為莫桃的這份決心深深震撼,心裡又痛得很。放開莫桃,轉身對曲尼燦爛地笑一笑:“我們男人的事情,小姐最好能迴避一下。”說完輕鬆地從兩排“忿怒相”中間穿過,走進敞開的大門中。
曲尼抗議道:“我不是小姐!”還想跟過去。莫桃準確無誤地一把拉住她,莞爾道:“你不是小姐也不用跟進去。這裡沒有你的事。去唸經吧!”
曲尼很不高興,憤然道:“你看不起我?所有的明妃只有我懂漢語,剛才上師特意叫我去請你們過來。”
莫桃失笑搖頭道:“丹增強桑太不瞭解天悚,對付他最沒用的就是美人計。”
曲尼顯然是聽胡塗了,看著莫桃沒出聲。其他守在門口的喇嘛卻全體提高注意力,呼吸不知不覺粗重起來。
房間裡忽然傳出一聲女人的慘叫,接著是莫天悚的聲音:“他媽的!居然敢給老子下毒,你也不去打聽打聽,老子就是用毒的祖宗!”一個大約三十歲左右的明豔九姆從門口凌空飛出,撞在一個“忿怒相”身上,又和“忿怒相”一起摔倒,更大聲地慘叫起來。曲尼尖叫道:“達珍!”還想過去攙扶。然而“忿怒相”知道里面已經撕破臉了,一起行動起來,高舉金剛杵,大叫著朝莫桃衝過來。
莫桃微笑,探手抓住曲尼的袈裟,像扔皮球一樣把曲尼扔出去,無聲刀出鞘,他自己消失,只有一團刀影穿梭在一片紅色的袈裟中。
曲尼飛上半空,忍不住又尖叫起來,忽然落地,毫髮無傷,便如被人抱起來又輕輕放下一般,驚奇過分,反而沒聲音了,目瞪口呆地看著莫桃一個人對付十六個人,竟然還是遊刃有餘。曲尼不敢過去,翻身跪下,大叫:“咕嘰咕嘰!(藏語,求求你。)”
莫桃聽得好笑,大聲道:“幾里哇啦!幾里哇啦!”可惜他說的“藏語”沒有一個人能聽懂,喇嘛們還是不怕死地衝過來,被莫桃打得亂七八糟地慘叫。
他們的動靜太大,把丹增強桑埋伏在外圍的喇嘛全部吸引過來,大約有四五十個,紅豔豔地一片。
莫天悚進門以後只看見二十多個美豔的明母圍著丹增強桑,甚是吃驚丹增強桑不下於王侯的享受。來到丹增強桑面前,不客氣地坐下,直接問起正題。丹增強桑笑一笑,達珍捧出酥油茶。莫天悚沒耐心敷衍,故意鬧事,大叫有毒,出其不意地射出一枚飛針正中丹增強桑,抓起達珍當成肉彈摔出去,給莫桃一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