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桃,壓低聲音,憋著笑低聲道:“桃子,上次你就差點打一架,這次又差點打一架。不知道在這種地方爭風吃醋算不算是掉價?”凌辰忍不住“噗哧”一樂。莫桃又氣又堵,轉身就朝外走。向山急忙跟出去。
周洪一直盯著莫天悚,用心琢磨他用一句什麼話就能說得莫桃離開,然而凌辰又忍不住發笑,頗覺高深莫測,心中警然。
和戎不服氣,衝到莫天悚面前嚷道:“三爺,你胡說!根本是那個牛帥不對!”牛興敬一聽又火冒三丈,吼道:“賤人……”不等他接著罵下去,莫天悚抱拳冷冷地道:“牛帥,我的丫頭是比不上元帥身份尊貴,可她再怎麼下賤,也沒有煙花女子下賤!格茸,把和戎帶回去好好看著,不准她再見二爺。”格茸答應一聲,不顧和戎的掙扎,拖著她走了。
柳青兒幽幽嘆息道:“是啊,柳條青青,這人攀了那人折,誰都比我們高貴。各位高貴的元帥法王,駙馬大爺,小女子的地方別汙了你們的腳,都請回吧!”
莫天悚嬉皮笑臉地道:“喲,這是下逐客令了!對不起,在下原本是說綠帽子烏龜,兩腳王八,倒是傷著水邊上不會飛,只會走的秧雞親戚,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鴇鳥是類似秧雞和鶴類的一種涉禽,不善於飛,而善於走,最是淫賤,才被用來代指妓院媽媽。周洪愣一下才明白莫天悚在說什麼,甚是好笑。牛興敬只聽懂一半,大怒道:“小子,你罵誰是烏龜王八?”
莫天悚淡淡道:“誰願意靠上來,我就罵誰。”
牛興敬忍無可忍,大手一揮,手下就朝莫天悚一夥兒衝過來。十八衛沒得到莫天悚的命令卻是一個也沒動。莫天悚一掌拍在身邊的桌子上,將桌子拍成一堆碎木片,挑眉道:“是不是有人想嚐嚐霹靂彈的味道?”衝了一半的人都駭然停下。
周洪本身不會武功,但知道牛興敬沒本事一掌拍碎桌子,霹靂彈他更是久聞大名。牛興敬雖然包下整個綠腰院,這種事情畢竟不宜張揚,並沒有帶多少人來,真打起來,他們不一定能贏只有十幾個人的莫天悚。大驚失色,大聲吼道:“都不準動手!”死命去拉住牛興敬,又朝莫天悚道,“三爺,看我面子!”
莫天悚微微一笑,抱拳道:“出去喝兩杯,大家交個朋友如何?”
周洪愕然。牛興敬也有些害怕莫天悚的武功和霹靂彈,又放不下臉面,叫道:“想走,沒那麼容易!”
莫天悚淡淡道:“也是,江湖規矩,我到你的地盤,不留下點東西,是不能出這個門檻。也罷,送你一副對子吧!”後退兩步,拿起另外一張桌子上的兩個酒杯,似乎並未用太大的力氣,已經將酒杯捏成一堆碎磁片。
牛興敬震驚於他的指力,終於無法再維持鎮靜,臉色一片慘白。然而莫天悚的表演才剛剛開始,手一揚,磁片飛出,全部釘在牆壁上,形成兩行文字:“賤婢何知,自負紅顏違我命!尊帥容稟,恐防綠帽戴君頭。”莫天悚笑著問:“牛帥,在下可以走了嗎?”
牛興敬迅速權衡,如此暗器功夫,配合霸道凌厲的霹靂彈,自己這方肯定沒有勝算,要鬥也要多帶些人來,一時未答。柳青兒氣不過,冷冷地道:“三爺的確威風!真有本事,大家就在戰場上見真章。”
莫天悚大笑道:“我不過一個開啟門做生意的,有什麼真本事,只是會賣而已!和牛帥在戰場上見真章的不該是我,而是項總兵。”
一句話就噎得柳青兒做聲不得。莫天悚笑嘻嘻地靠近周洪,將他拉到一邊,低聲耳語道:“周先生不想知道我來勳陽的目的了?出去喝一杯,大家聊聊。”
周洪對他的文采武功深具戒心,真的很想知道他來勳陽的目的,猶豫片刻,還是點點頭。牛興敬看見他們如此親熱,又是一起來的,臉色又是一變。
酒樓的雅間中,莫天悚搶著每道菜都先吃一口。周洪長嘆道:“三爺,我要是怕你下毒,就不跟你來酒樓了。唉!我算是被你害死了!”
莫天悚莞爾,拿起酒瓶給周洪斟滿酒,微笑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周先生和牛帥的矛盾肯定不是從今天開始的,何以怪罪到天悚頭上來?只要平王能信任周先生即可,像剛才那種只會圍著裙子轉的莽夫,周先生何須在意?”
可惜平王李佳原也並非對周洪言聽計從。周洪又深深一嘆,皺眉道:“三爺剛到勳陽,就對我們的事情瞭如指掌,真是來找藥的?”
莫天悚大笑道:“牛帥是平王手下數一數二的猛將,項總兵更是湘王麾下掌印的大將,柳青兒和他們都甚親近,在下知道也不奇怪。若在下是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