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不少,向央宗把他要來當鋪,又囑咐大家都別當他是外人。格茸到當鋪以後,開始還是很消沉,但看大家都待他不錯,漸漸比從前開朗不少。只是他上次毒沒拔除乾淨就上路,身體是大不如從前,落了個胸悶氣短的毛病,一直在吃藥調理,總不大見效。
莫天悚這時候就想要討好央宗,便道:“你去叫他進來,我給他看看。”
北冥點點頭道:“央宗夫人一直都沒有原諒格茸。他來當鋪後,一次也沒有來看過他。我看格茸更多的是心病,你開解開解他也好。”說完走出房間。
沒多久格茸進來,顯得有些侷促不安的。莫天悚失笑道:“怎麼這樣?我還以為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雄鷹呢!坐吧!手給我。”格茸坐下遲疑道:“三爺,你真的一點也不怪我?小姐說你完全原諒我,她才完全原諒我。”
莫天悚莞爾道:“你們家小姐的脾氣你還不清楚,皇上面前她都敢瞪眼睛拍桌子,和我也是三天兩頭吵。誰和她計較誰是大傻瓜。你還把她的話當真了!”抬一抬手,示意格茸伸出手腕來給他。
格茸終於伸出手放在桌子上,低頭道:“小姐自小就喜歡和男孩子一起玩,沒見你以前我從來沒見她對誰溫柔過。我和小姐一起長大,從小就伺候小姐。小姐一直對我很好,我即便是傷害到她,小姐也不會一直生我的氣,但是我傷的是你,小姐再也不肯原諒我了。連老爺說話小姐都不聽,她卻一點也不敢違揹你說的話。”
莫天悚苦笑道:“什麼不敢違背?我讓她跟著大哥一起回雲南,她就是不肯;我讓她把霹靂彈讓給谷正中做,她也不肯!要不哪會出這麼大個事情?”格茸之脈澀、虛、弱,其實毒已經沒了,只是心氣鬱結,人才會顯得很沒精神,再吃藥調理也沒有大用。莫天悚放開格茸,沉吟道:“我過幾天要離京去做一件大事,央宗要看著她的義盛豐沒空陪我,你跟我一起走行不行?”
格茸愣一下,遲疑道:“三爺不怕我又設個陷阱給你?”
莫天悚大笑道:“你會嗎?其實這是你家小姐的意思,因為我會帶著翩然一起走。不過你可是男人,別跟個女人似的沒事就去告密。”
格茸失笑,落寞地道:“小姐是小姐,我就是一個差巴(農奴)。現在小姐和我多說兩句話都不耐煩,我想告密也沒地方了。”
莫天悚走進房間,神秘兮兮地笑道:“央宗,格茸日夜苦思,趕著親手做出一件禮物送給你,但是要你親自出門去迎接,他才肯給你。”
央宗氣道:“我已經不再說他,他還想怎麼樣?”大聲叫道,“格茸,進來!”
莫天悚推央宗一把,笑道:“你不去迎接,他不是不會進來的。”豈料話音未落,格茸已經彎腰恭謹地走進來。莫天悚瞪眼道:“嘿!格茸,你怎麼還是一點也不肯聽我的?”
格茸躬身道:“格茸永遠是小姐的差巴,當然是不能違背小姐的吩咐。”上前兩步,恭恭敬敬地將一個一尺半長弩弓放在桌子上。弩弓的弦怪模怪樣的,中間有固定著一塊寬牛皮,有點像小孩子玩耍的彈弓。
央宗有些得意地看看莫天悚,顯然很滿意格茸的回答,拿起弩弓,困惑地問:“這樣不倫不類的東西有什麼用處?”
格茸的低聲解釋道:“我們不能把霹靂彈的外殼做薄一些,然而我們可以幫助士兵增加發射力道。用弓射箭總是比用手直接把箭扔出去遠。”
央宗大喜,拿著弩弓左看右看,愛不釋手,道:“看不出來,這次你滿聰明的嗎!”
莫天悚朝格茸擠擠眼,從後面抱住央宗,肉麻地道:“格茸知道你為霹靂彈日思夜想,也日思夜想怎麼可以幫到你。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被他想到這個絕妙的好辦法出來。”
央宗朝格茸看一眼,察覺格茸的目光總朝莫天悚身上瞟,推開莫天悚,失笑道:“這主意一定是你想出來的。我早就沒有怪格茸了。”
莫天悚一本正經道:“天地良心,你是我老婆,我也心疼嘛!主意是我想出來的,但是弩弓可真是格茸親手做出來的。你不和格茸去外面試著發射兩顆看看效果嗎?如果效果好,不如帶格茸這大功臣一起去宮裡,讓萬歲爺也高興高興,順便討個封賞。”
央宗疑惑地回頭看看莫天悚,警惕地道:“你給我安排這麼多事情,自己想幹嘛?”
莫天悚賠笑道:“我能幹嘛?不過是挾翼好長時間都沒出門了,我想陪挾翼出去遛遛。你知道的,你還是要儘量少吹風,坐轎子去皇宮沒關係,陪我去郊外騎馬肯定是不行的。”
央宗失笑道:“死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