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修羅青蓮的花瓣呢?那些花瓣能解毒不是你騙我的吧?”
孟綠蘿失笑道:“小姨媽?”
莫天悚一本正經地點頭道:“假如你真是我爹的正房夫人孟青蘿的親妹妹,那勿庸置疑你就是我小姨媽;假如你不是我爹正房夫人孟青蘿的親妹妹,那我也要認你做姨媽。我可是一直渴望能有一個像你這樣美麗的小姨媽。”
孟綠蘿笑得渾身打顫,搖頭道:“都說你和沛清像,可我倒是覺得你一點也不像沛清。沛清才華橫溢,卻從來不像你這樣油嘴滑舌的。”
莫天悚推開孟綠蘿,非常不滿意地嘟囔道:“我要是什麼都和爹一樣,那就叫做玉面修羅而不叫莫天悚了。你還沒說修羅青蓮的花瓣是不是就是解毒的東西,也沒說怎樣才能得到那些花瓣。”
孟綠蘿又搖搖頭,笑著道:“我為何要騙你?我知道的事情左頓都知道,騙你也沒有用。你小子故意用這個來試我的誠意,當我不知道嗎?得到那些花瓣也很簡單,等修羅青蓮的‘甘露’消耗殆盡,接近修羅青蓮就變得容易了。”
莫天悚皺眉道:“不是說挨著修羅青蓮會化成一灘膿血嗎?”
孟綠蘿微嗔道:“你都知道還問我?那些花瓣的確是修羅青蓮最毒的部分,碰上就會化成膿血,因此不能用手去摘,而是要像你開始做的那樣,用刀劍之類的割下花朵,再用布啊紙啊什麼的包起來,不接觸身體,便無礙了。”回頭詫異地看看莫天悚,“你問得這樣詳細,不是真的想去摘些修羅青蓮花瓣帶出去吧?你別看修羅青蓮把‘甘露’都射完了,靠近還是非常危險,一不小心就會被其枝條纏住。那些枝葉是有毒的,能讓人麻痺癱軟,任憑你多高功力也掙扎不開。一旦修羅青蓮恢復元氣,再分泌出‘甘露’,只要被沾上一滴,也會被凍僵,最後真的可能化成一灘膿血。”
莫天悚又一把抱住孟綠蘿,笑嘻嘻地道:“我也是閒著無聊隨便問問。你不知道我最喜歡擺弄的就是毒藥嗎?看見修羅青蓮這樣的好東西,自然想打聽清楚一點。”
孟綠蘿一醒,推開莫天悚,皺眉道:“別靠我這麼近!萬一你給我來點九幽之毒,我可抵擋不住。”
莫天悚曬道:“瞧你嚇的!我用得著嗎?我真要做,剛才為何不把你扔出去?我知道你是沒辦法抵擋那些紅霧的。”
孟綠蘿一想也是,戒心又消下去不少,但還是不願意和莫天悚太親密。
莫天悚諂著臉又湊過來,柔聲請求道:“能不能把你的面紗取下來,讓我欣賞一下你的絕代風華?老實說,翩然就夠漂亮的了,可是雪笠似乎比翩然還漂亮。不知道你和雪笠比較,誰更漂亮一些?甥兒又不是外人,不會連看看你的臉的資格也沒有吧?你總帶著面紗,是不是知道自己沒有雪笠漂亮,怕被雪笠比下去?”
孟綠蘿不服氣地道:“雪笠怎麼可以和我比?”猶豫片刻,伸手緩緩摘下面紗。莫天悚看呆了一樣,瞪眼不出聲。孟綠蘿皺眉道:“你怎麼不說話了?我比不上雪笠嗎?”
莫天悚搖搖頭,痴痴地道:“幸因今日,得睹嬌娥。眉如初月,目引橫波。素胸未消殘雪,透輕羅。朱含碎玉,雲髻婆娑。錦衣公子見,垂鞭立馬,斷腸知麼?”
孟綠蘿嗔道:“你從什麼地方學來的穠詞豔賦,隨口拿出來輕薄人?我可是你的小姨媽!你放規矩一點。”
莫天悚一點也不肯規矩,雙手搭上孟綠蘿的柳肩,笑道:“就是雪笠那裡啊!你不會不知道吧?再說你看起來頂多也就十五六歲,哪一點像是我的小姨媽?”又吟誦道,“觀豔質,語軟言輕,玉釵墜素綰烏雲髻。年二八,久鎖香閨,愛引猧兒鸚鵡戲。十指如玉如蔥,凝酥體,雪透羅裳裡。堪嫁與公子王孫,五陵年少風流壻。”輕輕一嘆,“我爹是瞎了眼,不如今後讓我陪你如何?我的才學也不下於他呢!”
孟綠蘿橫他一眼,再次把他輕輕推開,掛上面紗,搖頭道:“天悚,你別這樣!”
莫天悚看孟綠蘿非是不願意,只是礙於兩人的關係,畢竟有些不好意思,心裡冷笑,卻又湊過去,只管拿些甜言蜜語出來說。
孟綠蘿其實滿受用的,眼光迷茫起來。可是她也明白,眼前的少年人畢竟是隻是她喜歡的人的兒子,她還是過不了自己那一關,有些心煩意亂的,沒又開始防備莫天悚了。但也不肯理會莫天悚,回頭一看,修羅青蓮上的“甘露”已經好了,站起身來,再次舞動綵帶。
修羅青蓮細莖一縮一伸,彈出“甘露”。孟綠蘿捧著玉杯趨前去接,不提防莫天悚一掌擊中她的後背。她本來就在朝前去的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