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手印真是臨時看看秘籍就可以學會的?”湯雄信心滿滿地道:“讓我看當然學不會,但二爺不一樣。”
凌辰想起他當初被映梅隨手一撥就撥到一邊的慘況,還是直搖頭。擔心莫天悚,把十八衛都安排一下,正轉身想上崖去找莫天悚,卻見莫桃已經合上秘籍收進懷裡站起來。到底還是有些好奇,凌辰駐足觀看。
就見莫桃在桃樹前盤膝坐下,以左膝託左手,掌心向上,右手同左手一般,重疊於左手之上,兩拇指指端相拄。然後再不見他有動作。凌辰疑惑,擺這樣一個姿勢就行了嗎?好奇地繞到莫桃前面一看,才發覺莫桃嘴唇翕動,似乎還在低聲唸經。凌辰豎起耳朵仔細聆聽半天,終於聽清楚莫桃反反覆覆唸的都是“三滿多沒馱喃”,越發弄不明白。且也沒有看見有效果。
原來手印是身、語、意三密中之身密,口誦真言乃語密,意觀本尊即意密,有相三密與佛互融,入瑜伽境界才能發揮手印威力,並不是隨便比劃一下姿勢就可以。莫桃悟性雖高,初學乍練一時也發揮不出手印效果。可隨著他的唸誦,他也越來越投入,桃樹漸漸開始發光。圍觀之人全部驚叫起來。凌辰也很驚奇,下意識地後退開來。忽聽向山大聲叫道:“快看,那樹幹上的是什麼!”然後是更多的驚呼聲。
凌辰飛奔過去,順著向山的手指看去,原本虯屈盤旋的蒼勁樹幹上顯現出一個方形的紅色印章印來,凸浮樹幹之上。字做雲篆,凌辰也認不得,忙回頭問:“張真人,這是什麼?”
張宇源也看得如痴如醉,早扶著楊靖站起來,喃喃道:“這就是仙都滋攝印。原來用佛法解道符是先對抗再融合。”
凌辰不大聽得懂,回頭再看,那印記越來越清晰,顏色也越來越紅越來越鮮豔,暗暗稱奇。忽覺腦後風響,轉身大喝道:“誰!”手裡的短劍早舉起來,定睛一看,卻是一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來的飛鼠蹲在樹枝上,也看得投入,兩隻小眼睛亮晶晶的一眨不眨。凌辰回頭,它居然也不知道躲避。凌辰啞然失笑,環目一掃,人人看得出神。忽然一醒,囑咐向山一句,急匆匆地跑了。
走在最前面的屈八斗看見莫天悚一身鮮紅的衣服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專心致志剝一種豆角足足有兩尺長的大豆子,一直走在他們前面的凌辰卻不見了蹤影,甚是奇怪,腳步慢下來。緊跟在他後面的梁泉立刻也慢下來。花自芳走到最前面去了。至於其他幾個門派的人,膽量更小,還落後好長一截。花自芳在蓮花峰轉過不少時間,認得這裡的盡頭乃是懸崖,根本沒有其他路。他被凌辰抓住過一次,所謂死豬不怕開水燙,膽量反而大起來,緩步來到莫天悚身邊,笑著問:“三爺,你剝這個幹什麼?”
莫天苦笑嘆氣道:“唉!說起來丟臉地很,花公子還是不要問了!”
花自芳心頭便有些打鼓,也撿起地上的豆角剝起來,笑道:“那我不問,正好無事,就給三爺幫把手。”剝開豆子細細檢視,認出這是山裡一種野藤上結的豆角,除比一般的豆子大以外,也沒聽說有何功效,莫天悚也沒有在豆子上做手腳,心裡奇怪得不行。大豆角很好剝,不過片刻時間,他們就剝出一堆黃色的大豆子來。
莫天悚從懷裡摸出一條手巾鋪在地上,然後拿出一枚鋼針,細心地在豆瓣上刻起字來。刻完就把豆子放在手巾上。花自芳越發摸不著頭腦,也就越發不敢隨便動彈,訕訕地坐在莫天悚對面,連話也不敢多說。後面的人見了,同樣弄不清楚莫天悚的意圖,全體躲在一邊偷偷看著,誰也不敢亂動。
莫天悚又好笑又得意,自己都要佩服自己,沒費半點唇舌,也沒費半點體力,在哄女人的同時還能禦敵。原來他剛才向上爬的時候發現峭壁上長著這種豆角。好些落在崖壁上的已經發芽,一根細細的莖幹頂著兩片的豆瓣。忽然想起梅翩然始終不肯原諒他恢復喝茶,不妨在豆子上刻上道歉的話語拿去種在土中給梅翩然,她看見會道歉的豆子總該不賭氣了吧?這想法奇特得很,就算是凌辰莫桃見了也不會知道他在幹什麼,花自芳一干人更是無論如何也看不明白,全體被他嚇住。莫天悚正刻得專心,忽然聽見一聲驚呼。接著那些原本躲在暗處的人都跑出來朝山崖下看去。
莫天悚也忍不住回頭看一眼,同樣驚奇萬分。此刻天色比開始還陰得厲害,雷聲隱隱,黑乎乎地便似到了傍晚一樣,可是山崖下面卻有亮光透出,醒目得很。
屈八斗上前一步,忍不住問:“三爺,你們是不是已經找到炎帝的寶藏?下面放光的就是炎帝的寶貝?”其他的人都激動起來,有人已經開始找尋下崖的路,更有人看見凌辰正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