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爹把幽煌劍給了天悚,從小到大幽煌山莊裡沒有一個人當我是莊主;更有甚者,阿媽讓我們一起祭祖時說不準我認祖歸宗。大哥姓狄是因為他的養父姓狄,天悚姓莫是因為他的生父姓莫,那我呢?我就姓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莫!從以前的幽煌山莊到現在的榴園,我算是什麼?”
田慧一呆,柔聲道:“已經過去的事情你還念念不忘幹什麼?”
莫桃抬頭苦笑,伸手又拿過酒瓶就喝。田慧急忙來搶。莫桃卻一下子平靜下來,淡淡道:“去把門閂上。”
田慧愕然看莫桃一眼,放下酒瓶去閂門。回來聞見滿屋子的酒味,再看莫桃的頭髮溼淋淋的,失聲道:“二爺,你把酒都倒在你頭髮上了?”來到莫桃的背後,拿出一條手巾來擦。
莫桃沉聲道:“田慧,你很聰明,幫我想一個辦法,讓人們從此以後別再因為幽煌劍來找我。”
田慧的手停下來,遲疑道:“這個恐怕不容易。現在人人都知道婁澤楓把幽煌劍還給你了,除非我們又把幽煌劍送出去,不然總有人會不死心的。而且沒有理由沒人相信你會把幽煌劍送人。上次三爺是送出幽煌劍是為梅姑娘,你這次再送出幽煌劍只能是為林姑娘。”
莫桃反手把田慧拉到身前,大笑道:“然後你再派人去把幽煌劍悄悄偷回來。再然後天下人都以為幽煌劍是在崑崙派手裡,永無寧日的就變成崑崙派。幽煌劍在正一道手裡,有本事來搶的人並不多,但在崑崙派手裡,只怕人人都眼紅。再然後,冰冰在保護幽煌劍的時候受傷,甚至香消玉隕。”
田慧掙開莫桃,雙手亂搖,害怕地道:“二爺,我可沒有這樣說。”
莫桃笑笑道:“你這樣說了我也不怪你。田慧,你忘記我的聽力特別好,曾經聽見你和紅葉姐在我隔壁唱歌!”
當初田慧特意安排莫桃住自己的隔壁,此刻卻萬分後悔這樣的安排,渾身冰涼,雙膝一軟,跪下道:“二爺,你也聽見了,是杜怡的意思。”
莫桃淡然道:“原來是杜怡的意思,你沒有同意,那你今天為何要去勾引程榮武?以你今時今日的地位,用得著再做那樣的事情嗎?”
田慧囁嚅道:“我……”
莫桃冷冷地道:“你顯然又忘記一件事情,我在九龍鎮曾經破壞過好幾次天悚的計劃,暗礁的手法我也非常熟悉。我可能是比不上天悚,但也不差他多少。”
田慧這下連“我”字都說不出來。
莫桃笑一笑,淡淡問:“知道我為何沒有揭穿你嗎?”
田慧茫然搖頭,囁嚅道:“你是怕我去找林姑娘,今天才故意大鬧崑崙派的?”
莫桃起身將田慧攙扶起來,搖頭緩緩道:“不完全。我想看看冰冰是不是值得我放棄一切去和她斯守。如果冰冰還是肯來找我,我會和她一起離開,男耕女織過完下半輩子,今後不見你們,也不見崑崙派的人。因此我必須先安排好幽煌劍。嫁禍的主意不錯,但不應該嫁禍給崑崙派。人選我已經有了,就是正一道的斬龍仙子。她和羅天交好,有一千一萬個理由來偷幽煌劍。現在我需要的是計劃,明白嗎?”
田慧怯生生地看莫桃一眼,低頭道:“明白。我立刻派人去調查斬龍仙子。”又看莫桃一眼,轉身朝外走,忽然聽見莫桃道:“我沒揭穿你是因為你是我的好朋友,我很感激你,也很感激天悚派你來這裡開藥鋪,但是我喜歡的人始終都是林冰雁,她永遠也不會動你那樣的念頭。梅姑娘尚且要在天悚面前勉強裝純潔,你日後喜不喜歡的,僅僅是別當著我的面動那些心思也好。”田慧呆了,回頭看著莫桃,淚水無聲地滾落。良久,自己擦乾淚水,默默地福一福,離開了房間。
莫天悚和梅翩然席地而坐,聽蕊須夫人道:“是,我自私得很,只想自己清淨,一直就不想管文家的事情,當初也沒有對沛清說實話。沛清的九九功比你現在高明,但是也不足以和飛翼宮抗衡。他在我的書房待了幾天以後,越發覺得自己無力對抗飛翼宮。而九幽之毒發作緩慢,飛翼宮又非常熟悉,並不足以倚靠,他認為自己需要一種新的毒藥。
“恰好中乙又來找我討書。沛清想到了蠱毒,跟著中乙上了桑波寨。那時候蠱苗的榔頭還不是石成,住在舍巴寨。當天夜裡沛清孤身潛入舍巴寨,非常順利地拿到黑虎神像。沛清才智非蠱苗可比,他沒費多少功夫,就發覺神像的尾巴是可以活動的,取下後能分成兩半,無解的贏蠱就藏在那個尾巴中。只是沛清藏起贏蠱,將黑虎神像放回去的時候,發現中乙站在他的身後。於是他只好把贏蠱也放回去。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