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驚,急道:“那袁叔永呢?什麼時候的事情?”
凌辰搖搖頭:“袁叔永失蹤了,我已經叫人去找他。發現的時候鏢師屍體已經腐爛。從程度上推測,遇害有五六天的時間,加上信使在路上用的時間,鏢師是在八九天以前遇害的,身上財物被搶劫一空,說不定是謀財害命。”
莫桃苦笑,輕聲道:“真是謀財害命到簡單了。天悚知道沒有?派人去鏢局沒有?鏢師的家裡有沒有麻煩?”
凌辰道:“三爺已經知道,讓我立刻回來通知二爺的。鏢局那邊二爺不用擔心,我們託他們送人,人送沒了,我們不找他們賠已經是寬宏大量了,他們絕對不敢再來鬧事的。”
莫桃不悅地皺眉道:“你怎麼這樣說,鏢師明明就是受我們連累,拿些銀子給人家。”
凌辰不服氣地道:“二爺,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我完全是按照你的吩咐,選一個平時和我們一點來往也沒有的鏢局,出門以後鏢師也沒有和暗礁有任何接觸。說不定真是你給袁叔永的銀子太多了,才給他們招來殺身之禍。”
莫桃搖搖頭問:“天悚也這樣說嗎?”
凌辰低頭道:“今天黑雨燕到了,白鶴卻沒有一起來。三爺在發衝她發脾氣呢,顧不上說這事,叫我回來問你的意思。”
莫桃愕然道:“黑雨燕怎麼了?”
凌辰囁嚅道:“二爺你聽了別擔心。映梅禪師把梅莊捐給大慈寺,大慈寺還是不肯收他。黑雨燕趁著禪師和八風先生離開的功夫教訓了一下大慈寺的方丈。禪師回來以後方丈親自來請禪師,可禪師很生氣,又不肯去大慈寺了,在太湖邊蓋了三間草廬和八風先生住在一起。黑雨燕和白鶴就送了一千兩銀子去,也不算很多。可是映梅禪師和八風先生還是不見了,也沒有說是去哪裡。白鶴還留在那邊找他們。”
莫桃知道映梅功夫極好,並不很擔心,只是很生氣:“胡鬧,簡直是太胡鬧了!活該黑雨燕被罵!你不想被罵就立刻親自去鏢局,好好給人家賠禮致祭。”
莫天悚回到房間裡心情還是不怎麼好。央宗親自遞上一杯茶,笑著道:“怎麼又不開心了?”莫天悚嘆氣道:“田慧不知道是怎麼了,走了這麼些日子,還沒有到。對了,今天何亦男見桃子結果如何?”
央宗莞爾道:“又被桃子氣走了。好像桃子也不怎麼高興。正好和戎在妙應寺的法事做完了,直嚷著氣悶,硬拉著桃子出門去了。天悚,田慧沒到你這麼不開心,很著急想走嗎?”
莫天悚憂心忡忡地道:“袁叔永的事情你聽說了吧?桃子那麼關心唐大人,怎麼又會給何亦男氣受!”
央宗道:“一個小叫化子,和我們又沒什麼關係,失蹤就失蹤吧,還值得你放在心上。”
莫天悚嘆息道:“只是袁叔永當然沒什麼,可是你不知道,最開始是元亨小和尚穆稹仇莫名其妙地就不見了;接著我們在富榮遇見的那個蔡步亭也好長時間不見人影,雙厄馬幫幾十個人,一下子全部跟著蔡步亭一起都沒了蹤影;後來我就留上心,在靈寶,屈八斗偷偷逃走我沒動他,只是派人吊在後面看著,可是沒幾天,監視的人就失去屈八斗的影子,怎麼找也沒有線索。這可就非常古怪了。我讓暗礁全力追查,一直沒有絲毫線索不說,暗礁還給了我一個長長的名單,不少和暗礁有摩擦的人也都失蹤了。所以桃子才會選擇一個和我們一點關係也沒有的鏢局來送袁叔永,不想還是出事。”
央宗擔心地問:“是誰幹的?”
莫天悚苦笑道:“我要是知道就好了!但我覺得是龍王,桃子也覺得是他。央宗,我想了又想,你暫時還是別離京比較好。一直沒有田慧的訊息,我真怕她是在路上出事了。”
央宗吃驚地道:“沒那麼可怕吧?你說的那些人都是給我們找麻煩的人,也許是你哪個朋友在暗中幫忙也說不定。不過谷大哥一直想跟著你一起,也勸我留在京城。要不我就等你從西域回來,我們一起回巴相,好不好?”
莫天悚點點頭,摟住央宗道:“我也但願是朋友幫忙,可惜一點也不像。前兩天我又收到左頓大師一封信。大師在信中告訴我,可以肯定殺害諸葛青陽的不是工布人。我已經失去翩然,你若是再出事,我今後沒法活了。”
央宗十分內疚地低下頭,遲疑道:“都是我害你的,要不你回巴相去把荷露接來榴園吧!”
莫天悚啞然失笑,搖頭道:“傻丫頭,別總給自己加包袱。翩然離開和你沒關係。其實我更喜歡以前那個總愛瞪眼指著我鼻子罵的央宗。”
央宗苦笑,幽幽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