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想我怎麼做?你為什麼不能像卓瑪那樣全心全意地對待我?”
梅翩然冷笑道:“呵呵!你也知道卓瑪對你是全心全意的!可是她最後的下場呢?你是不是也想我落得她那樣的下場?其實你早就選擇了一次,上次你不就撇下我,和你大哥趕著去救莫桃嗎?這次你也依然可以丟下我,去救你大哥救央宗救你妹妹救東南西北還有同樣是全心全意對待你的青雀。你看,這次等著你救的人是那麼多,你還有什麼下不了決心的?”
莫天悚氣得話都說不出來,指著梅翩然直哆嗦,好半天才道:“上次哪是我撇下你,是你不肯跟我走!說來說去,你就是在怪我殺了卓瑪!可卓瑪不是好人,你真該去看看那些藏人歡呼的情景。”見梅翩然神色木然,莫天悚更氣,賭氣道,“好,好!你不跟我走,那我也不用求你了,我又不是找不著女人!”走到挾翼身邊,伸足踏進馬鐙中,雙手抓住馬鞍想上馬,心頭到底還是捨不得梅翩然,忍不住又回頭去看她,放軟口氣道:“翩然,跟我走,好不好?”
梅翩然緩緩搖頭,悽然道:“你走吧,少爺。以後別再來找我。”
莫天悚心中劇痛,又是一口鮮血噴出,終於下了決心,翻身上馬,低聲道:“挾翼,我們走!”挾翼不安地用前蹄刨土,卻沒有聽莫天悚的話起步。
梅翩然畢竟也是關心,看見莫天悚吐血,張嘴剛要叫,卻又忍住了。莫天悚伸手抹去嘴角的血痕,長嘆道:“挾翼,我們走!”
挾翼朝前跑兩步,也像是捨不得似的,又停下回頭朝梅翩然張望,莫天悚雖然沒有再出聲,目光也定定地看著梅翩然。梅翩然道:“少爺,你不擔心央宗了嗎?她對你可也是全心全意的,又是人類,你大哥也喜歡她。”
莫天悚一股怒氣直衝腦門,吼道:“我大哥是我大哥,我從來沒有嫌棄過你是妖精!”又是一陣劇烈的頭痛傳來,莫天悚一頭從馬上栽下來。卻是他實在是太氣太激動,雖然剛剛才犯完病,還是被氣得又犯病了。
梅翩然頓時又急了,再也無法維持鎮靜,撲過去抱起莫天悚,眼淚又掉下來,哽咽道:“你自己的毛病自己又不是不知道,怎麼平時也不注意一些?”掀開莫天悚的外衣,要從他的腰帶上拿藥。
莫天悚卻一把抓住她的手,忍著疼不甘心地問:“翩然,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你為什麼不肯跟我走?”
梅翩然悽然道:“我也是怕陷下去,你懂不懂?但我沒辦法像你一樣心狠,我只有躲著你,你知不知道?”
莫天悚一呆,放開梅翩然,只覺得頭疼得更是厲害,忍不住抱頭呻吟一聲。
梅翩然急忙拿出藥丸喂他一顆,惶急地問:“好些沒有?”
莫天悚深深吸一口氣,苦笑道:“你知道那些藥丸其實沒有用。翩然,你就當我是把對卓瑪的愧疚轉移到你身上,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好不好?你陪著我去找嬰?,我們想一個好辦法來安置它,免得別人把它殺了,好不好?”
梅翩然終於點點頭,擦乾眼淚,惆悵地道:“于嗟女兮,無與士耽。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注)我認了,以後絕對不離開你,永遠跟著你。但你也要答應我,永遠也不要再傷害飛翼宮的任何一個人,也不要逼著我去做一些我不願意做的事情。”
莫天悚一震,熱血上湧,連考慮也沒有考慮便道:“不,這句話不對。士之耽兮,亦不可脫!翩然,為了你,我什麼都肯做。”舉起右手,鄭重地發誓道:“我今日對天發誓,日後絕對不隨便傷害飛翼宮的人,即便是曹橫,我也不回去主動找他了。”
梅翩然苦笑,分明是沒有相信,按下莫天悚的手,岔開道:“別說那些了。你別這麼激動,坐起來按照幽煌劍法的內功調息,我幫你吹一曲靜心安思的曲子。這曲子是我師傅傳給我的,叫做清心咒,最能幫人平復情緒。這辦法雖然沒有左頓摸頂靈驗,但也能幫助你,頭疼很快就能過去。”
莫天悚依言勉強盤膝坐起來,還記得左頓的話,先低聲念道:“浩浩天地,正氣長存。”然後才開始調息。
梅翩然聽見他的話又是一呆,過片刻才拿出笛子吹奏起來。曲調和緩寧靜,節奏不快不慢,正是莫天悚剛剛醒來的時候聽的那首曲子。清心咒果然能讓人靜心安思,如一個燒熱的熨斗,把所有的褶子都燙平了。
莫天悚對音樂的感悟力很高,一下子平靜下來,一遍內功還沒有做完,頭疼便又已經過去。只是練功很忌諱中途打斷,他還是堅持練完一邊才收功,然後喜滋滋地起身道:“翩然,你這辦法挺好的。我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