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悚道:“明白,暗礁是見不得光的,就是說我不能用暗礁的力量。但是我用泰峰商號東家身份去做,應該沒問題吧?”
二公子不很確定地道:“應該沒問題。金尚書奏本的時候,雲南還沒有一家泰峰商號。只是這事你要全力以赴去做,不能讓其他雜事分心,商號的事情你最好暫時放一放。其實這裡的事情你也不用擔心,你沒覺得龍王已經很久沒有露面了嗎?不然貴屬做事也不會那樣順利。”
莫天悚愕然道:“二公子的意思是?”
二公子點點頭道:“父王被龍王蒙蔽多年,專門去嶗山請來重陽道長。重陽道長乃是世外高人,當初還是令尊向父王推薦的呢!”
莫天悚一呆,難道重陽道長乃是莫少疏當初伏下的殺招?疑惑地道:“我怎麼從來也沒有聽家父提起過此人?”
二公子道:“三少爺沒有聽說過也不奇怪。令尊也沒有見過重陽道長,乃是聽蕭太虛的人提過此人。父王此次本來是想找蕭太虛出馬的,可惜蕭太虛已經失蹤多年,不得已才去找的重陽道長,幸好重陽道長也能不負所望。”
莫天悚又聽暈了,他也從來沒有聽蕭瑟提過什麼重陽道長,只是他又明白一件事情,曹橫這些年其實遠沒有表面上風光,蕭瑟也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無能,同時他更明白二公子特意提到龍王既是送他一份大禮,也是殺雞敬猴,猶豫一下,問:“蕭太虛是什麼人?和二公子很熟悉嗎?”
二公子笑笑道:“我懂事的時候他已經失蹤。聽說他也是一個世外高人,早年和父王很熟悉,龍王也是他介紹給父王認識的。不說這些不相干的人了!聽說三少爺在雲南十分風流?”
莫天悚尷尬地道:“這個二公子也知道?”
二公子莞爾道:“三少爺玉樹臨風,少年英雄,原本也是女子愛慕的物件。只是細君公主已經名花有主,三少爺還該好自為之。父王已經為三少爺請來一個易容的高手。男人大丈夫,辦事靠的是能力,容貌俊醜應該沒有多大關係吧?”
莫天悚又是一呆,不太情願地嘟囔道:“二少爺看我現在的樣子,即便還算是玉樹,只要臨風立刻就能被吹到,不需要再易容了吧?既然名花已經有主,我能做的最多也不過是當個園丁給花鬆鬆土而已。”心裡無可避免地想起央宗告別時的話,當時以為是笑話,轉眼就快變成現實,暗下決心這次無論如何也要和公主保持距離,真要易容變醜一些其實還更好。
二公子失笑道:“這不是我的意思,乃是世子怕你近水樓臺先得月,搭上皇上的線以後過河抽板,預做預防而已。”
莫天悚不免心中一涼,遲疑道:“二公子的意思是這個易容不是那樣簡單?”
二公子嘆息道:“其實我本來不應該告訴你這些的,但是我覺得不說不好。那個易容師實際是一個降頭師。不知道三少爺聽說過降頭術沒有?”
莫天悚搖搖頭,道:“我只聽說過蠱術。這次在雲南遇上,當真令人頭疼得很。”
二公子道:“降頭術和蠱術差不多,是巫師採用植物、動物及有毒的小蟲子,蜘蛛、蜈蚣、蛇、?子之類作為材料,透過巫術祭煉後,成為一中無味無嗅的液體或粉末,混入食品之中服下,可令人無端端地生怪病,或仿如被人牽引一樣,總是想做一些自己並不願意做的事情,嚴重者甚至有會失常或者死亡。”
莫天悚心中更恨,不報希望地問:“我可不可以拒絕?”
二公子搖搖頭道:“這次降頭師給三少爺用的乃是一種藥水,塗抹在臉上後臉色會變得很黑,其他暫時沒有任何不適,降頭在一年以後才會發作。按道理說,三少爺是不知道這其中厲害的,世子讓你變黑一些,又說事成之後可以再變回來,你沒有理由一定要拒絕。”
莫天悚洩氣地嘟囔道:“那到也是。我現在一點血色也沒有,白得過分了,黑一點說不定還能好看一些。”
二公子拿出一個用水膽瑪瑙雕刻成的,只有指甲蓋大小的精緻扇子遞給莫天悚,道:“三少爺也不用如此沮喪。降頭術乃是海外傳進來的,那個降頭師也是從海外來的,對我們王府的情況並不是十分了解,曾經給過我這把小扇子。說這是‘法扇’,乃是解降的法寶,可以驅趕中降者身上的邪氣。現在我把此扇送給三少爺,三少爺放在荷包中即可。”
莫天悚上次拿過曹橫一道符?,儘管立刻燒掉還是入彀,對二公子的“法扇”便抗拒得很,這東西很可能就是專門用來制約他的降頭術,不過控制權在二公子手裡而已。可惜他明白是明白,不接還是不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