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暗礁是鬆散聯接,只是提供情報後拿銀子。我想將他們公開化,依託我們的泰峰商號,變成一種緊密組織。不止是我們有事才找他們,也要讓他們有事可以找我們給他們幫忙,這樣他們才會真心幫我們做事。”
追日遲疑道:“三少爺的意思是把暗礁變成一種幫會一樣的組織?”
莫天悚點頭道:“算是吧。我想暗殺一類的事情大家都做得膩了,有了泰峰商號以後,我們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掙銀子,沒必要再提著腦袋過生活。我心裡有一個希望,就是在二十年、三十年以後,我們大家還可以聚集在一起喝酒,不必像以前那樣,需要不斷去熟悉一個叫老名字的新面孔。”
田慧大喜道:“我就盼望著有這樣的一天。三少爺,你放心,生意上的事情我一定會盡心盡力去辦的。”
追日低頭沒出聲,凌辰嘟囔道:“可是做生意很累人。我只管了幾天就頭昏腦脹的。以前危險是危險,可是一年就只需要緊張兩三個月,其他的日子都很輕鬆。”
莫天悚失笑,看著追日問:“你的意思呢?”
追日道:“我們是江湖中人,吃的是江湖飯,突然變成生意人,恐怕很不習慣,也做不好。”
莫天悚搖頭,輕聲嘆息道:“我們沒有變成生意人,也變不成生意人,依然是江湖人,只是把從前替別人做事改成替我們自己做事而已。生意上的事情今後全部由田慧負責即可,你們只需要負責保護我們的商號,替泰峰處理一些對手,收一些壞賬什麼的,再了結一些我們和其他人之間的恩怨。”
凌辰鬆一口氣道:“這還差不多,我還以為今後得憋在生意上打算盤呢。”
翌日清晨,莫天悚練完劍後去檢視南無的情況,剛進門南無就嘟囔道:“你也真放心,昨天一夜都沒有來看我一下。今早起來不說先來看我,還有心思像平時一樣去練劍。”
莫天悚失笑道:“你這麼有精神,還需要我來看你嗎?”在南無床頭坐下,拉過南無的手腕,先仔細看了看脈象,察覺出南無的狀態很好,真正放心下來,笑著問:“你昨夜是不是一夜沒有閤眼?那是冷香丸的副作用。你這次失血太多,元氣大傷,等冷香丸的藥力過去,肯定是沒精神再埋怨人。我是怕被你埋怨,故意躲著你的。”
南無莞爾,道:“我聽追日來說過你的計劃,重心全部放在生意上。追日擔心以後會漸漸被冷落,更怕大家的精力都用在生意上,今後不再重視武功,被人上門尋仇無法抵擋。”
莫天悚搖頭苦笑道:“他真是多餘擔心了。別說我還沒有打算退出江湖,就算是我打算退出江湖,像我們這樣的人,也不可能說退就能退的。我爹就是最好的例子,韜光養晦,隱姓埋名十年之後還不是被人害死。即便是做生意,自己沒有力量保護自己,也只有被人欺負。不過我知道我說話沒你說話有用,你看合適,幫我說說。”
南無點頭,正要說話,一個丫頭進來稟告道:“三少爺,万俟老闆帶著万俟公子來了,你見不見他們?”
莫天悚道:“讓他們先在客廳等我一會兒。”等丫鬟離開以後問南無:“你這次受傷,與万俟盤有很大關係,你想怎麼處置他們?”
南無似乎早猜到莫天悚會這樣問,立刻道:“你剛剛對田慧說要擴大馬幫,我們又定下二十幾個茶場的新茶,你捨得處置万俟盤嗎?”
莫天悚笑道:“我是不太捨得,但是也要看你的意思。如果你不想放過他們,馬幫我們最多另外是找人來做就是。”
南無凝視莫天悚,沉聲道:“你是不是真肯聽我的?”
莫天悚點點頭:“當然。看在素秋的面子上,我是心甘情願聽你的;看在追日他們的面子上,我則是不敢不聽你的。”
南無失笑道:“三少爺,聽說你會暫時留在昆明,你是不是有計劃了?你看我猜得對不對,有万俟琛在,我們馬幫始終不可能做得太大,以前你是礙於二少爺和老夫人,不好意思去動万俟琛的馬幫,現在終於有了藉口,正可以慢慢蠶食掉万俟琛的馬幫。你還想讓我先提出來,萬一日後二少爺怪罪你,你也好有個推脫的理由。”
莫天悚的心思正被南無說中,忍不住罵道:“媽的!你昨夜一夜沒睡覺,腦袋還真是沒空下來。聽你的意思,你不打算追究万俟盤了?要不是他留著晉桂枝,你怎麼會挨程榮武一劍?”
南無搖搖頭道:“你要是這樣說,那我也可以說,要不是二少爺喜歡林姑娘,我和田慧都不會看在林姑娘的情分上,沒當程榮武是敵人,否則他怎麼可能刺中我。那我是不是還該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