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卿道:“對了,我還忘記對你提中乙那渾蛋東西!那傢伙道貌岸然,其實最是陰險不過。你以後千萬別上他的當!”
莫天悚詫異地問:“中乙也和阿媽有仇?”
文玉卿道:“他最不是東西!當初沛清的阿爸一走,他就出現在巴相,很快和沛清成為好朋友,其實他只是想借助沛清去接觸蕊須夫人。”
莫天悚道:“中乙有東西在蕊須夫人那裡,一直要不回來,大概是想爹幫他偷回來吧。不過我看他到不像是壞人,只是他的徒弟羅天簡直壞透了。”
文玉卿冷哼道:“不是壞人也不是好人。朋友是什麼?是要互相幫忙的,不是用來互相利用的。我也聽阿壽提過文家的人去飛翼宮是為修煉的方法。我從來也沒有看見過一個修成神仙的人,所以不相信這樣的無稽之談,從幽煌山莊回來以後就想找蕊須夫人算賬。不是她,沛清何至於一定要去飛翼宮?不是她,沛清離開飛翼宮以後又何至於不肯回巴相?剛才你也證實說文家人去飛翼宮是為了修煉的方法。那麼我問你,修煉的方法只有飛翼宮才有嗎?蕊須夫人能修成人形,她會不會修煉?她為什麼不把修煉之法告訴沛清?中乙自稱是什麼洞天福地出來的人,他又會不會修煉?他又為什麼不把這方法告訴沛清,非要讓沛清丟下我去飛翼宮?”
莫天悚莞爾道:“我知道了,阿媽,不管是誰,只要是妨礙爹和你在一起,就是你的仇人。可是你也不贊成我和翩然在一起,也該算是我的仇人。”
說得文玉卿啼笑皆非,伸手就在莫天悚的頭上拍一下,怒道:“你也不是一個好東西!我看你不開心,把以前的醜事都說給你聽,你還取笑我!”
莫天悚撒嬌一樣躺倒在文玉卿膝蓋上,輕聲道:“有個媽的感覺真好!謝謝阿媽,我現在感覺好多了。”
文玉卿的眼眶又有些紅了,急忙笑一笑,輕輕撫摸莫天悚的臉頰,低聲道:“你就是嘴巴甜!對我來說是能有個兒子的感覺真好。遠山和桃子都和我不貼心,素秋又實在是不太懂事。天悚,你可千萬別有事啊!你的武功現在已經很好,別太計較是不是能練成九九功。我希望你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在後面的行程中,莫天悚一直賴在文玉卿的馬車上沒有下車,車簾子也沒有掀起來。央宗不好去打擾他們,便顯得不大開心,時不時地拿胯下的坐騎出氣。
天黑的時候,他們到達狼墨縣。還沒有進縣城,張捕頭和韋捕頭就迎出來。聽到下人稟告的莫天悚終於下了馬車。央宗趁著兩個捕頭還沒有到,忍不住湊過去低聲嘟囔道:“沒見過一個男人這麼粘著媽的!”
莫天悚莞爾道:“幸好你還知道里面的那個是我阿媽,不然更不知道你會說什麼了!別生氣,晚上我陪你去看星星。”說完以後拉著央宗一起去應酬張捕頭和韋捕頭。
莫天悚對於能在此地見到這兩個人也是奇怪,問了幾句以後才知道莫桃和知縣何逸禹一起在城裡最大的酒樓定好位子給他們洗塵。莫桃做事情不講排場,也很少張揚,對官場上的人雖然不是敬而遠之,也不主動去巴結,莫天悚不免疑惑。回頭對文玉卿說了一聲,文玉卿向來不耐煩應酬官場的人,藉口累了,要直接去客棧休息。張捕頭和韋捕頭竟然說已經在縣衙的後院安排好住處。
莫天悚更是疑惑,不大放心,本想先把文玉卿送到縣衙,進城以後莫桃也迎出來,說是沒關係,但他不要央宗跟著去赴宴。莫天悚和文玉卿、央宗分手,讓張捕頭和韋捕頭送文玉卿去縣衙,自己跟著莫桃朝酒樓走,路上問起莫桃是怎麼回事。
莫桃低聲道:“晉開在疊絲峒。鄧秀玉有一種很討厭的毒藥叫做散血丹,我覺得在疊絲峒談對我們不利,下午去疊絲峒的時候就硬把晉開請來狼墨縣城。這個宴會喝好了就是和頭酒,喝不好就是鴻門宴。”簡單說了說大概的情況。
莫天悚像是不認識莫桃一樣打量他一眼,遲疑道:“你想和晉開和解?你不是最恨晉開那樣的人嗎?我早上才去找了雙銷幫的麻煩,真沒有想到雙銷幫居然是晉開弄出來的!”
莫桃道:“雙銷幫取銷魂銷金之意,聽名字就和從前的陶然會差不多。我去疊絲峒看了,疊絲峒裡面大約有兩千多人,都對鄧秀玉很忠心,又有何知縣暗中支援,目前我們的力量還不足以和鄧秀玉硬碰。正好鄧秀玉想和解,我們不如趁機與他們和解,至於以後的事情看發展再決定。另外我覺得昆明知府不告訴我們晉開的下落很奇怪。按道理說,知府在不久前才得了我們那麼大一份厚禮,告訴我們晉開的下落又對他只有好處,他沒理由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