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落紅鋪地,一派詩情畫意。
林雨笑感冒這兩天,朱祐樘天天過來,嘮嘮叨叨,讓她喝這吃那,真是煩也煩死了,今天,他沒來在耳邊嘮叨,倒時清靜了。
清是清靜了,不過,心裡竟是少了什麼,不自在起來。
奇怪了,林雨笑納悶,朱祐樘在天天來時,總覺心煩,他今天沒來,求之不得,怎麼心裡反而空蕩蕩的,不會自己是真的喜歡上他了吧,不可能,自己就算瞎了眼睛,也不會喜歡這樣的人啊。
林雨笑悶悶的想著,忽聽身後一個清脆的聲音大驚小怪的道:“張姑娘,什麼時候起來了,別站在窗前,小心吹風著了涼,到時只怕皇上怪罪下來,那就不好了。”
“這個朱祐樘,事情倒是管得挺寬啊,我自己著涼,又關你們什麼事了,用得著這樣嚇唬人麼?”林雨笑回頭,見一名宮女端著熱氣騰騰的參茶放在桌前,脫口而出,“奇怪了,朱祐樘不是天天來麼,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怎麼沒來?”
那宮女名叫清鈴,這幾天服侍林雨笑的衣食,二人混得熟了,她知道林雨笑為人親切,不喜歡皇宮中那套等級分明的規矩,都是年輕人,也就不那麼拘謹,嘻嘻一笑,道:“張姑娘,才一天沒見到皇上呢,你就想皇上了?”
林雨笑見她側著頭笑得賤愣兮兮,莫明其妙的一陣發慌,忙解釋道:“那有啊,他那樣的人,用我們二十一世紀的話就是一副痞子樣,我再沒眼光,也不會看上他啊?”
小宮女清鈴瞪大了眼睛,瞧著林雨笑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搖了搖頭,道:“這話,也是出自張姑娘之口,要是別人這麼說,只怕小命也不保了,可見皇上對姑娘有多好了。”
“不是吧,他對我好麼,我怎麼就沒看出來呢,整天不是說些不三不四,瘋瘋癲癲的話來氣人,要不就是動不動就要挽袖子和人拼命,真看不出來,他有那裡好了。”
“不是啊,皇上不是這樣的人啊。”
林雨笑不通道:“你怎麼知道,他不是這樣的人。”
“這個……呵呵,張姑娘,你一定不知道吧,我以前可是皇上身邊的侍貼身侍女呢,那天,張姑娘生病,皇上這才讓我過來侍候姑娘呢,皇上是怎麼樣的人,我自然知道了。”
林雨笑想起朱祐樘一逼色迷迷的樣子,啊的一聲,她見清鈴十五六歲年紀,容貌清麗可人,可算得上一個小美人呢,驚道:“你是他身邊的貼身侍女,侍候他那個色狼的衣食,他……他可有做過什麼那種事情啊。”
清鈴瞪大一雙天真的眼睛,不解道:“什麼那個事情,我不知道啊。”
“哎。”林雨笑見她不解,忙低聲附耳一陣,“你說,他對你做這種事沒有,要是有,哼哼,我給你出氣去,他打不過我的。”
“啊。”小宮女清鈴捧著羞紅的雙頰,驚呼,“張姑娘……這是什麼話啊,皇上帶侍人一向很好,溫和而不失身份,很得咱們這些下人的愛戴,張姑娘這樣說皇上,真是太過份了。”
“不會吧。”林雨笑看她這樣,便如追星族聽到別人說自己崇拜的偶像的壞話一樣,似乎不似做假,自言自語道,“我明明看到他抱著宮女親人家呢,還有,那天晚上,我追著那瘋妃到他書房窗外,明明見他在看那種輕少年不益的書籍,還不要臉的拉著自己,做出一些過份的要求,難道,這些都不是真的,看樣子,他有可能是在自己面前裝瘋賣傻了,可是,要真是這樣,他倒低是什麼目的,這個朱祐樘,年紀不大,為人竟然如此深沉,竟讓人越來越看不透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了。”
“剛才,皇上過來,見張姑娘還沒醒,便吩咐我,等姑娘醒了,再轉告張姑娘,皇上今天他有些事情要處理,遲些才能過來。”說著,小宮女清鈴哼了一聲,道,“虧皇上處處為姑娘著想,姑娘竟把皇上想成這種人,清鈴真是為皇上難過呢。”
林雨笑看她氣呼呼的樣子,笑道:“小丫頭,不會你是喜歡上他了吧,皇上前,皇后短的,叫得這麼親熱,哈哈。”
清鈴面上一紅,啐了一聲,道:“那有。”忽在眼中透出痴迷的神情,幽幽道,“便是奴婢喜歡皇上,也只在心裡,從來沒有過份的指望。”
林雨笑嘆了口氣,道:“看她樣子,似乎中毒不輕,哎,朱祐樘這混蛋小子,葫蘆時賣的什麼藥,人又不是怎麼樣,偏偏讓這些小丫頭這樣痴心,不過,似乎這小子不簡簞,一會在自己面前裝瘋賣傻,一會又對自己好得不行,用心可疑,以後小心為妙,這皇宮之中,勾心鬥角的事情太多了,步步為營,方能自保,這都是在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