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張啊?
雪仙脖子上的琉璃項鍊還在一顆顆碎裂,小巧的玉尺上升起一道淺淺的光影。
和玉尺的形狀一般無二,這光影漸漸脫離玉尺,慢慢變大,伸長,直到豎立在雪仙頭頂,如山般屹立,上面充斥著磅礴的靈氣,還帶著絲絲威懾,震撼人心。
莫顏手中多了一把粉紅色的小傘,手腕一抖,小傘在掌心團團旋轉,傘面隨之開啟,淡淡的粉色光暈籠罩其上。
“去!”雪仙萬分艱難的推動手上的玉尺,頭頂的玉尺光影隨之落下,速度很慢,卻氣勢逼人,厚重深沉的感覺直入心底,讓人生不出一絲反抗之心。
周圍一片譁然!
就算有認不出那玉尺是什麼東西的人,此時也感覺到那玉尺的不簡單,這樣威力的法寶,壓下去,怕是要出人命吧。
天機門內部的演武場從來都是點到即止,更別說,這兩人根本沒什麼深仇大恨!
玉尺光影壓下去,莫顏還沒怎麼樣,雪仙自己先狂噴一口鮮血,眾人面露難解之色,看她的目光帶著幾分不虞。
就在眾人為莫顏捏著一把汗的時候,莫顏手中的粉紅小傘,搖曳著身姿,晃悠到她向前,也沒見光芒大作,氣勢如虹什麼的,就這一把小巧精緻,很漂亮的小傘,將那光影穩穩的托住,不費吹飛之力,輕鬆自如。
雪仙眼中滿是難以置信,愣愣的看著那玉尺的光影一點點消散,消失於空中,而那粉色的小傘輕輕巧巧的飛到莫顏手上,被她隨意的收起,拿在手上。
“不自量力。”
再冰冷的語氣都沒有這四個字有威力,將雪仙最後的這一點自信心,砸的支離破碎。
她渾身顫抖個不停,突然“哇”的一聲,掩面痛哭起來。
莫顏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絕然轉身,後面跟著冷峻的冰鵬,翩然離去。
“仙兒,仙兒,你怎麼樣?”一聲聲急切的呼喊聲,愈來愈近。
一個身著亮白色宮裝的婦人,疾馳而來,一下子衝到演武場上,將雪仙尺一把抱起,一邊細細的檢視傷勢,一邊焦急的問道,眼中盛滿淚水,險險止住,沒有流下。
“娘……咳咳……嗚嗚……娘……”雪仙見到孃親,情緒更加激動,引發了傷勢,不住咳嗽。
髮絲披散著,臉上精緻的妝容一早更花了,眼睛紅腫得像核桃,胸前全是血漬,眼淚還在噴薄而出,此情此景,真是可憐的不能再可憐,痛碎了母親的心。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傻,不是告訴過你,那排山尺只有性命危急的關頭才能動用,以你目前的修為,結果只能是傷敵自損。”宮裝婦人抱著雪仙,淚如雨下,“傻孩子,傻孩子,還好你沒事,嚇死為娘了……”
“娘……嗚嗚……”雪仙除了喊娘,別的話全都說不出來,讓她如何說?因為一個男人,因為口角之爭,動用爹爹給她護身的符寶,浪費寶貴的一次,還沒有傷到人家,反而將自己弄得如此狼狽不堪……
她……真是丟盡了面子,沒臉見人了!
“帶她回家。”
溫潤的男聲響起,同樣一身亮白色的長袍,男子劍眉星目,自有一股子威嚴氣勢,淡然的站在那裡,不容忽視。
他長袖一揮,距離他很遠的炎獸魔偶便消失不見,顯然是被他收了起來。
那宮裝婦人也不多言,只小心的將女兒扶起,憑空飛起,隨著那男子一同離去。
熱鬧看完了,演武場的眾人開始散場。
“排山尺不是萬枔祖師新得了更厲害的法寶,一直在閉關煉化,剛剛現身此地,想來已經煉化成功。”
“將符寶用在演武場,還真是浪費,對面站著的又是同門師姐妹,下手也太狠辣了!”
“幸好雪顏師伯手上也有點好東西,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那粉紅色的小傘,真是厲害,輕輕鬆鬆就接下了那符寶的攻擊。”
“別忘了雪顏師伯的師傅是誰,可是玉蘭長老,怎麼會不給徒弟些好東西防身,依我看,那一定是真正的法寶。”
“真正的法寶?嘖嘖,雪顏師伯才築基不久吧,就有真正的法寶啦?不對啊!沒有元嬰期的修為如何煉化法寶,怕也是符寶吧。”
“若是真是符寶,怎麼會那麼輕鬆便接下那排山尺,那可是萬枔祖師的成名法寶,威力不凡,定是法寶無疑。”
“可雪顏師伯的修為……”
“這有什麼,你看雪顏師伯不是隻防不攻,怕是隻能動用那傘得一點點功用,自保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