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心驚膽顫,全身抖個不停。
虎飛輕蔑的看著他們,隨意的抖了抖背後的翅膀,稍稍舒展又收攏歸位,慵懶的盤臥在鬆軟的沙灘上,一雙精光四溢的虎目,不耐煩的打量著面前如螻蟻一般的普通人。
這是一處深海中的島嶼,很難得的,小島中間有兩處一大一小的淡水湖,有不少普通人生活在這裡,此島隸屬虎鯊派,因為實在太過偏遠,每十年才會有虎鯊派的弟子過來巡視,距離上一次虎鯊派的仙師到來,已過了九年,島上防禦陣法所需的靈石即將消耗一空。
雪顏輕而易舉的破掉島上的防禦陣法,出現在眾人眼前,只說要帶走島上所有的人換個地方住,在得知雪顏並不是虎鯊派仙師的時候,眼前這個據說是島上最為德高望重的老者,婉轉的拒絕了雪顏的“提議”。
淡然的掃過去,老者顫抖如篩糠。
虎鯊派不過是偏安一偶的小型門派,門中只有兩個元嬰期的修士坐鎮,親兄弟的兩人,之前只是不明經傳的散修,當年去遮天大陸搏了一回,好不容易湊夠紫果之數,兌換了兩顆凝嬰丹,這才凝結元嬰,從此便在東南偏僻的海域開宗立派,取名虎鯊,哪有一點修仙門派的氣韻,簡直就像黑幫團伙一樣俗套。
這也和兩兄弟之前的經歷有關,他們本就是打家劫舍的強盜,機緣巧合得到一部基礎的修真功法,一路坑蒙拐騙,燒殺掠奪,深信拳頭大吃天下的道理,手腕很是強硬。
老者的家族世世代代生活在這島上,往上也有修為通達的修士,到他這裡,只有小兒子身負靈根,靠著家族傳下來的功法勉強修煉到煉氣期六層,也知自己資質不佳,築基無望,便想著留守在島上,為家中開枝散葉,在此當個土皇帝,指望著後輩中能有傳承了靈根的孩子,再悉心培養。
不得不說,這人還真是有自知之明,做法十分明智。
怎奈,虎鯊派的兩兄弟,從遮天大陸回來後,偏偏就看中距離此地有半個月海程的奇安島,又收歸了這附近的大大小小的島嶼,他們當然也不能倖免。
老者的兒子力敵虎鯊派不過,被重傷帶走,現在已然是虎鯊派的弟子。
為了兒子的安危,他也不能答應面前這個看起來十分厲害的女子將島上的人帶走,那兩位門主的手段,他們距離如此之遠都有所耳聞,滿族被血洗的例子彷彿就在眼前啊“仙師,非是小老兒不識抬舉,實是不敢啊”老者悲憤的痛哭,他的小孫女九年前被帶走,說是有靈根,能夠修行成為仙師,可前一段時間路過的海船卻帶來了小孫女的死訊。
竟是八年前就死了,才是十歲的孩子啊,活生生被奸、yin致死,作孽作孽啊“若是虎鯊派再不存在呢?”雪顏淡淡的問道。
老者渾身一震,不敢置信的抬頭,聲音止不住的發顫,“附近三十一島的島民,都會感念仙師的恩德,小老兒卑賤,知道幫不上仙師什麼,只能給仙師立下長生牌位,供奉在祠堂,世世代代,永受香火,求仙師開恩,求仙師開恩……”
“三十一島?”雪顏眺望遠方,一望無際的海中,隱約可見一個個黑點,正是附近這附近的島嶼。
雖說少了點,可蒼蠅小也是肉啊,再說,一個良好的開端開始很重要的。
虎鯊派,已經沒有留下來得必要了。
她現在想的是,這個虎鯊派太廢物了,竟然只收攏了三十一個島嶼,兩個元嬰期的修士,才這麼點能耐,真讓她看不起。
事實上,雪顏有些錯怪這兩人了,人家所圖非小啊,已經計劃要再次擴張了,謀劃了好幾年,準備再多些時日就動手吞併距離最近的另一個小型門派的,只是因為雪顏,這計劃擱淺了不說,虎鯊派也如曇花一現,成了修真界的浮雲。
七年之後。
一條金屬的制煉的龍骨懸浮在半空,地面的金屬板塊不斷新增在龍骨的各個部位,船型漸漸豐滿。
雪顏雙手齊動,手掌中的冰晶被碾成經營的碎末,一面在船身劃下流暢的符文,一面將碎末灌注在其中,代表天機門的印記如烙鐵一般刻在船頭後,一隻如利箭般鋒銳的海船煉製完成。
與其他幾隻煉製好的海船一同收好,雪顏走出房間,等候在一邊的雪淺,躬身行禮,“師傅。”
“恩,隨為師來。”雪顏微微點頭,邁步出了房間,雪淺道了聲“是”緊隨其後。
今日的天機門水藍分院,已經不復當年的空曠蒼涼,雪顏一出現,場面立時寂靜下來,幾十人齊齊下跪,“拜見雪顏祖師。”
“起來吧。”雪顏微一顎首,目光在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