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她就是覺得在大廳時,她提到的雲國絕家以及恆國水家絕對跟風崧臉上露出的那種神情有關,而且絕對她們之間有事情發生。
可說與不說就要看眼前之人的意願了。
“風夫人有話不防直說。”席幽見風崧眉頭緊皺,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便率先開口,打破沉靜。
風崧淡然一笑,“呵!只是想像小姐求證兩件事。”
“風夫人請問。”席幽客氣的回道。
“小姐當真確定羽凝中的是百鼎粉?又是從何得知百鼎粉只有‘絕’‘水’兩家有此毒藥?”風崧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席幽,對她先前的話還是不能盡信。
也對,此事可關乎著風家百年來的興衰存亡,不謹慎怎行?
如果人在起步的時候就找錯了方向,那不知要彎多少冤枉路才能走回正道。
“風夫人,我可以肯定的回答你,羽小姐確實是中了百鼎粉,雖然我並沒幫她把脈,但是我從她的面色及司徒玉的言語中,我可以肯定她中的是百鼎粉,至於我又是如何得知‘絕’‘水’兩家有百鼎粉,恕我……無可奉告。”說最後一句話時,席幽稍顯遲疑,最後只說了四個字。
事情關係著冷憐,就算她說了出來,以風崧這樣的老狐狸必定會追問下去,她還不如什麼都不說的好。
風崧突然間冷冷一笑,“哈哈!就算你不說本夫人也知道為什麼‘絕’家和‘水’家會有百鼎粉,那是因為百鼎粉是本夫人的。”
席幽心中有些驚訝,但沒表現出來,只是隨著她的話接著問了一句,“百鼎粉當真是屬於風家的?那又為何會落在‘絕’‘水’兩家的手中?”
風崧自嘲的笑了笑,“沒想到吧?事情往往就是那麼出人預料,招人下毒就算了,居然還是被下了自家的毒,真夠諷刺的。”
掃了席幽一眼,“這事應該從二十年前說起,哎!俗話說的好‘人不風流枉少年’!當年本夫人還未接掌風家,加上年輕氣盛,心性未定,自然是喜歡遊歷於四國間,期間自然認識了很多朋友,其中就屬水舞和絕塵二人與本夫人志趣相同,我們幾乎無話不談,在後來得知絕塵是男扮女裝後,本夫人和水舞都心儀於絕塵,而本夫人也自信比得過水舞,讓絕塵對本夫人傾心,可萬事還是抵不過一個緣字,傷心之餘本夫人只好不告而別,並且給她們留下了百鼎粉,當時的用意只是為了給她們防身。”
“要是真如風夫人所言你把百鼎粉給了水舞和絕塵,而她們又有情人終成眷屬的話,百鼎粉自然不會落在水家和絕家,現在看來,當年一定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席幽走到椅子旁坐下,摸了摸鼻子抬首凝視她問道,“難道這些年風夫人都沒打探過她們的訊息,在怎麼說她們都是風夫人昔日的好友,而其中一個可以說是風夫人的心上人。”
風崧深深的看了席幽一眼,接著坐在了席幽對面的椅子上,才緩緩道出,“當年本夫人既然選擇了默默的離開她們,就沒想過再回去找她們,更何況這件事早已成了本夫人心中的一塊疙瘩,不提也罷,所以本夫人無意去打探她們的訊息,而本夫人也是在那個時候跟她們斷了所有的關係。”
“風夫人,你為什麼願意把這件事告訴我?就不怕我說出去?”看她一副肆無忌憚的模樣,好像一點都不擔心她把今晚的她們之間對話說出去一樣。
風崧眼光閃了閃,“本夫人既然說了出來,也就不怕你四處宣揚。”她自信滿滿的說道。
“想必風夫人也不會這麼無緣無故的說這些話,不知風夫人的目的為何?”席幽也不打算跟她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直接把話攤了開來。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小姐單憑本夫人說的這麼幾句話就能猜出本夫人的用意,本夫人當然也不會浮了小姐的好意。”風崧一笑置之,“本夫人要小姐幫羽凝解毒。”
席幽好笑的搖頭,“百鼎粉既是風府之物,按理來說風府就該有解藥,怎麼風夫人要求我救她?況且風夫人又是如何得知我會解此毒?”
“事已至此,本夫人也不想再隱瞞下去,百鼎粉在本夫人送給水舞和絕塵之後,事隔一個月,解藥也如數被毀,所以……”未說完的話,大家心知肚明,“至於小姐你能解百鼎粉的毒,本夫人靠猜的,憑小姐對百鼎粉藥性的熟識程度,想必也是一位行醫之人。”
沉默了一會,席幽開口,“人,我會盡力去救,可救不救的活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風崧心下一沉,疑惑的看向席幽,“這話是什麼意思?”有些猜到了她話中的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