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摩柯正對周平唏噓道:“令兄的確是荊州少有的英雄豪傑,不但我沙摩柯心服口服,就是那青州軍的甘寧甘興霸也對令兄讚譽有加,聽說還把令兄的屍體厚葬,並且還把令兄的武器鎧甲送了回來。想來也算是令兄的最大讚譽了。”周平和自己的兄長兄弟情深,聞言眼圈紅了起來,咬牙切齒道:“甘寧也算是條漢字,如後若是我一頭撞見他,殺掉他之後也定然不辱沒他,不過若是遇見沮授那老賊地話,我定然要將他碎屍萬段!”
沙摩柯點了點頭。
呂蒙心中冷笑,心道這個周平是白日做夢,同時心念電轉,想到了自己應該如何挑撥,當下臉上露出了凜然的神色,對周平道:“周平將軍,令兄為了掩護廖立軍師撤退,所以才力戰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此言一出。沙摩柯立時不屑地撇了撇嘴道:“呂蒙你知道個屁,要知道不是因為聽了廖立那酸儒的話,周泰將軍有怎會死?整天就知道謀劃來謀劃去,最後還是被別人算計了。”
經過呂蒙的蓄意討好,沙摩柯和呂蒙的關係還算不錯,故此說話才如此隨便。呂蒙要的就是這句話,沙摩柯這般說自然不會考慮後果,但是此時此話落到了孫靜等人耳朵中,那將會極大的激化雙方的矛盾.
至於周平,不過是個小孩子,他哪裡會考慮那麼多?只會就事論事,雖然不會像沙摩柯那般說廖立的壞話,但是也覺得周平的死和廖立脫不開關係.當下就默不作聲.朱然雖然在和孫翊說話,但是這邊的交談可是一點都沒有拉下,他自然不會懷疑呂蒙在那裡挑撥是非,但是卻不希望周平為自己若來麻煩,現在見到周平不說話了,顯然是在預設,這可不是什麼好事,連忙把話接了過去道:“沙場上生死的事情很正常,勝敗更是兵家常事,沙摩柯將軍為人耿直,對與廖立軍師的苦心只怕一時之間還了解得不多。
這當然是在和稀泥了,為的就是讓旁人誤以為自己和孫翊是一夥的。呂蒙心中冷笑,他自然不會讓朱然的話起到作用,連忙道:“對極對極,若是沒有廖立軍師的話,只怕南鄉一線的戰鬥將會更加對我們不利。”
這自然也是實話實說,就連孫翊都在點頭,周瑜和廖立的作用在荊州是有目共睹的,而且眾人也不會認為呂蒙這麼說是別有用心,在他們的眼裡,畢竟呂蒙是個小人物,對時局影響不大。沙摩柯卻被呂蒙的話挑起火來。又見孫詡也這麼認為,自然不好說什麼,卻把一腔怒火都轉移到了不在場的廖立身上,當然順帶這把文聘和孫靜也恨上了。
呂蒙看著沙摩柯鐵青的臉色,心中大樂。
朱然見到周圍氣氛不對,連忙岔開話題,對孫詡笑道:“對了,聽說公子大婚在即,屬下在此預先恭喜了。只是未知是誰家的女子有這般福氣?”孫翊聞聽此言;臉上笑得十分燦爛,呵呵一笑道:“待會兒孫和大人會宣佈這件事的,到時候你們便知道了。”
呂蒙聞言心中一震,心念電轉,一個絕妙的主意登時升上心頭。
同時在臉上露出了會心的微笑。孫河當然早就料到了這一步,故此神態不變,只是淡然說了句:“請。”
不多時,文聘和孫河聯袂來到大廳之中,孫河帶領眾人向兩人見禮,不管怎麼說,孫靜乃是孫氏家族的長輩,又是荊州北部名義上的最高長官。孫靜見到孫河,臉上木無表情,不見喜怒,只是不鹹不淡地要眾人不必多禮,然後才和孫河客套了幾句,隨即轉向孫翊,悠然道:“你到是好興致,現在荊州正是多事之秋,這裡更是和青州軍的戰場,你不在家中好好守護,跑到這裡來幹什麼?若是有何事情,叫我如何向你哥哥仲謀交代?就是伯父地下有知,也不會同意你這般做的。”
這番話從孫靜的嘴中說出來自然是理所當然,畢竟孫靜身為孫翊的長輩。不過大廳中的人都不是傻子,孫靜的這番話貌似關心,但其實話中卻帶著不滿,表面上似乎是在擔心孫詡亂跑出事,但其實卻是在指責孫詡沒有把孫權放在眼裡,更沒有把孫策的遺命放在心上,更在暗暗警告孫詡,這麼做是絕對不會有好結果的。
孫詡的眼中閃過不悅,但是卻因為低著頭而並不擔心要任何人看見,只是不卑不亢道:“叔父說的是,小侄記住了。不過我父兄兩代豪雄,威震大漢江南。由此可知立足天下的根本在於勇猛善戰,小侄雖然年幼,但是還沒有把青州的那些混蛋放在心上。”呂蒙聞言暗暗叫絕;沒有想到孫翊還有如此一面;居然可以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暗暗諷刺起來孫權文弱;不足以引領荊州東山再起。
孫靜聞言心中勃然大怒;但是卻沒有表露在臉上;鼻中冷哼一聲;才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