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可否的一笑道:“文和退後,待我太史慈來獻給益州軍一個教訓。”
賈詡策馬後撤,卻在耳畔聽見太史慈大吼一聲:“風——!”登時,在賈詡的耳邊響起了千軍萬馬的喊殺聲,好似萬里雷霆在天空掠過,驚天動地般吃徹雲霄;馬蹄的強力踢踏震盪得大地隱隱發抖,好似在臉上塗脂抹粉的年老女人一般,稍有動作,便簌簌發抖。
隨即,看著剛才青默無聲的西涼奇兵化作鋼鐵洪流,從自己身邊飛馳而過,感受著這種催人性命的驚心動魄的力量,彷彿賈詡自己都有化成了一條逆流而上的小舟。西涼騎兵瘋狂而不是冷靜,運用純熟的騎馬技術,純用雙腿夾住戰馬,挺直身軀端坐在馬背上,一個個猿臂輕舒,開弓射箭,雖然在顛簸厲害的馬背之上。可是卻不見動作絲毫的變形,彷彿在極動中有一種極靜。
青州特製的神臂弓的弓弦不時的發出“咻咻”的強勁地崩動聲。一支支鵰翎箭劃破長空發出“嗚嗚”的聲音化作一條條細小的烏黑色的閃電直擊對面的益州軍隊。益州軍騎兵不多,而且即便是有騎兵,因為地理條件的原因,騎兵胯下地戰馬和西涼騎兵地戰馬比起來便顯得瘦小得多了,而且益州騎兵可沒有西涼騎兵那麼好的控馬技術。更沒有在顛簸的馬背上能夠保持身體平衡的同時還能夠有如此精妙的弓箭術。
故此。雖然戲志才對此早有預防,僅僅是讓軍隊緩緩而動,在看見西涼騎兵發動衝擊之後馬上調集上來盾牌手用來抵禦,但是效果仍然不佳。青州軍一陣弓箭過後,益州軍隊的騎兵隊形便無法保持整齊。紛紛掉下馬來,弄得前面盾牌手的陣型也相當混亂。太史慈卻看得心中大讚,這個戲志才果然非同凡響,若是換成一般人,見到騎兵衝擊定然調集重步兵手上前橫排戰列,高舉長兵器,用槍林抵擋敵人騎兵的衝擊力。
可是戲志才令太史慈讚歎的事情是戲志才在一早便已經對西涼騎兵有了一個充分的準備,先是軍隊緩緩而動,似攻非攻,似守非守。令己方失去耐性率先發動衝擊,這邊已經把軍隊的損失降到了最低。若是和西涼騎兵比衝鋒地話,那肯定不是對手,即便是調集重步兵,那也會被西涼騎兵直接用弓箭遠端射死一大批,到時連阻擋西涼騎兵衝擊的力量都沒有了。
現在這麼做雖然有一些損失,但是卻好過前兩種。
轉瞬間,西涼騎兵便已經迫近了敵陣,衝在前排的騎兵收起了長弓,拿出了長槍,而在後面的騎兵則換出了小弓,準備在後面進行近射。透過長時間地馬戰,青州軍早就總結出了一系列的馬戰規律,創造了青州馬戰地多樣性,透過沙場征戰,青州軍的將領們發現,騎兵在戰馬上射箭雖然機動性增強,但是真正能夠起到殺敵作用的是每次衝鋒時衝在最前面三排的騎兵,在他們後面的騎兵會因為視線原因和懼怕誤傷的心理耳邊的投鼠忌器。
故此,在戰鬥衝鋒的時候青州騎兵雖然採取了後世蒙古騎兵的戰法“三重兩輕”的突擊方式,但是騎兵們的射箭時機卻做了更為細緻的劃分。就像現在,前方西涼騎兵突擊時便在用神臂弓,而後面的騎兵卻不作任何的動作,到了近前才換出短弓,進行精準射擊。
不過青州軍的各個騎兵部隊在這裡會有細微的差別,因為西涼騎兵的射手們天生有一種射殺敵人的天賦,故此並不像其他騎兵那樣在這個距離內換上在青州軍中日益普及的“損益連弩”,而是用小弓來射殺敵人,這樣才適合他們,最大限度的鼓舞他們計程車氣。面對西涼騎兵的衝擊;戲志才的軍中驀地大發一聲;全身鐵甲的重步兵昂然向前;長矛斜指;挺立前方;抵禦著西涼騎兵的衝擊。
這個時候;因為一段時間的衝擊;西涼騎兵的輕重騎兵的速度差異便體現了出來;西涼輕騎兵在此時已經漸漸地超前;找到了理想的射擊位置;菸鹼敵人的重步兵已經出來組成槍林以便抵禦騎兵的衝擊;當下用自己手中的小弓神速射擊;完全開啟敵人的銅牆鐵壁般的防守。一時間;一波又一波的飛箭向敵人射去。
益州的戰士雖然訓練和作戰素質與西涼騎兵相差甚遠;但是也可以作到視死如歸;面對西涼騎兵的劍弩面無懼色;昂然挺立;巋然不動。
大概因為他們全身鐵甲的原因;所以西涼騎兵對他們的傷害並不大。太史慈剛才還在暗罵戲志才的愚蠢,畢竟在衝擊騎兵的身後還有射箭的騎兵在,弄出重步兵來一樣上找死,現在卻皺起了眉頭,沒有想到對方的重步兵還真夠“重”的。
在這之前,與青州軍作戰的敵人中還沒有哪一支軍隊會花這麼大的力氣去打造一支步兵,只有富得流油地青州才會把大把的錢花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