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士兵鎧甲鮮明的從各個營帳之中衝了出來,迎向了曹軍。這些天本來就是枕戈待旦。隨時準備從榻上跳起來迎戰爭。
曹軍士兵看到這種局面也沒有慌張,好像完全在他們地意料之中一般。
“不必慌張,青州軍這些崽子果然還有一手,等著我們來劫營,盾我信怎麼收拾他們!”這是夏享的聲音。“荀彧軍師早就料到這一點了,他自有妙計對付青州軍。我們只管大打出手變好。”曹仁的大嗓門也傳了出來。
此時,兩軍的喊殺聲宛若秋潮上訊,驚濤裂岸,震耳欲聾。兩軍點燃的火把也耀亮的天空。宛若白晝,空氣中全部都是血腥的味道。在你來我往的兵器交鳴中,喊殺聲、悲鳴聲顯得宛若皇天后土一般厚重,在這無比的慘烈中,一種古典英雄史詩般的吟唱伴隨著生命的流失而越發的濃烈起來。典韋、夏侯淵、曹仁、樂進四將在眾人的掩護中四處尋找青州軍的主要將領,準備實施旬膕的計劃。
身邊有無數悍不畏死的青州軍上前阻擋他們的前進,可惜在他們面前無疑是飛蛾投火,旬膕為了讓四人儲存體力,不讓他們輕易出手,在他們身邊的其他戰將奮力把青州士兵一一格殺,以便典韋四人在發現目標後全力以赴。
手持長刀的樂進看著不斷在不遠處浴血倒下的那些勇猛如虎的青州軍,大叫道:“旬膕先生果然有見識,青州軍真的早有防備。”曹仁嘿然道:“莫要忘記,太史慈智計過人,魯肅更是荀或先生同級別的智者,我軍的種種佈置很難能夠瞞過對方。”
典韋冷笑道:“不過有準備又如何?荀或先生的目的又不是要偷襲對方,而是要格殺敵方的戰將,要太史慈也知道心痛的滋味。哼!對方一流戰將的缺少本就是他們的致命傷,我們若不趁機痛下殺手,豈非便宜了太史慈?軍隊的素質也許我們不如青州軍,但是現在我們的戰將實力佔了上風,以及之長功彼之短,豈非制勝之道?”眾人大笑。
就在這時;一人白馬銀槍映入了典韋的眼簾;正是青州戰神太史慈!
典韋眼前一亮;一聲長嘯;手持雙鐵戟;策動“爪黃飛電”直奔太史慈而去。與此同時,夏侯淵、曹仁、樂進三將也分別找到了自己所要應付的對手,紛紛策馬而動,直奔對手。
不遠處的夏侯惇馬上注意到了眾人的舉動,心中大喜,知道自己的機會到了,今晚終將是個殺戮之夜,不知道將會有多少青州軍的將領死要自己的手中!太史慈早就注意到了典韋;一聲清嘯;手中很銀槍化作萬點銀光;同時胯下蹄踏雪閃電般飛出;所過之處;想要攔住太史慈去路的曹軍士兵無不屁滾尿流;東倒西歪;從他們身體出激射出來的鮮血更是宛若老天爺開恩般降下一場甘之如飴的春雨。
借且馬的速度;太史慈的氣墊積蓄到了最高點;和對面飛馳而來的典韋好像兩塊勢不兩立的隕石一般撞擊在了一起。在兩人地武器撞擊的一瞬間,一股巨大的氣浪一下子便以兩人的撞擊點為圓心向四面八方擴散輻射而出,在兩人周圍三丈之內的雙方士兵無不好似想在狂奔之中撞上了一堵看不見的高牆一般。身子狂頓,然後向後倒仰而去。更有甚者直接便被震出了滿口地鮮血。
兩人地戰馬也有點受不住,在嘶鳴聲中各自向後倒退。
典韋到底不是太史慈的對手,一張黃臉立時變得火紅,雙手微微顫抖,一對月牙戟更好似有點拿捏不住。相對於典韋來說,太史慈就顯得若無其事了。
太史慈仰天大笑道:“痛快!典韋,你有了爪黃飛電,的確更加厲害了。”
典韋一邊迅速回氣,一邊冷笑道:“怎麼?怕了嗎?”
太史慈啼笑皆非道:“你是在痴人說夢嗎?哼!別以為有了好的戰馬你就會和我變成一個檔次的高手,你還差得遠呢!”典韋冷笑一聲,還未答話,一對瞳孔卻一縮。
就在自己的眼前,太史慈居然消失了!
那並非是說太史慈在玩什麼魔術,而是太史慈才一說完話便揮舞出了漫天的銀點。而太史慈則連人帶馬消失在了這片銀點中。
這不是“雨橫風狂”!典韋清楚地記得,太史慈的雨橫風狂是一種強橫到極點剛性攻擊,只向一個方向揮擊。這招是可令力量稍弱和心理脆弱的敵人心志全奪,因為在他一連串地直線攻擊中,被攻擊的人會被他的攻擊弄得不停地後退,一直被擊殺而死。
而大多數人則連第一招都挺不過去。
眼前的這槍招則是四散飛揚。好象漫漫黑夜中受到驚嚇的螢火蟲。完全不知道何去何從。更是沒有一個固定的方向。典韋只感到點點清風拂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