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備南江的我軍來援?圍點打援並非只有我軍才會用。”
梁畿恍然道:“原來如此,敵人現在兵力多過我們,實在有資格這般做。”許褚冷哼一聲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軍現在處於戰略防禦。光是為了幫助我們背後地西川的安全便投入了我們一半多的兵力。不過之前我還認為敵人來了之後便會猛打一番,沒有想到直到今天才來動手。這周瑜倒也有趣,此來攻城居然並不邀戰,而是直接攻城。讓我沒有了出城斬殺敵方大將的機會。”太史慈看了許褚一眼,淡然道:“周瑜不在城外邀戰,而是一反常規的直接攻城乃是有萬不得已的苦衷。雖然說兩軍對敵攻城乃是下下策,但是周瑜卻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伐謀,伐交與伐兵的機會。要知道守,他有何資格和本領和我太史慈對話?若是在城外邀戰的話,兩軍陣前,我太史慈定會要他難看,唇槍舌劍的話難免會令他荊州軍士氣低落,對他不利。”徐康聞言贊同道:“地確有此,一般情況說來,攻城一方一定要在攻城前邀戰,以便用氣勢壓倒對方,然後在攻城之時才可收到受到的功效,但是周瑜現在明顯不具備這樣的條件。而且有主上和許褚將軍在,周瑜根本就是說也說不過,打也打不過嘛。既然如此,那還廢什麼話?直接攻城好了。”頓了一頓道:“若是攻城戰不利地話,周瑜才會一面在城外邀戰一面另外想辦法,現在不過是兩軍力敵,還沒有到智取的階段。當然,周瑜不願意邀戰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我軍在巴川的軍隊都是西涼騎步兵,若是對戰的話,荊州軍雖然人數眾多,但是也會落在下風,可是荊州軍攻城的話那便不一樣了,西涼騎兵攻強守弱,荊州軍得手的機會就還大上很多,若是可以破城,就算是主上和仲康將軍再有本領,到那個時候也無可奈何了。〃眾人點頭,太史慈有點驚異地看著徐康,知道此人胸中有些溝壑,是個不錯的謀士型的人物,雖然說不上算無遺策,但是卻中規中矩,思慮周密,假以時日定然可以獨當一面,許褚卻不明所以道:“若是如此,周瑜為何不去攻打南江,僅僅是在半路上埋伏一支軍隊玩什麼圍點打援?若是去攻打南江,周瑜就不必在乎這麼多了。而且照樣可以用圍點打援的計策,雖然我們不會上當。”梁畿介面笑道:“仲康將軍,若是周瑜去攻打南江才是糟糕,因為那是孤軍深入的局面。雖然他也可以用什麼圍點打援,但是不要忘記,我軍在葭萌關有大軍,張繡將軍就在這一帶活動。而且已經先行到達,周瑜有何資格在南江四面圍城攻打,更不要說什麼圍著點打援了。主上一開始要求親自駐守巴川便已經想到了這一點,而並非是一時的興之所至,就是這一點,便夠周瑜頭痛的了。”
許褚這才明白,正說話間,城外的荊州軍大發一聲,開如四面攻城。太史慈聲音轉冷吩咐道:“西涼騎兵守城的確不是長項,但是周瑜卻忘記了一見事情,西涼騎兵乃是天底下弓箭術最好的軍隊!全軍聽令,給我放箭攻擊!”
一聲令下,一萬守衛巴川城的西涼騎兵便紛紛換上神臂弓,拉弓上弦。在參軍梁一的指揮下萬箭齊發,那整齊發射的鵰翎箭細密地排列著,形成一片烏雲。遮天蔽日的向城下四面荊州軍飆射而去!在下一刻,衝殺在前面的荊州軍被這陣強勁的弓箭射得鮮血四散飛揚,好似滿天血雨澆灌大地,傷亡的荊州軍的軀體無可保留地跌落,不約而同地激起了滿天的塵土,在三國的天空下矚望,那感覺就好像巴川幻化成了一隻狠狠落下的巨大無比的馬蹄踐踏在厚實無比的大地之上,那馬蹄的周圍都是煙霧繚繞。讓人看不清楚前方。荊州軍沒有因為暫時的傷亡而停止腳步,反而更將兇悍的衝了上去。盾牌手高舉盾牌,攻城步兵和弓箭手在竭力地接近了巴川城,希望可以彌補高下差距。展開與青州軍的遠端對攻,掩護自己的登城士兵爬上巴川的城頭。不過怎麼說現在荊州軍中用的神臂弓和十字弩都是青州的產品。只要距離合適,沒有理由會輸給青州軍的。
與此同時,巨大的木質攻城器械也開始緩緩的移動。太史慈此時並沒有過多地發號施令。西涼騎兵在射箭方面有其他軍隊不具備的天賦,他們會自發地審時度勢,組織起有效的攻擊。若是施發號令過多,反而會令這支軍隊不知所措。
現在太史慈正在手持強弓和西涼騎兵一齊射殺著城外地敵人。太史慈弓箭術天下無雙,每一弦射出都是四支鵰翎箭齊發,而且射程極遠,力道強橫,即便是手持盾牌的敵人也都是當場斃命地份兒。
太史慈閃電般射出二十多弓,就有九十多人倒地身亡。西涼騎兵一向作風剽悍,而且只承認強者為王,而生活在塞外的他們一向把弓馬之戰看作是安身立命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