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看破了自己的居心?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張夫人嚇了一大跳,不由得心中更加警覺,不過卻不想被太史慈看出來,口中卻道:“早聽說太史將軍文采過人,驚才絕豔,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難怪郭嘉先生提起先生的警句會對妾身讚不絕口了。”
太史慈眼眉一挑道:“哦?奉孝也像你提起過我作詩的事情?”
張夫人一愣,不明白太史慈什麼意思,小心道:“郭嘉先生對太史將軍讚歎非常。”
張夫人這麼說等於根本就沒有回答太史慈的問題,把球又踢回給了太史慈。豈知這事情根本就難不住太史慈,要知道郭嘉本身對吟詩作賦不感興趣,和太史慈在一起的時候很少談論詩歌,簡直就是屈指可數,所以若是郭嘉向張夫人稱讚自己的文采的話,太史慈絕對可以猜出來那大概內容,再加上墨姬的事情,太史慈心中馬上就有了答案出其不意地微笑道:“夫人說的不會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和‘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這兩首詩。”
張夫人聞言臉色大變,有一種完全被太史慈看穿自己心思的感覺。勉強笑道:“太史將軍明鑑,正是這兩句。”
太史慈冷哼一聲道:“只是不知道夫人有沒有和墨姬說這兩句詩呢?”
張夫人聽到這裡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嬌軀一震,如畏鬼神般得看著太史慈,不明白眼前這男人為何會如此神乎其技的說出事情的真相。
太史慈面上微笑,腳底下卻伸到桌子底下踢了郭嘉一下,要他不要亂動。早就知道郭嘉聰明,兩個人話說到這份上,郭嘉要是再聽不出什麼來,那可真的有愧於青州第一軍師的稱號了。
張夫人面對太史慈的問題完全不敢回答,太史慈大有深意地看了張夫人一眼,轉變話題道:“不說這些無關痛癢的事情了,其實找夫人來正是奉孝的主意,奉孝以為冀州事務只有夫人才能說得清。我也是這個意見。”
張夫人見太史慈並不在墨姬的問題上糾纏,大大鬆了一口氣,對太史慈道:“奴家見識鄙薄,實不足以發明公之志。”
太史慈笑道:“其實我只想問一件事情,就是冀州別駕的這個官職給奉孝的話,張夫人有什麼看法?”
張夫人略一遲疑,才道:“其實下午我子甄儼的意見就是奴家的意見。”
太史慈心中大樂,這個張夫人開始屈服了,看來她已經察覺到自己的圖謀被自己知道了,卻又不知道自己道理知道多少,所以才說出現在這番話來,算是有限度的實話實說。不過太史慈卻不會放過她,決定要乘勝追擊。
想到這裡,太史慈搖頭道:“我勸夫人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奉孝本身就不願意當這個冀州別駕,而且奉孝乃是軍事人才而非政治人才,冀州別駕真的很不適合他。”
張夫人沒有想到太史慈美其名曰是和自己商量,結果卻斬釘截鐵地回絕了自己,不由得有點惱怒道:“其實這事情本就該太史將軍一人說了算,奴家又有何發言權?只說話奴家覺得奉孝先生還是最合適的人選,不但對我冀州熟悉,而且知道青州改制的種種……”
太史慈打斷道:“夫人難道沒有聽見我在說什麼嗎?奉孝對內政並不在行,我青州改制時,奉孝人在冀州,對改制不甚了了,豈可擔此重任,我有更好的位置安排給奉孝。”
張夫人皺眉道:“那我冀州又怎麼辦呢?”
太史慈哈哈笑道:“夫人莫急,山人自有妙計。”言語中有著說不出的強大自信,聽得張夫人心頭一震,看向太史慈。
只見太史慈神秘一笑道:“冀州我自有安排。”
張夫人不明所以得看著太史慈,不知道太史慈有什麼主意可以比自己的提議更好。
太史慈心中冷笑,他當然知道若是自己不讓郭嘉大力冀州的話會有許多人不滿,儘管他們不知道張夫人的居心。
想到這裡,太史慈笑道:“我準備在冀州停留一段時日,畢竟身為冀州刺史不在冀州改制時呆在冀州,怎麼都說不過去。反正青州無事。”
張夫人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結果,的確,太史慈親自打理冀州事務,誰能說出什麼話來?不過這對甄氏家族絕對不利。
想到這裡,張夫人嬌笑道:“這倒是個好主意,不過太史將軍莫要忘了,將軍不但是冀州刺史和青州刺史,將軍還是兗州刺史,將軍不能總是帶著冀州吧……”
太史慈阻止她說下去,笑道:“兗州的事務我當然不會放下,只不過兗州不像冀州這般複雜,兗州別駕我早有人選,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