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幾支火把,又落在了衝車內,隨機點燃了那些滾油,衝車是木製結構,雖然衝車外面有防火的措施,但裡面並沒有相同的防火手段,所以馬上被火把點燃,那熊熊的烈火瞬間就把兩輛衝車變成了巨大的火把,衝車內部計程車兵被燒得鬼哭狼嚎,一個個變成了火人,在被燒得差不多的衝車的轟然倒塌中,那些身上帶火計程車兵連滾帶爬地從衝車的廢墟中衝了出來,不伴晌,哭喊著倒地身亡。
太史慈雖然早已經漠視了生死,但是見到在這冷武器時代竟然還有這麼酷烈的死法,不由得心中慘然,不過偏偏又無可奈何,戰爭這種事情古往今來都是這個樣子,半點不以個人意志為轉移,上了戰場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局面,絕對不可以有半點婦人之仁,要知道對敵人仁慈,那就是對自己殘忍,身為後世特種兵的太史慈當然更明白這個道理,而現在太史慈唯一能做的就是快一點結束這可詛咒的亂世。
衝車的被毀令袁譚攻城計程車兵一陣的慌亂,不由得有點士氣低落,氣得袁譚方面那名帶領攻城的將領怒吼連連,連連催戰,在他的帶領之下,攻城計程車兵這才從新振作起來,開始新一輪的攻城,這場攻城戰進行到這裡終於進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雙方都殺紅了眼睛。
太史慈見城牆上所有的人,包括龍星和芮祉在內都加入了守城的行列,心知自己在這裡修手旁觀才不正常,可惜自己又不會幹別的,所幸從一名剛剛受傷正準備簡單包紮的弓箭手中接過弓箭,幹起了自己的老本行,雖然這弓對太史慈來說太軟,很難及遠,但畢竟聊勝於無。
太史慈站在城垛後面,出手如電,連連開弓,站在他身邊的另一名弓箭手只聽自己的耳邊弓弦聲連響,快得簡直就像是一名技藝高超的琴師用繁弦輪指彈奏美妙音樂般,轉過頭看時,卻見太史慈雙腳叉開,傲立於風中,弓弦連動,長箭電閃,不由得大感驚異,同樣身為弓箭手,這人看出太史慈沒有什麼花巧的技術,只有一個快字,同樣是射箭的基本動作,可是眼前的這個人在運用中皮那片有一種動極生靜的美妙感覺,那美妙優雅而冷酷的神情態度和技術好像已經變成了一浮巨大的雕像,深深地鐫刻在了這個有幸目睹太史慈射箭的弓箭手的心中。
太史慈轉瞬間就射出了五十幾只箭,箭無虛發,每一箭出必有袁譚方面計程車兵長聲慘叫,倒地身亡,更多的時候,太史慈取的目標是那些前後站在一派的敵人,每一箭射出,都會貫穿前一人的身體後,在射入第二人的身體,收到一箭雙鵰之功,要不是因為手中的弓箭不趁手的話,太史慈的弓箭做到連貫三人也是家常便飯,不過就是這樣,太史慈的弓箭也給敵人帶來了巨大的傷害。
太史慈身邊的那名弓箭手已經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太史慈越射越興奮,最後一使勁兒,居然把手中的弓弦給拉斷了,太史慈一愣,轉頭卻看見那名士兵呆呆的看著自己,不由奇怪道:“你看什麼呢?”
那名士兵見太史慈箭無虛發,更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把自己眼中視為強弓的弓弦給拉斷了,不由得對太史慈敬畏如天神,在神情恍惚下聽見太史慈對自己說話,根本就沒有聽明白太史慈說什麼,只是直勾勾地看著太史慈,然後顫顫微微地用雙手把自己的弓箭恭恭敬敬奉上,太史慈被弄得莫名其妙,也不答話,一把接過這士兵的弓箭,轉過頭來看向城外,卻見那袁譚方面的獨佔攻城的將領已經進入到自己的射程之內,心中大喜,開弓就是一箭。
那流星趕月的一箭電光火石一般直奔那將領的脖項處射去。
那將領慘叫一聲,翻身落馬,袁譚軍一陣大亂。
第一部 第十卷 第二章 血戰(三)
太史慈一箭便把那指揮攻城的袁氏將領射了下來,使得攻城半日卻沒有絲毫進展的袁譚計程車兵終於士氣喪盡,大發一聲,向後逃去。
平原城守城計程車兵雖然此時已經疲倦欲死,但是還是精神一振,弓箭手開始拼命地向不斷逃跑的敵人射去,希望可以多殺傷一些敵人。
對面端坐在馬上的袁譚氣得臉色發青,他沒有想到第一天攻城,自己投入了不少於三分之一的實力居然會是這個結果,看著平原城頭上因為勝利而歡聲雷動的守軍,心中大恨,偏又無可奈何,唯有盯著平原城冷冷地哼了一聲,表示心中的不滿,便下令安營紮寨,另想辦法破城,眾將見他臉色不好看,又知道他生性脾氣暴躁,均默然無語,不去惹他,以免惹火上身,成了袁譚的出氣筒,那就冤哉枉也了。
驀地,平原城上傳來了平原城守軍整齊一致的震天的歡快呼喊聲:“袁譚袁譚,有來無還!袁譚袁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