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白騎看到於毒的指揮,馬上明白於毒在擔心什麼,高聲吼道:“前方結陣,保護燕帥!”
張燕當然也看出青州軍的意圖,他當然可以選擇馬上掉頭逃走,可是如果那樣的話不但黑山軍會被打得全線潰敗,而且最終自己也無法逃脫被殺致死的命運。該死!自己千算萬算還是低估了青州軍,本來以為青州軍不過是虛張聲勢,借自己的手削弱劉岱鮑信等人在兗州的勢力,對於自己這支數量和戰鬥力都驚人的黑山軍不敢輕舉妄動,虧自己還自以為得計,認為一切局在自己的掌握中,誰知道青州軍胃口大得驚人,不但要除取劉岱的勢力,還要一舉把自己的黑山軍吞掉。即便此次可逃出生天,黑山軍也會一蹶不振,張燕的心中生出無限的懊悔。
自張牛角死後,張燕就成了黑山軍的精神領袖,在張燕的帶領下黑山軍一路凱旋高歌,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現在一經於毒的調動和王白騎的吼叫,原本如痴如醉的黑山軍馬上反應過來,開始拼命地結陣衝擊,要保護自己的主帥。
第二輪接受青州重騎兵衝擊的黑山軍士兵開始靈活起來,手持長武器計程車兵紛紛把自己的武器斜立而起,手持短兵計程車兵則站立在兩旁竭力地用手中的兵器阻擋青州重騎兵地前衝。如此一來,青州騎兵地衝擊速度將會逐漸的減慢,說不準還可以挽回敗局。
張燕等人剛剛鬆了一口氣,卻見從逐漸接近張燕前方結成抵禦陣形的青州重騎兵那疏密有致的空隙中衝出了數量驚人的輕騎兵,一馬當先的則是悍將武安國,他們由於沒有盔甲的重負,所以可在短距離內輕易的超越重騎兵的位置而賓士在戰陣的最前方,只見這些騎士在離張燕的軍隊二百多步遠時,驀地挺腰,把自己的臀部離開馬鞍,穩穩的直立,左手執韁繩,右手高高揚起鋼製的長槍,剎那間又向前移動了八十多步遠,“林——!”三千輕騎兵一起把手中的銀槍狠狠的丟擲。
三千把銀槍化身為三千條在雲中自由自在穿梭的銀龍,劃過天際,帶著美麗的弧線向黑山軍扎去。旋即這三千輕騎兵抽出了腰間的斬馬刀,再一次將身子伏在了馬背上,用力的夾住馬腹,更用刀背輕拍戰馬的馬股,催促自己的戰馬把速度加到極致,如臂使指的戰馬在感受到那冰冷的斬馬刀上傳來的絲絲寒意和森寒的殺機後,興奮的加速狂奔。
與此同時,杜遠的那分為六部的三千輕騎兵則去而復返,最前面的兩部擎起了長槍加速衝擊,在兩翼為正前方的高順部和武安國部清理起諸般的阻礙。中間的兩部則抽出斬馬刀,藉助嫻熟的騎術和靈活的步伐護住前面的輕騎兵,最後的兩部輕騎兵則手持皮囊中的強弩開始在後方遊刃有餘的施放冷箭射擊。
擋在張燕前面計程車兵只看見越靠越近的青州騎兵的手中銀光一閃,還未明白怎麼回事時,從天而降的鋼製長槍便刺穿了他們的身體,從頭頂、從脖子、從前胸、從大腿、從渾身上下所有可以刺入的部分刺入。連慘叫都未來得及發出。
饒是以張燕這麼久經戰陣的人都被嚇得目如土色,更不用說別人了。其他已經擋在張燕前面的黑山軍士兵有不少居然驚駭得蹲下身去。
轉瞬間,青州的輕騎兵已經掠到了眼前,每一名騎士先是把自己的身體低低伏在馬鞍上,藉助馬的衝擊從馬脖子的斜下方把斬馬刀有力的刺出,再斜割,登時,不少黑上軍計程車兵的前胸和脖子被鋒利的斬馬刀刺穿、割斷。旋即,這些輕騎兵抬起身來,利用腰腳的力量開始優雅冷靜的高高揚起斬馬刀,再狠狠的落下,那種居高臨下的優勢和沒有鎧甲重負的靈活立時擊潰了黑山軍的抵抗,尤其是站在前方的黑山軍士兵死的最是慘烈,幾乎清一色全是被斬馬刀從頭劈刀尾,完全的被看成了兩半。腦漿、內臟、鮮血四散飛揚。
隨即,緊跟其後的青州重騎兵惡狠狠地衝了上來,數倍於青州騎兵的黑山軍根本無法阻擋和承受重騎兵的轟擊,無數的黑上軍士兵的身體被高高的挑在了半空中,更多的人則是被踐踏而死。
長槍、斬馬刀,長槍、斬馬刀,長槍、斬馬刀……週而復始,重騎兵正面衝擊、輕騎兵側面斬殺交替使用。黑山軍變成了一塊可以隨意切割的白菜,那不斷飛到半空中的屍體就像是青州軍這把鋒利的菜刀手起刀落間揚起的白菜菜沫。
於毒兩翼大軍也不好過,杜遠的輕騎兵分為六部,每部五百人,呈波浪式的進攻方式向兩翼永無休止的湧動,手持長兵器的黑山軍因為轉動不靈活,被手持斬馬刀的輕騎兵輕易地切割下了頭顱和手臂,手持短武器的步兵則直接被持有長槍的輕騎兵刺死,每一群輕騎兵的腳步只要稍微變慢,下一群輕騎兵就會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