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這裡‘作客’,還真是有當做戲的天分呢!”
麴義此時還有什麼好說的?只是眼前再一次的浮現起了高陽酒樓上郭嘉那高深莫測、如陽光般燦爛笑臉,不由得一陣心寒。
太史慈對著陳逸等人就沒有什麼心情開玩笑了,只是在陳逸耳邊輕聲說了一句道:“你就等死吧,就算是為我青州改制做一個以儆效尤的祭品!”
陳逸終於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懼,失聲痛哭起來,鼻涕淚水一大把,身體更軟得像一灘爛泥,哪還有半點名士風度?
太史慈不再理會陳逸,來到許攸的面前,看著閉目沉默的許攸,輕聲道:“許攸先生是聰明人,應當知道生命的寶貴,更知道這人世間尚有許多可留戀之處,若是先生能夠和本人合作的話,一切過往都不是問題,若是先生執意妄為的話,休怪我太史慈翻臉無情!。”說到後面,生意轉寒。
許攸原本備下無數的說詞想要鼓動如簧之舌保住性命,此時聞言,渾身一震,睜開眼睛,與太史慈對視片刻,終敵不過太史慈眼中的神光,垂下頭去,知道自己的任何陰謀詭計在這年輕人面前都不起半點作用,好半晌才輕聲道:“刺史大人技高一籌,許攸終是鬥不過你,小人服了,只是不知道將軍想要從我這裡知道什麼,許攸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太史慈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大喜:有了許攸,青州的反抗勢力就會一一浮出水面了吧?哼!看誰還能阻擋我青州改制的腳步!
而中原混亂的戰局終於出現了走向清晰的先兆。
青州改制亦進入正軌。
第一部 第十卷 第四章 驅袁
平原城內的變故是袁譚始料未及的,直到太史慈帶領著青州的三萬大軍和高順等將出現在袁譚面前時,袁譚才如夢初醒,知道自己中了太史慈的計策,不由心中大恨,不過此時悔之晚矣,更無法撤軍,否則一定會受到太史慈的青州軍的追擊,唯有和太史慈決一死戰。
雙方擺開陣勢,袁譚以馬鞭指著太史慈道:“太史小兒,可認得你家公子乎?還不下馬受縛!”
恢復了本來面目的太史慈傲然一笑,悠然自得道:“袁譚公子,那日我出城與你交戰之時,站在你的對面你尚且認不出來,今日居然還好意思問我認不認得你?你以為我太史慈和你一樣有眼無珠嗎?就你那樣子,化成漫天的飛灰,我都可以一眼分辨出來。”
袁譚氣得冷哼一聲道:“本公子沒有你那種閒情逸致,居然還在那裡化妝拌別人,簡直有失身份!虧你還好意思說!”
太史慈傲然一笑道:“‘兵者,詭道也’,袁譚你莫要跟我講什麼身份地位,上了戰場,大家的命就只有一條,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什麼手段不能使用?怪只怪你太笨,哈,以閣下的智商來看,實在不應該上戰場,倒應該回到家中讓你孃老子教你刺繡做女工來得安全。”
不待袁譚反唇相譏,太史慈手中銀槍一擺,身後的青州軍發出轟天的叫聲:“袁譚袁譚,有來無還!”極盡奚落之能事。
袁譚憤憤然,知道自己再說下去乃是自取其辱,吩咐手下眾將發動衝鋒。眾將轟然領命,各回本部,催促軍馬,一齊向前。
顏良領著一直未曾加入到攻城戰中的一萬騎兵,文丑則帶領兩萬步兵緊隨其後,結成三座錐形之陣向太史慈方向緩緩而來。
徐盛看著袁譚的軍隊移動,不由得笑出聲來道:“袁譚欺我乎?竟然想要憑藉人多勢眾直接撞陣嗎?哼,真是不知死活。”
話音未落,袁譚軍方面大發一聲,三座錐形之陣集體發動衝鋒,後面袁譚帶領剩餘部隊亦是麾軍大進,顯然想在第一輪便沖垮青州軍。
太史慈冷哼一聲,親自帶領青州四千重騎兵撞陣,高順以六花陣的方式兩者六千輕騎兵緊隨其後,武安國率領重步兵,杜遠率領鉤鐮槍兵,徐盛率領斬馬刀兵、龍星率領強弩兵配合著兩隻騎兵隊伍,向袁譚的軍隊衝去。
高順的輕騎兵首當其中,從太史慈重騎兵的兩翼超速而出,六千輕騎兵宛若六條蛟龍交替盤旋在戰場上,純以神臂弓向袁譚顏良的騎兵部隊射擊,顏良沒有想到神臂弓的射程超遠,措手不及下,被射了個人仰馬翻,文丑見顏良的進攻受阻,連忙揮動兩翼向高順的六千輕騎兵夾擊,不料龍星的強弩兵已經輕捷地躍到了前方,以快速地射擊方式向文丑兩翼的的步兵射去,文丑何曾見過這等威力極強,速度極快地弩箭進攻方式?一面用手中兵器擋開向自己激射而來的弩箭,一面命令盾牌手擋在前方,掩護己方從後面上來的弓箭手與之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