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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及說話,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沮授緩緩開言道:“荀諶大人此言大有道理,這種事情要從長計議,不可以矯枉過正。”

閔純冷冷道:“沮授先生此言差矣,什麼叫矯枉過正?審問麴義關乎我冀州的安全,現在又不是治經讀博士大談什麼’中庸之道’的時候,豈可等閒視之?若是等沮授先生三思過後,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要我說矯枉必須過正。”言罷,便雙眼直視一臉淡然之色的沮授。

誰知沮授說出此話後,便不再發言,把嘴巴閉得緊緊的,看得在一旁仔細留意沮授的郭嘉暗中佩服:不愧是被甄宓交口稱讚的冀州最有智慧的人,也許在別人的眼裡,面對咄咄逼人的閔純,沮授是理屈詞窮無言以對,但在郭嘉看來卻知道沮授的目的並非是要和閔純辯論,而是進一步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從自己和趙雲的身上移開,這樣一來,自己就完全沒有發表意見的機會,端的是好計策!郭嘉心中暗讚一聲:如此人才若是便宜了韓馥又或者袁紹,郭嘉覺得實在是非常的可惜,若是可以為主上收服沮授,那真是謀奪冀州成功外,自己最大的成功了。

果然,荀諶馬上領會到了沮授的意思,先是佩服地看了沮授一眼,然後哈哈一笑道:“什麼叫‘矯枉必須過正’?難道閔純大人沒有聽說過‘過猶不及’嗎?現在麴義擺明不會和我們合作,為何還要相信他口中說出的話來呢?難道閔純大人那麼有把握可令麴義實話實說?”

眾人這一陣激烈的辯論,弄得韓馥頭痛的老毛病又犯了,實在是不想聽下去了,不過這個韓馥到關鍵時刻還是有一些頭腦的,便連忙說道:“你們不要再爭吵了,既然青州刺史會把麴義送回我冀州,那就一定有他的意圖,麴義乃是太史將軍抓住的,太史將軍沒有把他就地正法,而是送回我冀州來,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目的,我們不可以熟視無睹,最好還是聽聽郭嘉先生的意見,畢竟郭嘉先生對太史將軍非常地瞭解,一定可以告訴我們最好的解決辦法。”韓馥乃是冀州刺史,他既然說出這話來,眾人還能說什麼?耿武和閔純則得意洋洋對望了一眼。

郭嘉見眾人把視線集中到自己的身上後,這才開言道:“其實我家將軍既然會把麴義這賊子送回到冀州來,就已經說明了我家主公的心意。”看著有些愕然的眾人,郭嘉侃侃而談道:“就像各位大人說的那樣,麴義乃是袁紹方面的人,袁紹可是我家主公的敵人,既然如此,我家主公為何不審問在冀州到底有哪些人投靠了袁紹呢?原因很簡單,因為這並非是我青州的事務,而是刺史大人的事務,要知不管怎麼說麴義乃是刺史大人座下的將軍,他出賣的又是冀州的利益,青州刺史怎可以越俎代庖來插手冀州的事情呢?當日被我家主公抓住的袁紹謀士許攸當然不會被我家主公放過,因為許攸才是想要霍亂我青州的人物,而非是眼前這個麴義,所以,這件事情還請大人自己做決定得好。”

郭嘉的此番言語大大出乎大廳中眾人預料,在他們印象中,郭嘉此時應該落井下石才對,畢竟在這大廳中的許多人都曾經投向過袁紹,乃是青州的敵人,所以郭嘉絕對不應該表現出現在對這件事情不聞不問的態度。眾人皆是在官場上摸爬滾打了好多年的人物,此刻一聽郭嘉此番話語,馬上察覺到這一次郭嘉完全沒有站到耿武和閔純一邊。倒有一種你是你,我是我的味道,兩者毫不相干,這郭嘉到底什麼意思?

其實郭嘉這麼做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擾亂冀州。隨著袁紹在冀州攻略上的退卻,冀州的外敵已經不再存在,即便袁紹現在在兗州正在漸漸地恢復實力,但是袁紹因為太史慈的原因絕對不會輕舉妄動,可以說冀州現在穩定下來了,局面並非像原來那般兇險,可是冀州穩定並非是太史慈想要的結果,要想謀奪冀州,冀州就必須亂下去,太史慈才有機會混水摸魚,自去年耿武和閔純與自己合作以來,尤其是太史慈打敗袁紹後,韓馥的勢力現在在冀州急劇擴張,這並非是太史慈所願意看到的,所以,郭嘉和耿武與閔純的關係從郭嘉說出方才那番話的時候起就產生了非常微妙的變化:盟友的關係已經破裂,為了冀州的利益爭奪,雙方的關係終於走向了破裂。不過郭嘉的話說得很含糊,耿武和閔純此時還無法得知郭嘉心中的真實想法,畢竟郭嘉說如何處置麴義乃是冀州的事務,太史慈和自己不便插手,這種說法甚至會大大激起韓馥對太史慈的信任感,在韓馥的心中誤認為太史慈和那個處處欺凌自己的袁紹完全不同,而且郭嘉也透過太史慈如何對待許攸的事情給韓馥等人造成了一絲錯覺:那即是說郭嘉有些話不便明說,而是讓韓馥參考太史慈威逼利誘許攸與之合作的事情對付麴義。撬開麴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