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確如此,我們雖然不能確定在聞喜城中守衛的將領是不是這個人,但是隻看看這兩天聞喜城對我船隊的攻擊,就知道對方在聞喜城中領軍之人並非是尋常之輩。所以不管是不是徐晃懷疑的那人,我們的‘草船借箭’不能再用了,其實用了三回剛剛好。”
許褚不明所以的看著太史慈,于禁卻解釋道:“第一天我們施用此計,對方會認為我們是在攻其不備想要偷襲聞喜城,第二天我們故技重施是讓敵人認為我們這是存在僥倖心理,想要在試一次,看看他們是否麻痺大意、因為前一天的勝利不再防備此計,第三天再用此計,則是令對方認為我們正在賭氣,想要再試一試。經過三天施用此計之後,我們當然不可以再用,因為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這麼笨的人。”
太史慈點了點頭,介面道:“還是文則知我,仲康,你不要忘記,敵人現在並不知道我軍的實際情況,在他們的心中,于禁大軍現在已經發瘋了,對於任何向他們挑釁的人,于禁大軍都會無所不用其極的攻擊,所以我們連續三天用此計在他們的眼裡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許褚這才恍然,太史慈笑道:“今天天一晴,當然更好了,我們不必再用此計,沒有了大霧鎖河,大河之上一覽無餘,只怕我們在這面的一舉一動人家都看得清楚,那我們就更不會用這計策了,而對方則會認為我軍無計可施,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更容易進行下一步計劃。”
許褚點了點頭,看著正在把鐵箭一捆捆地被裝上馬車,笑道:“也好,反正這些天我們用這種渠道已經弄了不下十萬枝箭,這些弓箭雖然不能和我青州軍的武器相匹配,但是送給梁習他們正好,反正幷州騎兵精於騎射,倒也不在乎這麼多。更省了我們不少的力氣和金錢。”
太史慈想起一事,微笑道:“你們知不知道對面的守將遠遠地看見我們的馬車成群結隊的出入大營,會有什麼想法?”許褚聞言一愣。
于禁也是一愣,旋即微笑道:“只怕還以為我們在派出馬車回幷州又或者是冀州求告糧草吧?哈,若是他們出城借糧可就精彩了。”
太史慈卻笑道:“問題是他們敢嗎?即便是確定我們正在運送糧食,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也不會出城的。但是過兩天可就不一定了。”
于禁和許褚大感奇怪,不明白太史慈為何如此肯定,看向太史慈,太史慈卻笑著對兩人道:“我們先不管那麼多,一切按照原計劃行事便可。我自有辦法賺他們出城。”
兩人點頭,隨太史慈回營去了。
聞喜城內,東城城牆上,兩員戰將正站在城頭上向大河對岸眺望,看著于禁派出的將那些借來的箭運往幷州的馬車隊伍,均皺起眉頭,沉默不語。左面的一人年紀在三十歲左右,面白微須,眉宇間有一種世人罕見的浩然正氣,一雙眼睛明澈如湖水,不過此時卻充滿了憂慮。
右面的年輕人年紀並不大,但是卻沒有一般青年人的飛揚跳脫,反倒是一臉的沉穩幹練,臉色黝黑,渾身有著強健的肌肉,行動之間敏捷無比,沉穩與活力在他的身上完美的統一在一起,給人一種冷靜卻不是熱血的豪放感。不過這年輕人現在和他身邊的同伴一樣,也是愁眉不展。
好半晌,年輕人才浩然長嘆道:“青州軍果然是天下精兵之首,本以為這三天連番挫敗,敵人會士氣低落,可是現在看看,人家還是不急不緩的該做什麼做什麼,更派人去催糧食,看來是要和我們打一場持久戰了。”
頓了一頓道:“不過人家青州能耗得起,我們卻耗不起,青州乃是天下最富裕的州,我們河東一郡的力量再大隻怕也沒有辦法和人家相抗衡。看看,現在人家就去運糧食去了,準備和我們打長期戰爭,怎不令人心寒?你說呢,杜畿兄?”
被叫做杜畿的中年人點了點頭,嘆道:“韓浩兄弟,你說的不錯,青州軍果然非我所能敵,難怪于禁大軍敢孤軍深入,直接攻打聞喜,以圖安邑這麼目中無人的硬碰硬了。”
頓了一頓,杜畿又道:“不過韓浩兄弟你也不要過於擔心,我看眼前的所謂運糧軍只不過是青州軍故佈疑陣罷了,哼!若是想騙得我軍出城去攻擊他們的這隻運糧軍,那就大錯特錯了。”
韓浩聞言一楞,奇怪道:“可是我卻覺得對方的這支隊伍就是去運糧草的,畢竟於禁大軍遠道而來,他們的糧草的運送肯定會出問題,戰線拉得太長了。現在去運糧草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杜畿卻搖頭道:“我雖然這幾天才到王匡將軍這裡,但是卻知道青州軍和一般的軍隊不同,青州的運糧部隊只怕也是精銳異常,並非一般的諸